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月事在身,今日不便陪盈盈了。”抬手按住她往杯中添酒的動作,柔聲道“飲酒傷身,小酌幾杯便可,多了那就不行了。”
她真切的關心讓安盈盈動容,“晚凝不便飲酒便多吃些,我酒量不錯,多飲幾杯不會有事的,況且若真醉了,不是還有晚凝在嗎?”
“這話不對,我與你同在一處到時候你醉了我冇醉,我可不好與顧少將軍交待。”
顏晚凝此話本是開玩笑,卻見安盈盈在聽她提到顧少將軍時麵上笑容便沉了下去,顏晚凝心下存疑。
在初見到安盈盈與顧清時出現在一處時,她就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但到底是彆人小夫妻的事,她也不好多問,進入雅間時她就覺得安盈盈在強顏歡笑,眼裡有淡淡的悲傷。
如今提到顧清時,安盈盈情緒便有些不對,他們之間難不成鬨了什麼矛盾?
定是如此,不然以她對安盈盈的瞭解,她不是個愛飲酒的人,而今約她出府卻要飲酒,想必是為了借酒消愁。
不過有句話叫,借酒消愁,愁更愁。
“盈盈,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卻冇有機會問。”
“嗯?晚凝想問什麼?”
“就是在香滿樓見到的那位白憐姑娘。”顏晚凝見她麵色不變,才繼續道,“她雖喚顧少將軍哥哥,可言行舉止似有些奇怪,眼神好像…也不對?”
“你也瞧出來了…”安盈盈嘲諷的笑笑,道,“顧府的人與我說,白憐是顧將軍副將之女,她的父親在戰場上為救顧將軍犧牲了,顧將軍心懷愧疚,使把他的獨女白憐接到府中撫養。”
白憐自小就養在顧老夫人院中,因為乖巧聽話,嬌弱可人,惹人憐惜,頗得顧老夫人的喜愛,顧清時與她自幼一同長大,朝夕相伴。”
安盈盈似說的輕鬆,卻掩不住失落之意,顏晚凝無聲的拉著她的手,不知該說什麼。
如此的話,那顧清時與白憐豈不是…青梅竹馬 ?
“盈盈,你在傷心,是因為顧少將軍嗎?”
“晚凝,你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他而感到傷心呢?”安盈盈一連飲下了五六杯酒,顏晚凝奪去她手中酒杯,她卻直接舉著酒壺大口喝了下去。
“小荷,雪兒,你們快把酒壺奪下。”
小荷與安盈盈的婢七雪兒聽令奪下了她手裡的酒壺,顏晚凝趕緊讓他們把酒全部撤下去,安盈盈已經醉了不少,雙手緊拉著顏晚凝衣袖,喃喃道“晚凝,你快把酒給我,我還冇有醉呢,還要喝。”
“好了,好了,冇醉,我們喝口溫水好不好?”
顏晚凝似哄著孩子般,溫柔耐心的哄著她喝了兩杯溫水,安盈盈抱住她的細腰,細細的抽泣聲傳來。
“嗚~晚凝,男人就冇有一個好東西。”安盈盈抱著她大聲說道。
“啊?盈盈,你怎麼了?”
安盈盈冇回她的話,自顧自傷心的落淚道,“顧清時竟要納白憐那女人為妾,他就是存了心要氣死我。”
“不過也是,那對渣男賤女平日裡就冇少眉來眼去,他們還以為我看不出來,真是讓人作嘔。”
安盈盈訴說著心中的委屈,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顏晚凝的裙子都濕了一小片。
“晚凝,顧清時為了那女人打我,嗚嗚~”
安盈盈的話讓顏晚凝心中一跳,她安撫的拍著那哭得抖動的背,“顧少將軍要納白憐為妾?他還打你?”
“是啊。”安盈盈抬頭看著她,失魂落魄的道,“他跟我說一直將白憐當作親妹妹看待,他說納白憐為妾隻是為了穩下顧老夫人的病情,不會碰她,納她也是為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