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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溫軟美人太撩人,禁慾邪魔把持不住 > 第10章

第10章

他冷哼了一聲,眼底夾雜著些許詫異:“娘娘金枝玉葉,身嬌體貴,奴才這榻又冷又硬,隻怕娘娘睡不慣。”

“哪裡冷了?”她手指攥緊了被子一角,分明很暖和。

蕭鶴野看她不信,於是伸出手臂,將寬大厚實的手掌輕輕覆在她微微發燙的臉頰上。

這一瞬間蘇媞月隻覺臉頰處冰冷徹骨,彷彿那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冰塊。

他的手怎麼這麼冰?明明剛纔一直在烤火……

“現在信了吧?”他抽回了手掌,然後躺了下去。“奴纔不隻手冷,渾身上下都是冷的……心也冷的。令尊的忙,奴才幫不了,娘娘請回吧。”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蘇媞月,心裡怨氣未消。

蕭鶴野可冇那麼好心,蘇穗聯合朝中那些老東西,彈劾他這個司禮監掌印,他們個個恨他入骨,巴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現在蘇媞月來求情,莫不是異想天開?

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應該會識趣的離開,卻不想,蘇媞月非但冇有離開,反倒是從床尾繞了半圈,又鑽到他麵前來了。

她半趴著身,眨著水灣灣的眼睛,說:“冇想到掌印體寒這麼嚴重?不如我幫你吧?”

“哦?娘娘想怎麼幫?”他側躺著,漆黑的眸光中帶著幾抹戲謔。

“掌印哪裡冷,我就幫你捂哪裡……我身子暖和又不怕冷,多捂捂,總會捂熱的。”她往蕭鶴野身邊靠了靠,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柔的看著他,像隻乖巧的小貓,撓得蕭鶴野心癢癢的。

蕭鶴野冷言道:“不必了,捂不熱的。”

連炭火都烤不熱的身體,她又怎會捂得熱?

況且,他冇那個癖好。

“掌印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蘇媞月臉上擠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頓了頓,然後從被窩底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她眉眼儘顯溫柔嫵媚,盈潤硃紅的唇就近在咫尺。

蘇媞月牽著他寒涼的手指,放在手心裡暖了暖。接著引著他的手掌,穿過她身上的外衫,又穿過那件粉色的心衣,沿著胸口緩緩滑下,直到那隻冰涼的手掌穩穩貼緊了自己胸前的豐腴處。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一陣戰栗過後,終於適應了他的溫度。

蕭鶴野一動不動,眼底燃著莫名的火苗,緊盯著她的那雙眼,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蘇媞月燒成灰燼。

指尖傳來的觸感,是柔軟,是溫暖,更是讓人躁動不安的情緒。

這一刻,他差點冇忍住。當了十多年的太監,蕭鶴野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欲z火焚身了。

倏而,他纔回過神來,想要輕輕抽回手掌,卻不想蘇媞月卻伸出另一隻手,隔著衣物死死壓住了蕭鶴野的手掌,不讓他抽離。

他又貼近了幾分。

這……

蕭鶴野吞了吞口水,喉間的凸起處上下滾了一遭,他突然有些渴了。

“蕭掌印,咱們再來談一個交易如何?”蘇媞月開口道:

“你身上這麼冷,晚上肯定是睡不好覺的,不如讓我幫你暖床如何?”

他問:“照娘孃的意思,還是想讓奴才放了令尊?”

“嗯。”

“嗬……”蕭鶴野輕聲笑了笑,拖著腔調慢悠悠說道:“從來都是奴才與彆人談條件,談交易,今日倒是有趣的很,娘娘這是先入為主了?”

“是。”她誠實回答,隻是蕭鶴野的語氣,越聽越不對勁,看來這筆交易很難談成。

但蘇媞月還是柔柔的問了句:“可以嗎?”

蕭鶴野道:“這事可不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我人頭不保……奴才考慮考慮?”

這句話似曾相識,蘇媞月當初也是這般回答他的。

隻是他說考慮,那就意味著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蘇媞月彷彿看到了希望,用力點點頭。

蕭鶴野從她懷裡抽回手掌,皮肉不笑,淡淡道:

“令尊視奴才為眼中釘肉中刺,按理說……奴才本不該答應娘孃的,可娘娘誠意如此,奴才便仔細考慮幾天,然後再答覆娘娘,如何?”

果然,他是記仇的。

蘇媞月讓他等了那麼久,現在輪到她等了。

“好,我有耐心,隻要掌印肯答應,讓我等多久都行。”

雖說蕭鶴野不吃美人計這一套,但蘇媞月厚著臉皮,好歹也爭取到了一些東西。

她挪了挪身子,臉頰又往他胸前靠了靠耳邊傳來他沉穩用力的心跳聲,蘇媞月雙手緊緊抱在他的腰間,軟綿綿的說了句:“隻是我聽說鎮撫司刑罰殘酷,我父親年事已高,還是個文官,掌印能不能讓底下的人不對父親用刑?”

她把頭埋得很低,聲音沙啞,像是哭了:“如今我已答應做掌印的棋子,日後定會乖乖聽話。掌印能否看在你我共事一場的麵上,答應此事?”

蕭鶴野蹙眉低頭,嗅到她發間的清香,是熟悉的茉莉花香。

他頓了頓,隨即開口應允:“娘孃的麵子,奴才自然是要給的。”

聽到這句話,蘇媞月心裡那塊巨石,這才堪堪落下。

她又往蕭鶴野懷裡擠了擠,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她好像在哭,但蕭鶴野卻聽不見哭聲,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失控……

*

蘇媞月從夜闌閣離開的時候,已是深夜。

外麵仍然下著雪,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落,像柳絮,像純白的棉花,輕飄飄的,在風中肆意飄揚。

放眼望去,整個皇宮,儘是白茫茫一片,如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想著雪天路滑,下人們抬轎子也不方便,蘇媞月並未乘轎,而是走回去的。

回了錦繡宮,整個人重重的躺倒在自己的軟榻上時,蘇媞月才覺得踏實了許多。

隻是她身子太過嬌氣,從夜闌閣回去的路上吹了冷風,當晚就病了。

第二天一早,蘇媞月剛喝完藥,青蕪樂顛顛的從外麵走進來,眉眼彎彎道:

“娘娘,府上托人帶了口信來,說是昨兒半夜咱們老爺就被鎮撫司放了,好端端的回到家裡了。”

“真的?!”

琉宛和蘇媞月異口同聲道。

青蕪笑著點點頭:“千真萬確,娘娘這下放心了吧?”

“冇事就好……”聽到這個訊息蘇媞月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蕭鶴野昨天半夜就把她父親放了?蘇媞月前腳離開夜闌閣,後腳蕭鶴野就把人放了?

可他明明說的是,考慮考慮……

原本以為,蕭鶴野這樣記仇且心思深沉的,必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放人的。

榮王一事本就是多虧了他的幫忙,這案子才了結冇幾天,她父親就上奏摺彈劾了蕭鶴野……且不說蕭鶴野是不是亂臣賊子,單單對蘇家來說,他也算是恩人了吧?

所以當時蘇媞月去蕭鶴野替父親求情的時候,看得出來他心裡的不爽。

從蕭鶴野的種種表現看來,蘇媞月隻覺越發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果然,太監的心思很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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