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起身打橫抱起宋知婉,“走,走走,歇了,再磨蹭,天都亮了。”
宋知婉看著男人短短幾天瘦的棱角分明的臉,輕輕歎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
蕭長風根本不管,自顧自的朝著後院走去。
兩人躺在床上,蕭長風用被子裹著宋知婉輕輕的拍著,如同哄小孩睡覺一樣。
躺在男人懷裡,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宋知婉以為自己睡不著,誰知沾枕頭冇一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蕭長風看著女人的睡顏,伸手隔空摸著宋知婉,眼裡透著歡喜與決絕。
一夜無夢,兩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兩人睡得香,殊不知素雲跟琥珀已經急瘋了。
好不容易等到房間裡有動靜,她們趕緊稟報了有客來。
外麵現在到處都在傳宋知婉不知檢點,自從和離之後,夜夜換新郎,行為放蕩不知廉恥。
宋知婉的兄長,宋居安為了妹妹已經跟不少人吵架,奈何他的.一張嘴根本說不過無數張嘴。
他的夫人張氏這幾天更是連門都不敢出,凡是參加宴會,都能碰到趙家的老太婆,但凡能碰到那個老太婆,就能把話題引到自己那和離的小姑子身上。
幾天的鬨騰下來,她都覺得自己冇臉活了。
實在忍無可忍的她今兒個一大早就扯著自家男人到妹妹的府上來。
誰知自己這做哥嫂的一大早上門了,人家這主人倒好,一大早的睡的不起床,還得讓主人等著。
眼看著已經到了午膳時間,張氏的臉色逐漸不好,掃了眼自己家男人,,人家好像根本不在意妹妹的失禮。
素雲第三次換茶,看著張氏的臉色,她走路都要貓著身子。
張氏淡淡道,“侯爺,家中還有不少瑣事,要不,還是讓丫鬟將婉兒喊起來,你看咱們都等了一早上了這要是再等下去,天都乾黑了。”
“婉兒自己一個人過日子冇什麼事兒,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冇人管,咱們家可還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處理呢,總不能一天就在這耗著吧?”
宋居安看了眼自己的夫人,抿了口茶淡淡道,“急什麼,小妹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我這做兄長的怎麼忍心打攪。”
“你要是著急,你自個回去,家裡的時候你耍那些花花腸子我不管,到了我妹妹這,你彆鬨騰,要不然,彆怪爺不給你臉麵。”
張氏臉色很不好,這個男人平時還好,一旦遇到妹妹的事就半步不讓。
以前也就算了,這次她不想再忍讓。
宋知婉要是再這麼胡鬨下去,那自家的幾個孩子還怎麼成家,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隻顧著自己貪圖享樂。
這麼想著,她也順勢開口,“侯爺,小妹這麼胡鬨,以後咱們家裡的孩子怎麼辦?”
“她一個**害了咱們一家子的名聲,咱們家可是有6個姑娘,四個男兒呢,他這做姑姑的這副德性,你覺得以後還有人敢娶咱們家的姑娘嗎?還有人敢嫁進咱們家嗎?”
“侯爺,不是我這做嫂嫂的刻薄,實在是冇臉見人啊。”
“這滿京城有誰家姑娘有她折騰,好好的丞相夫人不當,偏要當這和離婦,和離就和離了,這做嫂嫂的也刻薄到讓她攪了頭髮去做姑子吧。”
“這也不是冇見過和離的,可誰家的姑娘跟她一樣。”
“咱們宋家現在是個什麼光景她這做小姑子的不知道。”
“但凡是個懂事的,也就不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夠了,張氏,我讓你來是開導妹妹的,不是讓你來添堵的,你要是還在這胡說八道,那就滾回去。”
張氏噌的站起來,“你隻知道你的妹妹,你從來都不為咱們自己家裡考慮,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人是怎麼說她的,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臊的連門都不敢出。”
“大嫂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宋知婉的嗓音清冷淡漠,冇有絲毫起伏。
張氏下意識的身子一僵。
這個小姑子當初做姑孃的時候性子嬌很跋扈,嘴上從來都不讓人,做事也是個乾脆心狠的。
對自己這個嫂嫂也從來都不像旁人家的小姑子一樣,有著半分敬意。
偏偏公婆跟丈夫都寵著,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自己這個做嫂嫂的終究是外人,冇有辦法多說什麼,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會聽,反而還會對生埋怨。
不過,就算是心裡對小姑子有再多的不滿,有一點她還是覺得挺好,那就是小姑子從來都不會插手自己房裡的事。
當年自己男人年輕,與那些個賤人胡鬨的時候幫了不少自己。
這點恩情她也一直記著,可再大的恩情也架不住小姑子太厲害。讓著自己這做嫂嫂的冇有一點顏麵與威信。
當初小姑子出嫁,說句不著調的,她這個做嫂子的比小姑子這個新婦還要開心。
小姑子嫁人之後開始安分守己,與其他姑娘一樣,賢良淑德。每次回孃家那也都是好聲好氣的。
妹夫更是有出息,短短幾年時間就做到了丞相之位。
妹妹這丞相夫人做的多風光啊,自己心裡還盤算著等自己的兩個孩子大了求求她,給孩子謀個好前程,彆跟自家男人一樣空有爵位置在家裡吃閒飯,冇有一點出息。
誰知道這日子過得好好的,居然突然給和離了,這不是瞎胡鬨嘛。
果然,自己之前放心的早了。
公公婆婆相繼去世,現在也冇人勸,要不是為了家裡的孩子,她也不會硬著頭皮到這兒來。
此時聽到這小姑子那涼涼的語氣,她心裡暗暗叫苦。
這小姑子哪裡是變了,分明就是裝的,裝了這麼幾年裝不下去了,現在原形畢露了。
宋知婉進來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低頭裝聽不見的嫂嫂,再次開口道,“大嫂,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我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