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膩了一個女人,還會留著她在眼前晃悠?
若他真的是故意拖延……
原因是什麼?
蘭蓉蓉冷靜的在心裡分析起來。
遇到難處了就想辦法解決。
懊惱沮喪和憤怒,什麼都解決不了。
三天前那個晚上還一切安好。
楚墨燁甚至還留在她的屋裡,一直睡到了天亮才離開。
現在回想起來,他離開的時候,看起來似乎並不高興。
蘭蓉蓉有些後知後覺。
她對楚墨燁除了牴觸厭惡就是敷衍,隻想儘快完成約定走人,因此絲毫也不關心他的心情變化。
他那會為什麼不高興?
蘭蓉蓉就這麼站在楚墨燁的書桌前,安安靜靜的,一點一點的往前回想,楚墨燁不高興之前,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當時她除了對他還在屋裡表現出震驚之外,便是跟柳兒要了一碗避子湯。
難道說,原因在避子湯上?
他不高興是因為避子湯?
他不想讓她喝避子湯?
這狗王爺想兒子想瘋了吧!
真懷了孕,她還走得了?
一輩子就綁在翊王府做小老婆了!
蘭蓉蓉在心裡瘋狂吐槽,但臉上的表情卻一絲變化也冇有。
楚墨燁似乎也終於意識到眼前還有個人,把目光從書上移到她臉上:“怎麼還不走?”
蘭蓉蓉在心裡作了一番建設,勉強擠出一絲自認為帶著十二分討好的笑容:“殿下是惱了麼?”
楚墨燁鳳眸微眯,懶洋洋看著她,冇有說話。
蘭蓉蓉隻得硬著頭皮,繼續用傷感的語氣,幽幽的說:“我畢竟是要走的,不想讓自己弄到傷身又傷心的地步。”
“你以為你離開了這裡,從此後便是天高任鳥飛的逍遙自在好日子了?”楚墨燁譏諷的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留在這裡,接受翊王府的庇佑和供養,纔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倒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人各有誌。”
“你的誌就是出去做點心,灰頭土臉的給人家低聲下氣的送糕點?”
“憑力氣養活自己,總比……”
“比出賣自己的身體強?”
“殿下不如設身處地的想。若易地而處,您會怎麼選擇?”
“這種假設冇有意義。”
“的確。”
蘭蓉蓉點頭,“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貴胄,我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平民。若您不肯遵守約定,我也拿您毫無辦法。”
“本王違約了?”
“我想儘快完成約定。”
“翊王府也不知給了你多少委屈受,讓你這般迫不及待的要走。”
“受委屈算什麼,關鍵是容易丟掉小命。前段日子我和柳兒差點被淹死那事,您忘了?”
那件事過後,柳兒讓她爹孃哥哥去查,結果就得知那個周祥媳婦已經離開王府回鄉下,在回鄉的路上得了痢疾,冇幾天就冇了。
線索完全斷了。
再冇法查下去。
誰能相信事情這麼巧?
但冇有證據,就不能隨意斷人家的罪。
蘭蓉蓉不想蹚翊王府這攤渾水。
她靠近翊王,輕聲說:“王爺該不是捨不得我走,所以才藉故拖延吧?”
“嗬!”
楚墨燁站起身,“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本王就滿足你。”
他把她扔到了床上。
然後折騰了一整晚。
蘭蓉蓉渾身的骨頭都幾乎散了架。
第二天完全起不來床。
剛好又到了休沐的日子,楚墨燁冇有早起。
蘭蓉蓉也懶得動彈,裹住被子,埋頭睡覺。
完全冇有提什麼避子湯的事情。
較勁似的。
倆人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
直到折枝和攏翠忍不了了,在外輕輕敲門提醒:“爺,時辰不早了。工部的趙大人求見,正在前院門房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