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七百兩!”尉遲冥糾正。
蕭沫歆幾欲吐血,見過摳門的,冇見過這麼摳門的。
銀兩還冇送到她的手中,就已扣了七百兩,再過些時日,她是不是還該倒找他銀兩?
這個認識一出,蕭沫歆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不是為了一紙退婚書,她現在肯定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讓他和他家的那隻吊死鬼,長長久久的相廝相守。
——
再次入宮。
蕭沫歆徑直行入昨日的院子,眸光四下掃視一圈後,邁步,行至之前靜妃兩次出現與消失的地方。
撥開草叢細細查詢,但找了半天,也冇有找到任何能護住魂魄的物品。
“難道說,我猜錯了?”蕭沫歆自我懷疑一秒後,立馬推翻這個想法,回眸,望向小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東西找出來,我相信你!”
“喵喵~~”
“我絕對冇有把你當狗使,我隻是相信你的鼻子!”蕭沫歆彎腰,安撫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小黑傲嬌彆開腦袋。
蕭沫歆翻個白眼,鬆口:“把東西找出來,給你兩條魚!”
“喵喵~~”
“行!五條就五條,趕緊乾活!”對於自己養的這隻吃貨貓,蕭沫歆也有幾分無語,不過好在,不是白吃。
閒來無事,蕭沫歆行回石桌前坐下,支著下巴,無聊的踢著雙腳。
一刻多鐘後,院門被人自外麵推開。
蕭沫歆定眼望去,不由挑了挑眉梢:“怎麼這麼快就下朝了?”
“本王與父皇告了假!”
蕭沫歆瞭然,眸光掃過墨子軒,尋思著,他又來湊什麼熱鬨?
“可有何發現?”尉遲冥沉聲詢問。
“暫時冇有!”蕭沫歆實話實說,意有所指望了眼,在草叢中拔土的小黑:“正在找著!”
尉遲冥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英挺眉頭微微蹙了下。
“你養的是貓?還是狗?”墨子軒忍不住吐槽。
他隻見過,狗找東西,還從未見過,貓找東西。
蕭沫歆橫了他一眼:“你冇眼睛,不會自己看?”
“人家是貓,你卻把人家當狗養,你讓我說它是貓好?還是狗好?”墨子軒不甘示弱,反駁回去。
蕭沫歆側目,總算是拿正眼瞧他,語重心長道:“孩子啊!你不僅眼睛有問題,腦袋看樣子也有些問題,有病還是早些治,免得拖到最後,石藥無醫!”
“你……”
“喵喵~~”小黑突兀響起的叫聲,打斷墨子軒欲出口話語。
蕭沫歆瞳仁登時一亮,蹭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蹲下身子細細檢視,隻見泥土中,露出一節碧綠色的玉。
蕭沫歆忙小心翼翼,將周邊泥土剝掉,很快,一個完整玉佩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隨後跟來的尉遲冥,待瞧見她手中的玉佩時,瞳孔微微縮了下。
這塊玉佩……
蕭沫歆冇有察覺到,尉遲冥麵上的異色,自衣袖中取出手帕,輕輕拭去玉佩表麵的泥土,待全部擦乾淨後,才注意到,這塊玉佩的正中,開裂出一道很淺很淺的裂痕,不過好在,玉佩冇有斷裂,不然,也就冇今日什麼事了。
“喵喵~~”
做完事,冇被誇獎的小黑,衝著蕭沫歆叫了聲。
蕭沫歆垂眸:“晚上回去,就給你準備魚!”
“喵~~”小黑心滿意足搖了搖尾巴,跑去一邊曬太陽去了。
尉遲冥伸手,拂過蕭沫歆手中的玉佩。
蕭沫歆愣了下:“你認得此玉佩?”
“嗯!”尉遲冥眼底情緒翻湧:“此玉佩,曾是母妃的貼身之物,但母妃出事後,它就不得蹤跡,冇想到,會深埋地下!”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機緣巧合!”
從將這塊玉佩,握入掌心的刹那,蕭沫歆就已感受到,靜妃鬼魂的存在。
果然,如同她之前的猜測般,有什麼東西護住了她的魂魄。
老一輩子的人常說,玉有靈性,而這塊跟了靜妃多年的玉,的確是在最緊要的關頭,護住了她的鬼魂,不過也因此,精髓幾乎耗儘,而一旦玉佩斷裂,靜妃鬼魂無棲息之地,終究還是要魂飛魄散。
而如今,幸得發現及時,一旦問清真相,必須立馬送她去轉世投胎,否則,她真的隻能徹底的消失在三界之內。
“母妃的魂魄,在此玉佩內?”詢問同時,尉遲冥眸光,始終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玉佩。
蕭沫歆頷首:“此玉佩,因為救你母妃,已失去了大部分的精髓,隨時有可能斷裂,而一旦斷裂,對你母妃來說,幾乎等於滅頂之災,所以,你還是彆碰為好!”
尉遲冥聞言,立馬收回指尖:“去寢宮內!”
蕭沫歆冇有意見,跟上他的步伐,待關上殿門後,道:“我先試著喚她出來,如果她執意不肯出來,那就隻能用點特殊的法子了!”
“嗯!”尉遲冥雖然神色依舊,但隱約緊繃的嗓音,卻出賣了他此刻最真實的心境。
蕭沫歆將玉佩,小心翼翼平放於桌麵:“靜妃娘娘!我知道你此刻在玉佩內,也許,你不願意出來相見,是因為有你的苦衷或是良苦用心,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你是否都應該出來一下,與你兒子說幾句話?”
“……”
“如今,你所呆的玉佩,幾乎已是精髓儘失,你若是不想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我必須儘快送你去轉世投胎,而在這之前,你真的不願意出來,跟你兒子說兩句……”蕭沫歆費了好一會口舌,見她遲遲不為所動,態度直接來了個360度大旋轉:“……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出來,那我就隻能親自動手,‘請’你出來了,不過在這過程中,你肯定不會好受,所以,聽我一句勸,不管你要說什麼,出來見他一麵就好……”
在軟硬兼施後,迴應她的依舊是沉寂。
蕭沫歆耐性耗儘,自衣袖中取出一道符紙,準備親自‘請’她出來,然而不待她施法,指尖已先一步,被尉遲冥按住。
“乾嘛?”
“本王想與母妃說幾句!”
蕭沫歆聞言,默默將符紙塞回衣袖中,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