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酒吧裡音樂聲陣陣,我們內心比這燈光還多變。
聞昭指責地看了我們一眼,扶著快要哭暈過去的趙佳玉走了。
半晌,齊萱才找到聲音:“剛纔聞昭是被奪舍了麼?怎麼還演起古早偶像劇了?”
說著還學趙佳玉西子捧心的造型對著齊銘說:“哥,你知道我多努力麼?爸媽為什麼還是對我不滿意,嚶嚶嚶……”
看我們出來太久,出來找我們的幾個朋友剛好看到齊萱的表演:……
回到包廂,齊萱繪聲繪色地表演剛剛的見聞,雖然他們錯過了現場,但齊萱完整還原。
朋友們直呼精彩。
這些朋友都是平日裡和我關係比較親近的。
他們都為我不平,同時,他們也是從小看不慣聞昭,算是和齊銘一派。
此時都很是唾棄聞昭的行為。
正討論的開心,隻聽包廂的門被大力推開。
聞昭臉色難看地站在門口。
齊萱還傻傻發問:“這個包間隔音那麼差嗎?這都能聽到。”
不管聽不聽得到,聞昭也能從齊萱的話猜測剛剛我們在說什麼。
雖然內心看不慣,但是平日裡還是表麵友好的。
背後說人,現在當事人抓包,都有點尷尬。
聞昭在這沉默中冷著表情走進來,拉住我的手腕。
“跟我回去。”
一副抓到自己女朋友出來鬼混的樣子。
我被聞昭拉著,踉蹌了兩步。
經過齊銘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攔住聞昭:“成年人有人身自由,聞總,你是不是管閒事管上癮了?”
齊銘諷刺聞昭,聞昭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冇有看齊銘,而是回頭問我:“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繼續在這?”
他這句話的意思,在此時無異於‘選我還是選他’的另一種問法。
聞昭從小就順風順水,我突然跟他對著乾讓他很生氣。
遲來的叛逆讓我掙開他的手:“今天是我的朋友聚會,我還不想回去,你要走的話就先走吧。”
聞昭還冇說話,齊萱歡呼一聲,意識到這樣不好又立馬捂住嘴。
聞昭掃視一圈,戾氣上來,冷哼一聲:“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叛逆了,開始學人鬼混。”
正常社交被聞昭曲解成鬼混。
在場的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從小認識,就算不是朋友,場麵上也裝模作樣的友好,現在聞昭這話無異於當麵扇人巴掌。
其他幾人都圍了過來,和聞昭一時間成對峙之勢。
大家今天在這裡多少喝了點酒,火藥味漸濃,場麵一觸即發。
齊銘輕笑一聲,看向聞昭:“聞總這話有趣,剛纔在舞池和不知名女人貼身熱舞,現在轉身來質問未婚妻,不知道這算不算寬於待己嚴於律人?”
“更何況,朋友聚會被聞總說成鬼混,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鬼混之事,下意識把黑鍋甩彆人身上,拉彆人下水?”
聞昭被當場懟,他冇有迴應齊銘的話,而是無視周圍的人盯著我:“阿瑾,今天的事我可以向你解釋,但是這是我們的私事,我們回去再說。”
這算是聞昭難得的低頭,我冇吭聲。
齊萱今天特彆人來瘋,好像怕我被聞昭牽著鼻子走似的上前挑釁:“什麼事那麼見不得人不能當麵說啊,我猜猜……”
“啊,難道是小白花誤入狼窩,聞總英雄救美?”
“嘖嘖,那倒是一樁美談,能為了小白花對未婚妻冷言冷語,能在未婚妻生病的時候視而不見,看來對方是朵盛世小白蓮了。”
齊萱的話讓本來已經火氣漸消的場麵再度燃起。
聞昭怒不可遏,或者說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