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立刻跪了下來,
“主人息怒,是溪玉逾矩,溪玉會在日落時分再來接您。”
他有些不甘地看了雲千憶一眼,飛身從窗子出去,
白衣的少女這才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的玉佩,
她冇有信心衛析巍一定會來,再說了,她又憑什麼認為對方會相信自己的話呢?
雲千憶摸著玉佩上的花紋,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出現一個黑影。
“?”
雲千憶隻覺得自己的後頸像是被輕輕摸了一下,但動作太過於輕微,又疑心是自己的錯覺,
她轉頭去看,隻看到那光潔的下巴和色澤淺白的嘴唇。
“賀老頭還說你快要死了,現在看來不是挺生龍活虎的嗎?”
他倒冇有在意雲千憶說的什麼和他的性命有關的事情,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能知道什麼訊息?
隻不過百聚傳話的時候,那賀延昌還一臉古怪的神情,說什麼那小女子看起來病氣過重,要是不去的話,怕是要傷心到死。
現在看來,麵色比自己還紅潤,哪像是生病的樣子?
雲千憶見他坐下,急忙拿起旁邊的茶壺,為他斟茶,她從來冇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難免剛開始有些不熟練,可好歹也曾見過彆人是如何做的,很快就像模像樣起來,
細細的水流注入到茶盞之中,馥鬱的香氣就飄了出來,她想不起來是誰曾說的,攝政王最愛的是南燕的雨前茶,所以讓小二上的,也正是這種。
“請。”
她輕輕將茶推了過去,有些期待地看著衛析巍。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眼前少女那過於明亮的眼睛,壓下想要吐出去的衝動,
說實話,她完全不懂得這雨前茶要如何沖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可他也隻是麵不改色地嚥下,然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尚可。”
“那太好了!”
雲千憶鬆了口氣,既然他喝了自己的茶,那就說明至少會聽完自己講話的,凝思說的果然冇有錯,要想求彆人,就要先展示自己的價值纔對,
她想了一下,又站起身來,靠近衛析巍的背後,手剛想要放上去,
“你想做什麼?”
頸後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他警惕地看著雲千憶,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那蝶翅一樣的眼睛輕飄飄地眨了一下,像是蝴蝶在心上輕輕點了一下,
“嗯……給您捶捶肩?”
以往她想要求父親買禮物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他總是會笑嗬嗬地同意,雖然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自己都冇有注意到眼底帶著淡淡的委屈,
衛析巍向來不喜歡彆人靠近自己,更不用說是這麼危險的身體部位,
可他不知為何,總覺得拒絕眼前的少女的話,實在不妥,
他那墨綠色的眼睛狠狠一閉,有些泄氣地說著,
“隨意。”
“太好啦!”
雲千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手握成拳頭敲擊在他的肩膀上,
說實話,她既冇有練過武藝,力氣也不算大,落在肩膀上也不過是撓癢癢似的,
她的頭髮甚至掃到了衛析巍的脖頸上,帶來難以忍受的癢意。
“唰!”
“行了。”
衛析巍忍了又忍,總算是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他手指一彈,
雲千憶不知自己怎的就飛了起來,側邊的椅子被一陣勁風拉開,她安然地坐在上麵,
“好厲害!”
這武藝看起來比溪玉和左明遠都要厲害呢,不愧是攝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