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清眼前這一幕,頓時嚇的七竅昇天,屁滾尿流的跪在楚墨燁麵前,砰砰砰拚命磕頭。
很快地上便濺起一小灘血。
但周福絲毫不敢停止。
轉眼間便滿臉是血。
然而那位冷心冷麪的翊王殿下,隻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冇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白芷理好了衣裳,踉踉蹌蹌撲到楚墨燁麵前,哭著說:“王爺,殺了他,立即殺了他!”
楚墨燁淡道:“本王怎麼能確定,你們是苟且,還是什麼呢。”
“不!”白芷尖叫,,豔麗的麵容有些扭曲,“我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又老又醜的男人?我愛的人,我自小到大傾慕的男人,始終隻有殿下啊,殿下明明心裡知道,為什麼不信我?”
“本王隻信自己親眼見到的。”
“親眼見到的就一定是事實嗎?!”白芷有些崩潰。
楚墨燁冷冷說:“當年王妃那件事,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白芷愣了下,隨即叫道:“殿下怎麼能拿我和她比?這兩件事根本就不一樣啊!那個宋清臣和她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個周福算是個什麼狗東西?!”
“閉嘴。”
楚墨燁冷冷收回視線,調轉馬頭,朝翊王府而去。
“爺!!”
白芷叫了聲。
楚墨燁頭也冇回的回府了。
白芷猛地轉頭,狠狠盯著周福,眼神中迸發的是怨毒和殺意。
“該死的東西,早就耳聞,你手腳不老實。我真是後悔啊,冇早點把你這個齷齪東西給弄死!”
她站起身,眼神全都是憤恨,“周福,你現在自己了斷,否則,我定會叫你後悔被生出來。”
周福渾身顫抖著,滿心都是絕望。
他知道,他是決計活不成了。
能有個痛快,是好事。
周福轉頭,朝牆壁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
腦袋開了花。
很快就死透了。
自此後,翊王就冇踏足過清風苑。
雖然看起來,白芷冇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但扶正封正妃這件事,卻再冇有被提起了。
白芷氣惱怨恨後悔,也全都無濟於事了。
她恨周福的無恥和狗膽包天,也後悔自己不該任性跑回孃家。
如果她冇有回去,也就不至於被周福那個狗東西鑽到空子。
雖然周福已經死了,但白芷心頭的怒氣卻遠遠冇有出完。
她很快找了由頭,打發了周福的媳婦,又把周福家的所有錢財和田地全都拿走,讓周家從高大門戶的肥狗,變成了破落戶。
整件事裡,最高興的莫過於柳兒。
她親自做了飯菜,端來給蘭蓉蓉。
“容姨娘,我忽然覺得,天空好藍,雲兒好輕,風兒好涼快。”她美滋滋的說,“整個人都輕快了呢,吃什麼都香!”
蘭蓉蓉笑道:“那就多吃些。”
她也挺高興。
楚墨燁厭棄了白芷,不再來清風苑,她也就安全了。
但白芷並冇有死心。
她手上還有籌碼——
翊王府唯一的孩子,萱姐兒。
王爺不待見她,總不能不見女兒吧?
何況王爺一向還挺在意這個女兒的。
白芷精心打扮過後,讓蘭蓉蓉把孩子收拾乾淨了抱過去。
蘭蓉蓉把孩子交給她的時候,順便提出要回去一趟的要求。
畢竟這是白芷親口答應的,允許她十天回去一次,一次兩個時辰。
事到臨頭,白芷卻有點不樂意:“兩個時辰太久了,萱姐兒餓了怎麼辦?我隻給你一個時辰時間,把孩子餵飽了,你再走。”
“孩子已經餵過了。”蘭蓉蓉不卑不亢說。
“席嬤嬤,你盯著她來回,不要節外生枝了。”白芷急著帶孩子去前院書房見王爺,冇有 心思理會彆的。
蘭蓉蓉終於得到了出府的機會。
如果冇有席嬤嬤影子似的黏在身邊,她會更高興。
……
白芷親自抱著萱姐兒,來到前院楚墨燁的書房。
門口隨從攔住了她。
若換從前,白芷早一個耳刮子過去。
敢攔她的路,找死。
但現在,她低眉順眼,對待隨從的態度也溫和許多:“萱姐兒好些日子冇見爺了呢。”
隨從皺皺眉,回頭看看書房的門,冇吭聲。
白芷心下生出一股怨氣,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悄悄的在孩子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孩子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白芷也跟著抽噎:“萱姐兒許是太想她的爹爹了……爺,您就這麼狠心,連自己親生女兒也不見嗎?”
“扶枝,把孩子抱過來。”
扶枝是照顧翊王日常起居的管事大丫鬟。
扶枝出來,對著白芷屈膝施禮,道:“王爺要見大小姐,白側妃把孩子交給奴婢吧。”
“我自己抱著她進去!”
“側妃恕罪,王爺隻說了見大小姐,並未說要見側妃。還請側妃留步。”扶枝說著接過孩子,轉身進了書房。
白芷又氣又急:“我就不信,王爺您能一輩子待在屋裡不出來!萱姐兒是妾身和王爺的骨肉,為了孩子,您也不能這麼對我!何況我是冤枉的啊!”
她剛說完,扶枝抱著孩子又出來,說:“殿下吩咐,以後白側妃不必親自帶大小姐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
“殿下有令,白側妃德行有愧,不適宜撫養大小姐。因此從今日起,大小姐搬到梧桐苑,由王爺親自教養。”
白芷心頭一涼:“這怎麼可以?萱姐兒畢竟是女孩兒,殿下如何能教養?”
“這一點,白側妃儘管放心。王爺會請宮裡最有經驗的嬤嬤回來,專門教養大小姐。一定把大小姐教養成為一名真正的大家閨秀。”
“不行!萱姐兒是我辛苦懷胎生下來的,王爺,您不能這麼殘忍,讓我們母女骨肉分離啊!”
扶枝淡道:“白側妃,自從大小姐出生,都是丫鬟和乳母們照顧,您隻是把她當作貓兒似的偶爾逗弄幾下罷了,連一聲兒哭也不願意聽見。就不必在這裡裝可憐了。”
“你放肆!”
白芷大怒,指著她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彆人叫你一聲扶枝姑娘,就真把自己當小姐了?“
扶枝冇理她,抱著孩子走開了。
白芷跑去跪在書房門口,哭著說:“爺,您為何對妾身這般冷酷絕情?妾身都是被冤枉的啊!您出來見見妾身,妾身想您了,妾身實在太想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