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君。”顏晚凝乖乖接過來把碗裡的紅糖水小口小口的喝完。
“讓府醫切個脈,再好好休息。”司雲祈不容拒絕的道。
顏晚凝心中無奈又甜蜜,乖順的伸出手,“聽夫君的。”
“見過王妃。”府醫向她施了個禮,而後從藥箱裡取出個脈枕和一方巾帕搭在顏晚凝腕上,才伸手細細的聽脈。
府醫不多時便收回手,道,“王妃身子無恙,不過近日憂思過度,應適當的調整,多多休息纔好。”
“嗯,有勞府醫。”顏晚凝近日憂心司雲祈,的確想得挺多,休息不太好,“那可要喝藥?”
她最怕喝藥了,那玩意又苦又臭。
“不用喝藥,,點支安神香便好。”
知道不用喝藥,顏晚凝安下心了,讓小荷送著府醫出去,司雲祈緊了緊她身上的被褥,嚴肅的道,“好好休息,不可妄動。”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你好好躺著,過會兒便回。”
可能是生理時期,顏晚凝變得比平日黏人許多,掀開被子便竄入他懷裡,嬌嬌軟軟的道“我睡不著,夫君帶我去書房好不好?”
“我不會打擾到夫君做事的。”
司雲祈稍想了會便答應了她,把人抱了起來,踏出房門時,他道,“不可亂動,隻能在書房裡。”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熱鬨,各大臣們在書信傳回不久便都知道西戎求降,將送公主和親之事,一群年歲半百的大臣們正七嘴八舌的吵得不可開交,麵紅耳熱。
往日莊嚴的朝堂猶如菜市場般。
龍椅上的皇帝看著一群吵得不顧形象的臣子們,倍感頭疼,威嚴的開口道,“眾愛卿對西戎派公主和親之事,有何看法”。
皇帝開口了,眾臣子們連忙靜下來,武官那一列的武將道,“稟奏皇上,臣以為西戎狼子野心,屢次對我昭元國發兵,致我昭元百姓不得安寧,西戎雖已求降,可未必真心。”
文官之列的吏部尚書冷哼道,“於將軍未免看得太片麵,西戎雖狼子野心,可如今他們既已求和,不管真相如何,也能讓百姓們安生幾年,不受戰亂之苦。”
二人的話都有理,其他臣子低聲議論著,一時不知該向誰。
皇帝開口道,“陸愛卿,兩位愛卿的話,你以為如何?”
文官之首的陸丞相出列道“稟奏皇上,臣以為兩位大人的話都有理,不過百姓苦於戰亂多年,也該是希望過安生的日子。”
此話,便是認同西戎和親之事。
“哼!你話倒是說得好聽。”武官之首的威遠侯冷哼一聲,對陸丞相的話嗤之以鼻,他出列道,“稟奏皇上,將士們為守我昭元江山百年基業,抗擊外敵,死傷無數,若答應了和親之事,豈不是寒了眾將土們的心。”
陸丞相搖搖頭,“威遠候,你既知道將士們艱苦,那便更要知道,將士們也要休息,也要與親人團聚。”
“將士們征戰了這麼久,該休息了。”吏部尚書道。
“臣附議。”
“臣附議。”
大臣們的聲音響徹朝堂,武官們氣得咬牙切齒,罵道,“目光淺陋之輩,西戎如今求和不過是撞上了時疫,國勢微弱,待他們病好,定是要捲土重來。”
“哼,真到那時,我昭元國力定更加強盛,豈會怕他小小西戎。”
最終的結果便是應下西戎求親之事。
朝堂上如何鬨暫時不會影響到遠在北疆的安北王和他的小王妃,此時他正抱著自家小王妃處理桌上從榆城送來的軍務。
顏晚凝嘴上念著不困,到書房後便一直被司雲祈抱著坐在他大腿上,冇有多久就抱著他的腰身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