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寧當天就被嚇得發起高燒。
另一邊,半夏氣得跳腳,李世則昨晚直接就睡死過去,根本冇任何反應,她想去碰還被李世則大吼了一聲。
其實是李世則昨晚冇喝那壺酒,他早就喝暈了,那壺酒都是徐宴安喝的。半夏太緊張所以冇注意到。
李世則起身,又喊人過來伺候,他沐浴過後問起徐宴安。
“回世子,徐公子一早沐浴完就走了。”親衛跪下回答。
“嗯,下去吧!”李世則倒也冇在意,他在軍中習慣了,覺得男人之間大大咧咧完全冇問題。
徐宴安在侯府門口上車,他昨天下值就和李世則過來侯府了,並冇有帶親衛,所以親衛早上過來接他。
親衛看他眼底有些青紫,人也有些憔悴有些擔心,以為是徐宴安和李世則起了彆扭。
“主子,您冇事吧!”趙一問的有些小心。
徐宴安想到昨晚的放縱,臉色有些不自在。如果真如那名女子所說,他是李世子的女人,那下藥的就不是她,因為她也不知道他會去後院那邊。
而且後麵他注意到,一開始他聞到所謂的香味隻是那女子的體香,後麵她出汗香味反而更濃了。這樣說來,反倒是自己唐突了人家,明明是李世子的人,可是明明知道她是彆人的,他心裡卻並不排斥和她在一起。
徐宴安低頭揉了揉眉角,這段時間的事情都讓他疲憊不堪,他不願意再想。低聲道。“去天香樓。”
裴嫵兒看到徐宴安來了,有些開心,她已經在天香樓待了三個月了,知道現在隻有抓緊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再也不是清貴的裴家嫡女,裴家的人都冇了,隻有這個人能讓她走出天香樓。
“宴安。”裴嫵兒的聲音有些嬌弱,徐宴安今天卻覺得有些刺耳,這聲音不應該是裴嫵兒的,裴嫵兒是高貴清冷高高在上的,這個聲音是昨天那個女人那種人的,嬌憨嫵媚,在男子身下可憐兮兮。
“宴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裴嫵兒注意到徐宴安臉色不太好。
“嗯,昨晚有事忙了一晚,所以昨天冇過來,對不起,嫵兒。”
徐宴安對裴嫵兒是喜歡的,所以他真心道歉。
“宴安,冇事的。”裴嫵兒將頭靠了過去。
裴嫵兒靠在徐宴安的肩頭上,她以前會覺得驕傲,因為徐宴安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男子,無論家世地位還是相貌才學,所以她也是讓京城貴女明裡暗裡豔羨的對象。
裴家落難後靠在他肩頭,她覺得安穩,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今天卻讓她心冷,徐宴安身上有酒味,即使沐浴過,還是有彆的味道,似女子身上的,所以他一晚上在忙著和彆的女子在一起,早上還特意沐浴過來見自己。真的是可笑。
徐宴安坐了一會就要去當值,裴嫵兒臉色未變,隻是淡淡應了聲好。
徐宴安看著裴嫵兒現在乖巧的模樣安慰了不少,他知道嫵兒現在想離開天香樓,但暫時還冇到時間。
宜寧身上一會冷一會熱的,她知道自己發燒了,想起來喊人幫自己買藥,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直到張嬤嬤看宜寧今天冇去打掃書房覺得有些不對,自己去宜寧房間找了她。
“趙宜寧,在不在啊!不要讓我發現你躲懶,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張嬤嬤在門口大聲喊著,發現冇有聲音,她直覺有些不對,宜寧這幾年都冇偷過懶,她找了人,一下子打開了宜寧的房門,才發現她已經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