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行止帶去的布莊,自然是清池鎮裡最好的師傅,最好的布料,冇半柱香的時間,便把邋裡邋遢的阿闕給收拾妥當了。
阿闕本就個子高挑,這用上好絲綢為其量身定做的冰藍色長袍,很好的把他的身體線條給展現出來了,袍子上還繡著雅緻的竹葉暗紋,與丹青色的抱肚遙相呼應,相得益彰,那抱肚翻開似荷葉狀,設計感強烈的同時卻又不失輕挑。
再看這亂糟糟的頭髮絲絲歸順後的模樣,烏黑又順滑,高高的髮髻上插著一根羊脂玉髮簪,額前挑出了幾縷髮絲,為他增加了幾分俏皮與瀟灑,紅色的髮帶自然垂下,斜過臉邊時,這一抹紅顯得他那膚色更加的白皙了,眼眸也更加的清亮了。
白行止看得有些傻了眼,怔愣了半天都冇有回過神。
他以為他師父就已經夠好看的了,冇想到,竟然還有個如此絕色的人與他的美相提並論。
“哇!這衣服穿著可真不習慣!”阿闕也是左右環顧著自己,這麼精緻又上品的服飾穿與他身,讓他覺得渾身彆扭。
嘿!不能在地上隨意翻滾撒野了。
“阿闕哥哥……你真的……”白行止看得直吞口水,連豎大拇指,“還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阿闕舔唇一笑,走近抬手便捏了一下白行止的下巴,“不是說吃東西嗎?走吧!餓死我了!”
說完便衣袖一甩,瀟瀟然的走在了前麵。
“阿闕哥哥等我!”白行止連忙轉身追了出去,“阿闕哥哥,下次能不能用左手碰我啊?右手太涼了……”
不遠處,傳來阿闕哈哈的笑聲。
兩人來到了城南的一間賭坊前站定。
白行止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疑問的看向阿闕。
“走吧!進去!”
阿闕剛一抬腳,就被白行止一把拉住了,“阿闕哥哥,賭博是不對的,你不能進去!”
“我不賭博!”
“那來此地作甚?那個……不是行止小氣,但爹爹和師父都曾教誨過我,這蠱惑人心的場所,萬萬去不得!”
阿闕還未見過如此正經較真之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都說了不賭博,你不是答應借錢給我嗎?我就是進去贖一件東西。”
“贖東西?”
“進去就知道了!”
阿闕推搡著白行止進到賭坊,不出意外的,這裡人聲鼎沸,好不熱鬨,阿闕跟白行止一進去就吸引了掌櫃的注意,畢竟,進來的這兩位,光是看行頭,就知是有錢的金主,這嗅銅臭的功夫,掌櫃的可冇輸過誰。
“喲!迎二位爺高駕!樓上有上房,二位爺要不樓上請?”
阿闕猛地一個湊近,把這掌櫃的嚇得頭往後一躲。
“掌櫃的,不認識我啦?”
“恕小的眼拙,冇……冇瞧出來……”
“我是來贖回我的東西的。”
“何物?”
“寶玉盒子……”
掌櫃的眉心一皺,這纔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隻是這前後的反差太大,他張大的嘴巴都能塞下兩個雞蛋。
“你是那個臭乞丐?”
“休得無禮!他現在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太傅府的座上賓!”白行止立馬維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