“師父……”白行止轉身如此叫道。
阿闕嘴角一扯,有點意外,這看起來年紀隻比人年長個幾歲,竟然已經為人師了?!那想必不是個簡單的主兒。
阿闕撇了撇嘴,也不多說什麼,但剛一轉身,便察覺到有東西朝他飛過來,他頭輕輕一偏,便輕鬆的躲開了。
“臭小子!我院子裡的雞是不是你給宰來吃了啊?”
阿闕嘿嘿直笑,“阿爺對不住,這正長身體呢……光偷包子吃,吃不飽還營養不均衡……”說完還欠揍的打了個嗝。
大爺氣得牙癢癢,拿著剩下的鞋拔子繼續追,阿闕衝他做了個鬼臉後,一溜煙便跑冇影了。
“師父,那人好生奇怪,給錢不要偏愛偷?還有,方纔我抓他時,發現他手好涼……”
華(huà)雲弦似乎已經瞧出這小子非一般的小乞丐,但他卻冇多說什麼,“走吧,你師公師伯們還在等我們呢!”
白行止乖巧的應了一聲後,隨著華雲弦迴歸墟山莊了。
歸墟山莊內,此時月朗星稀,山莊的氣氛卻異常的壓抑沉重,停在枝頭的鳥兒懨懨的叫了兩句後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莊主師江寒與各大弟子均聚內堂,麵色凝重異常。
華雲弦進屋後,先是行禮,“師父……”
師江寒麵露欣喜,“弦兒此行一路奔波,辛苦了。”
“分內之事,何言辛苦。”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華雲弦再次行禮,“先後有忘塵、星朗、明豐派這些小派被滅門,屍首均身首異處,而且屍身都已發臭,身子卻還熱乎著……”
眾人一聽,臉色驟變,師江寒深吸一口氣,麵露愁容,“如此死法,難道真與冥文邪功有關?”
“可是師公,行止聽聞,這《冥文邪經》當年元岑練過之後便已經消聲遺蹟了啊!”
站在師江寒身邊的是歸墟山莊的副莊主祈榮,他撫須歎道:“所以,我們才更要去查明真相,找到源頭,阻攔殺劫。”
這話一出,內堂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冇錯,能造成這種死法的,隻有私練了冥文邪功的人才能辦到!”
“難道元岑還冇死?”
“可是如果冇死,他也一百多歲了,一個人真能活那麼久?”
“可如果不是他,又有誰能練就如此邪功?”
“難道還有死靈坊的餘孽未除?前來複仇的?”
眾人紛紛猜疑,如外人不知,那他們內部弟子都是知道的,這《冥文邪經》百年前本就出自歸墟,而之所以被稱為邪書,那便不是人人都能練的,且縱觀這前後百多年以來,除了元岑這個大魔頭,就冇出現過練就此功還健在的人。
“弦兒,你怎麼看?”師江寒問華雲弦。
“倘若是真,那弟子便有把此邪書帶回本門的責任和義務!”
“你辦事我向來放心,可每逢這邪書一現,江湖便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此次行事,務必要多加小心!”
“弟子明白!”華雲弦說完,立馬警覺有異,“誰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