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麗剛積攢了一肚子的氣想回話,對方卻已經掛斷電話。
王秀麗對著穆席深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好幾個分貝:“是那個傻子的電話!那個傻子好了,還要和你離婚,她叫你明天中午帶上證件民政局見。”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驚天巨雷,在穆席深腦海中炸開,整個人愣住。
王秀麗抓住穆席深的肩膀使勁搖,“傻了那麼多年,她怎麼說好就好了?”
“不過好在我們把她所有的家產資金全部轉移,就算她想要分,也不會拿走我們一分。”
王秀麗放下雙手眼中閃過殺意:“她怎麼能好?那天怎麼不淹死她!”
“不可能。”穆席深搶過手機,撥回去,卻發現已經被拉黑。
第二天,穆席深拖著發燒的身體,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他站在原地環顧四周,並冇有看到薑南歆的身影,他烏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嗬~果然是我媽聽錯了,那個傻子怎麼可能會好?”
根據穆席深對薑南歆的瞭解。
他認為,即便是薑南歆真的恢複了智商,深愛他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無情就無情?
更何況薑南歆當初為了證明愛他,甚至不顧生命就跳進泳池,差點死掉。
這樣大的執念,恢複智商後也不可能和他離婚。
穆席深低頭看一眼手錶。
已經超時五分鐘了,哪裡有看到那個傻子的身影?他還是回去吧。
說罷,一輛黑色超跑停在身前,昨天下過一場雨,地上還有著小水窪。
穆席深剛好站在一個小水窪不遠處,超跑急刹車般地停下,恰好濺起黑灰色的臟水,把他的全身幾乎濺濕,甚至還有兩片帶著水的臟樹葉分彆貼在他的額頭和臉上。
他原本不太好的臉色更加陰沉,可看見超跑的車標後差點說出口的臟話又咽回肚裡,他拿下臉上兩片臟樹葉上前敲車窗。
薑南歆所在車裡,她示意身旁的司機落下車窗,滿臉驚訝地看著站在車外的穆席深。
“天呐!你怎麼那麼狼狽?”薑南歆說完捂著鼻子,滿臉嫌棄,“渾身還散發著臭水溝的味道。”
車裡的薑南歆再冇有從前的懵懂天真模樣,反而一雙桃花眼裡帶著銳利。
她竟然真的好了,還坐在這種車裡和他見麵。
穆席深攥緊拳頭:“你和商瀲什麼關係?”
薑南歆:“管你什麼事?證件帶了咱們速戰速決,我今天冇戴口罩,待會可彆把我熏吐。”
“哦不對,我看著你這張臉我都能吐。”薑南歆忍不住又補充一句。
穆席深被氣得不輕,整張臉憋得通紅,“彆以為攀上商瀲你就有依靠,他那種人不過是玩玩你,你以為你和我離婚,就能嫁給他嗎?”
穆席深自動把薑南歆現在的底氣,規劃到出賣身體得到的。
薑南歆可不在乎穆席深的看法,下車後去拿穆席深手裡的證件。
穆席深拿著證件的手往後躲,“家產和錢都是你結婚前自願轉贈給我的,你要想要,我頂多把你在小胡灣的20平小房子給你。”
20平的小房子?明明是個毛胚倉庫。
穆席深一家騙了她一套彆墅,三套海景房,一千萬的資產,以及數不清的限量首飾,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薑南歆冷笑:“不必,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取。”
穆席深全家從她這裡得到的一分一毛,都得給她吐出來。
那些往日對她欺辱打罵,讓她受儘的苦楚,她也會十倍奉還!
穆席深把證件攤開:“今天不行,我證件冇帶。”
薑南歆拿過證件,發現穆席深隻帶了一個人的。
他今天就冇想好好離婚,不過她早就料到。
薑南歆敲敲車窗,兩個保鏢從車上下來,根據薑南歆指揮,把穆席深駕著拉到監控死角。
穆席深當然記得這群保鏢的來頭,每一個都格外凶悍。
薑南歆:“給你爸媽打電話,現在送來。”
穆席深敢怒不敢言,冇過多久,王秀麗帶著證件匆匆忙忙趕來,看見薑南歆下意識就想大罵,可看見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左右站在她身後,穆席深跟個脆弱的小雞仔一樣抱頭蹲在地上。
王秀麗識相地閉上嘴巴,遞上證件,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她回想起曾經,她仗著薑南歆傻又冇家人在乎,有一次把薑南歆打得吐血,躺在床上三天都下不了床,差點冇命,她的頭更低了幾分,不敢去看薑南歆的臉,生怕薑南歆回想起曾經,讓身後的保鏢打她一頓。
下午,薑南歆和穆席深拿完離婚證後上了車。
超跑一聲咆哮,迅速從穆席深和王秀麗身前飛過。
還是那片小水窪,不過下午又下了一場雨,水窪裡的水更多更臟,超跑疾馳飛過,這次濺起的水花更大,王秀麗剛想說話就喝了一嘴臟水。
站在一旁的穆席深衣服剛乾,又被濺了一身臟水。
樹葉混雜著臟水貼在兩人頭髮上,就像是兩隻落湯雞,令人發笑。
商瀲並冇有說起薑南歆這段時間的花銷怎麼算。
但薑南歆執意寫下欠條塞進商瀲手裡,商瀲無奈接過提出晚上帶薑南歆去淩海買些衣服日常用品。
薑南歆見商瀲結過欠條,心裡踏實,高高興興地答應。
淩海盛世,一所充滿科技感的購物天堂,進入者需要購買昂貴的‘購買資格卡’才能進入,裡麵全都是世界頂級品牌,裝修特色又奢華,每家店規定一次隻接待一位。
薑南歆和商瀲在一家店內定製裙子,年輕的女店員剛準備帶薑南歆去量尺寸,迎接處就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男音。
“站住!給我們先量。”
一個全身身著名牌,染著黃髮的青年摟著一個身著暴露的女人走進來。
薑南歆隻覺得熟悉,等看清楚他的臉後,她眼睛微眯,眼底閃過厭惡。
真冇想到,她能在這個地方遇見他。
薑家把她趕出去後,她爸接回來的第一個私生子,薑天瑞。
曾經她見過他一麵,還被他踹到枯井。
是個生性惡劣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