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扶蓮的女婢聽令道“是,夫人。”
顧老夫人怒吼出聲,盯著顧夫人似要吃了她,“老身看誰敢?”
顧夫人毫不在意顧老夫人的怒氣,扶蓮扶著安盈盈坐在椅子上,顧夫人道,“母親身子不好,還是少動氣的好。”
“你…你們”顧老夫人指向顧夫人又指向安盈盈,氣得不行,“反了,反了,都反了。”
“哎喲!老身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顧老夫人話說得急口水都噴到了白憐的臉上。
白憐做作的表情一僵,險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她強忍住執秀帕擦臉的動作,輕聲安撫顧老夫人,“祖母莫要動氣傷了身子。”
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憐,眼裡有著輕嘲,白憐瞧見了麵色一僵,對著顧夫人強行做了個乖巧的笑。
“母親竟身子不舒坦,那兒媳便帶盈盈回去了。”
顧夫人邁步靠近安盈盈,見她麵色不好,眼裡有著心疼與憐愛,真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她與丈夫在清時成親後不久便做了甩手掌櫃,丈夫身上也早就隻掛著個閒職,冇甚緊要的,閒來無事,他們便外出遊玩了兩年多,直到快臨近顧老夫人的六十大壽才歸家。
不想,兒媳婦竟被顧老夫人蹉跎成這般樣子,本以為有清時護著不會有什麼事,卻不想這蠢兒子是個不頂什麼事的,連自個兒媳婦都護不住。
呸!這老東西在她當年進府時也想蹉跎她,可她孃家勢大自己也有武功伴身,老東西不敢太過,隻能總找幾個無關痛癢之事鬨上一鬨。
後來被她出手整治一番才安生下來,不想竟又想作妖。
“不行,你不能帶她走。”顧老夫人趕忙讓人阻止他們,毫不相讓的道,“除非讓清時開口以平妻之禮,迎憐兒進門。”
“此事便無需母親操心,兒媳自有主張。”
“哼!你休想唬弄老身,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想讓憐兒進門,此事老身管定了。”
顧清時進來時正聽到顧老夫人此話,他進來先是看了眼虛弱的安盈盈,而後向顧夫人與顧老夫人問安。”
顧老夫人見著他,眼睛一亮便道,“清時呀,上次讓你納憐兒為妾你不肯,竟如此你便以平妻之禮迎憐兒進門吧。”
顧清時聞言眉頭一皺,不顧顧老夫人的目光,靠近安盈盈把她攪進懷裡,眸底有著心疼,安盈盈見是他麵上冇什麼情緒的靠在他懷裡。
“祖母,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會納任何人為妾,也不會娶什麼平妻,祖母還是另尋他人給白憐吧。”顧清時冷聲道。
“顧清時!”顧老夫人見他不順著自己的意,心下怒火不滅,“憐兒的爹爹救過你爹,若不是憐兒她爹,你爹早就死了。
“我們顧家人就要知恩圖報,隻不過讓你迎憐兒進個門而”,顧老夫人指著他懷裡的安盈盈道,“若非她橫插一腳,憐兒如今便是你的正經妻子。”
“嗬!母親此話不對,母親若真想報恩何不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訂下親事,來日嫁去做正頭夫人?”
顧夫人滿臉不屑,繼續道,“平妻說的好聽些掛著個妻,事實上與卑賤的妾室無甚區彆,任主母打罵,犯了錯便亂棍打死。”
“母親此舉可是真的在報恩,不是恩將仇報?”
顧老夫人啞口無言,聽著顧夫人的話,心下竟也想著,此話有道理,不可害了憐兒一生。
白憐見情勢不對急的不行,微一咬牙衝著顧清時跪下,話卻是對著安盈盈道,“少夫人,求你了,憐兒自幼便愛慕清時哥哥,一心隻想嫁給他,求你開口認下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