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跪足十二個時辰,向本王展示你想救自己兒子的決心和誠心。”楚墨燁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疏離和不屑,“那麼,本王會考慮一下。”
“我可以跪,彆說十二個時辰,哪怕二十四個時辰也可以。但是孩子等不了那麼久。”蘭蓉蓉說,“不如這樣,我在這裡跪著,您先請羅禦醫出診。不跪到您滿意,我不會起來。”
“好。”楚墨燁抽回衣袖,冷漠的抬腳離開。
蘭蓉蓉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跪了下來。
柳兒忙說:“姨娘,我去取個墊子來。”
“若是彆的就罷了,事關孩子性命,我還是老實點,不要激怒王爺。”
“唉,可是要跪一天,您怎麼受得了呢?”柳兒嘟嘴,低聲嘟囔,“王爺太心狠了吧。”
天漸漸亮了。
陽光照射到大地上,帶來了夏日的炎熱。
蘭蓉蓉跪在青石磚上,膝蓋傳來麻木和刺痛。
梧桐苑外,月滕人和雨滕人站在一起,朝這邊張望著,竊竊私語。
很快,整個翊王府都知道容姨娘被罰跪在了梧桐苑中。
就連被禁足在清風苑的白芷也得到了信,派人來打探情況。
當眾人得知,這容姨娘是為了她在外麵的那個孩子求王爺辦事的時候,一時都議論紛紛。
譏諷的有,同情的有,嘲笑的也有。
白芷躺在藤椅上,纖細的手指捏著銀叉,叉子上是一塊雪白的冰鎮鴨梨。
兩個丫鬟在她身後扇著風。
她淺淺咬了口鴨梨:“這容姨娘也是不自量力的很,竟敢跟王爺拿喬。”
“誰說不是呢?也不看看自己長了一副什麼樣子。聽說早起她在門口堵著,王爺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呢!”丫鬟說。
白芷輕笑:“身為翊王府的侍妾,竟敢要求王爺為她在外頭的兒子求醫問藥。嘖,真當自己那孩子是王府的貴子呢?”
席嬤嬤說:“男孩子自然是珍貴的,隻可惜,不是咱王府的種,否則她就成王府的尖尖兒了。”
“若是王爺的種,那還得了?她也不至於做個無名無分的妾。”白芷撇嘴,神情充滿了鄙夷,“王爺隻有一個親生骨肉,那就是我的萱兒。”
“隻可惜,萱姐兒不是男孩。”席嬤嬤的神情有些遺憾,“側妃還是多加把勁吧,早日誕下王爺的長子,必然能夠得到皇上和貴妃娘孃的看重,到那時,您做王妃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白芷有些煩悶,把餘下的梨子扔回了盤子裡:“你以為我不想生男娃兒?生個丫頭片子有什麼用處。萱姐兒都出生好幾個月了,至今宮裡也冇有傳著覲見,或者給什麼賞賜。”
一旁的丫鬟都不敢吭聲。
隻有席嬤嬤歎了口氣:“按理說,萱姐兒是王爺第一個孩子,宮裡應該看重些。”
“看重什麼?至今連個郡主的封號都冇給!”白芷越說越窩火,“王爺是皇子親王,給萱姐兒個郡主是應當的,如今算是怎麼回事?”
她站起身,狠狠踢了下椅子:“貴妃娘娘怕是心裡還惦記著蘭蓉蓉那個賤骨頭呢!她還以為蘭蓉蓉能給她生個嫡孫,哪知道蘭蓉蓉是個不要臉的貨色,嗬!”
“側妃,彆說這些了。”
席嬤嬤連忙勸阻,“王爺不許提那個女人,您又何必再說呢,傳到王爺耳中,王爺又要不高興了。”
“他不高興?為了個淫婦,他至於嗎?”
“哎呀,側妃,您說話忌諱著些吧,何苦為了個不相乾的人,讓王爺對您心生不滿呢?”
白芷氣呼呼的,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