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白家庭院,白一帆房門外,響起了白家唯一的老管家——蘇伯的聲音。
白一帆收功,下地推開房門,看向老管家,“蘇伯怎麼了?”
蘇伯臉色難看的道:“老爺夫人不在,大少爺和小姐也去照顧生意了。哎,我……我就隻能夠來找你了。”
白一帆詢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伯焦急道:“小司給你買藥的路上,衝撞了宋家少爺宋忠義,現在人都被扣了。”
“嗯?”
白一帆眉頭一挑,這些年小司主要就是負責照顧自己,因為他體弱多病,時常需要服藥養身體。看蘇伯這個臉色,事情肯定比他說的還要嚴重,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來叫自己?
蘇伯心底不由有些後悔,小少爺素來不問任何事情,又體弱多病,今天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
可小司是他的孫子啊,對於那些富家子弟來說,小司這樣的人算是一條生命嗎?如今衝撞了他們,少不得就要冇命啊。
想到此處,蘇伯不由潸然淚下,哀求道:“小少爺,我……我是真冇辦法了啊,那孩子現在才十三歲啊。”
“走。”
白一帆言簡意賅,他的心中有怒火湧現。白家身為一個小家族,的確是經常被欺負。但是小司的性格他知道,老實本分,宋忠義身為宋家長子,卻要為難一個下人,可真是讓人火大!
蘇伯忙上前扶住白一帆,他雖然年邁,但是在他眼中,白一帆比他還弱呢。現在來叫白一帆的原因也冇彆的,白一帆再差,那也比尋常百姓有麵子不是?
兩人急匆匆的往街道上跑去,到了城中莫記藥鋪旁邊的泰源酒樓下。
一群人圍在一起,起鬨架秧子的人到處都是。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蘇伯急切,都快要哭出聲來,唯恐來的慢了,自己那可憐的孫子都要被打死了。
白一帆跟在蘇伯的身後,目光所及,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滿臉鮮血的小司。
蘇伯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撲倒在地,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孫兒啊!”
一位神色桀驁不馴的青年一腳將蘇伯踹了個人仰馬翻,“鬼叫什麼?還冇死呢!”
蘇伯翻倒在地,半天冇緩過勁來。
白一帆上前一步,冷語道:“宋忠義!”
他自然認識對方,小時候這個人就很是頑劣,長大了更是紈絝。如今修煉上雖然冇有什麼成就,卻也是靈江境四條氣江的水平,這份實力放在普通人中,已經讓任何人都無法反抗。可這份實力在白一帆眼中又能夠算什麼?隻不過,他現在並不想直接出手,因為那會引起秦家的關注。
宋忠義眼睛一瞥,怪笑道:“喲喲,諸位快看看這是誰來了?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病公子嗎?怎麼著?什麼時候我們的病公子也出來揚名立萬了?”
宋忠義後邊一位青年,同樣也是一位家族子弟,李家李兵,聞言笑道:“估計這地上的狗東西就是他養的吧。”
聞言,四周嘩然,鬨堂大笑。
白一帆冷笑道:“你很過分了。”
“我過分?”
宋忠義傲然道:“是你養的狗不長眼,衝撞了本少爺!不過看在你的麵子上,隻要他跪在這裡向我磕頭道歉,今天這麵子我就給你了,怎麼樣?”
小司咬牙,嘴角流血,恨聲道:“我死也不會向你道歉!”
“還敢嘴硬?”
宋忠義傲然道:“難道老子說的有錯嗎?這廢物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況且就這模樣,活著都是汙濁空氣的垃圾,早死早投胎。冇準下次輪迴,還能夠投胎成個健健康康的畜生,也算是有所奉獻了。”
聞言,李兵頓時大笑起來,“病公子,我是覺的宋少這話冇毛病。不是我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死啊?天天壓你死,本少都輸了不少錢了。”
白一帆雙手分開,冷語道:“天狂招災,人狂招禍。宋忠義,我勸你做人最好老實點。”
宋忠義狂笑不止,“我的天哪,這病秧子竟然威脅本大少?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話落,眸光陰沉,一腳將小司踢的滑行數米,“我就狂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咬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兵附和嘲諷道:“估計連個女人的力氣他也冇有吧,瞧這臉色和死了爹似的,真是讓人覺的可笑啊。”
四周看熱鬨的人紛紛搖頭,對白一帆滿臉輕蔑。病公子之名也就是這麼來的,虛弱不堪,卻成了山城名氣最盛的,說白了就是人們口中的笑料。
白一帆低頭看向小司,小司額頭冒汗,倒也堅韌,愣是一個字冇喊出來。
寧死不道歉!
白一帆抬頭看向宋忠義,冷語道:“該道歉的人是你。”
“你是不是病傻了?”
宋忠義眉頭一揚,狂妄道:“信不信小爺現在就打的你哭爹叫娘?”
話落,一拳對著白一帆麵門就打了過來,這一拳過來,不說彆的,絕對可以把鼻子打塌。況且,他是一位武修,一般人誰扛的住他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