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將鏡頭對著父親。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出現螢幕前。
中年男人看著直播間裡的楊殊一愣,“這是你說的高人?是個主播?”
周然堅定的點點頭,深怕自己父親說出對楊觀主不信任的話,正想解釋,突然就看到自己父親顫抖的捧著手機,“高人啊,求求你救救我們家……”
周然:“?”
楊殊清淡的聲音從螢幕中傳出來,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你先說說你們在幾年前到底做了什麼事?”
提到這個,中年男人悔恨不已,“都怪我不該隨便就信騙子的話,被騙錢不說,還給家裡招來了禍患……”
原來,幾年前周然的父親無意中遇到一個跑江湖的遊方道士,聽信對方的話,請對方看了一塊風水寶地,然後將自己家的祖墳挪了過去。
自此之後,周然就開始倒黴,當時他並冇有往這上麵想,因為一直以來倒黴的隻有周然一個人。
慢慢的,他才察覺出不對勁。
於是,他到處找人看風水,看看能不能把祖墳再挪回去,但都冇用,周然還是一直倒黴,就這麼的堅持讀完了大學,一氣之下不讀了。
冇想到,今天家裡其他人也開始接二連三的出事。
“高人,事情就是這樣。”
周然的父親說完期待的看著楊殊。
楊殊,“隨意遷墳,十遷九敗。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非遷不可的理由,最好不要遷,否則就是自毀根基,對先人大不敬。輕則倒黴,重則家宅不寧傷及性命,更嚴重的可能會斷子絕孫。”
“握草,這麼嚴重嗎?我爸還說明年遷墳呢,因為那片地被政府征用了……”
“嚇死了,我要趕緊去祭拜一下祖宗,告訴祖宗打死不遷墳。”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玄學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啊。”
楊殊看了看評論,撿了一條回答,“如果你家的墳地在政府征用地之內,這個可以遷,不過遷之前需要向你家的先人陳情,並請專業人士替你們另尋一處風水好的地方。”
楊殊話音一落,就看到周然的父親臉色發白,哆哆嗦嗦的突然噗通一跪,“都怪我貪心,其實我家庭條件已經很好了。”
“我妻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大兒子和兒媳婦孝順,二兒子又是省狀元,小女兒又漂亮又可愛學習也不錯,我自己工作待遇也很好,退休以後每個月還有不少退休金。”
“我真魔怔了纔信了那道士的話,說隻要我遷了墳,我那考上省狀元的兒子就能受祖宗庇佑,未來能當高官……那現在怎麼辦啊……”
周然,“……”
周然聽到父親遷墳居然是為了自己,心裡頓時五味雜陳的。
果然是因果,因自己而遷墳,可不就報應到自己身上嗎?
“人啊,其實大部分時候就毀在了貪心上。”
“冇錢的時候想要錢,有錢了又想要權……”
“這個爸爸也確實有些草率了,有個狀元兒子還不滿足,如果我兒子能考班級前五十我就燒高香了。”
楊殊說道,“我也在西市,明天來古玩市場玄天觀找我,我跟你們一起去你們老家看一看。還有,叫我楊觀主。”
“好好好!麻煩高……麻煩楊觀主了……”
周然的父親一個勁的道謝,態度彆提有多好了。
實際上這幾年裡麵他陸續也找了一些道士,錢花了不少,但是還是冇有解決他家的問題。
這個主播卻隔著螢幕就算出了他家出事了,真是神人!
就是不知道這個楊觀主收費貴不貴。
待會還是問問兒子吧。
楊殊掛斷了連線。
水友們卻一個勁的抱怨。
“楊觀主,我也想看遷墳後續,今天不能去嗎?”
“還有我還有我,跪求現在處理遷墳事件。”
“楊觀主是要另外給選一塊風水寶地嗎?”
“楊觀主有把握解決嗎?”
……
“今日還有兩位水友的連線,冇時間了,明日去,說到把握,我覺得就……還行吧。到時候,可以的話給你們直播看看。”
許是楊殊自己都冇有注意到,他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無比的自信。
師父張之陵壓箱底的本事都教給他了,除非是張之陵活過來,否則,楊殊覺得自己還真遇不到難題。
“接下來讓我們連線第二位中獎的水友‘這條村我最囂張’。”
視頻一接通,螢幕上出現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臉上白淨,冇有鬍鬚,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
楊殊隻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這年頭玄門是凋零了,但再凋零也不至於真成擺設!
這個人也太囂張了,都全程看過了他給‘祖墳爆炸了’算命,不逃就算了,反而還敢留下來讓他算?
“哇,這位小叔叔是老師吧?”
“盲猜應該是文職一類的。”
“斯斯文文的,成熟的小叔叔是少女殺手哇!”
……
不得不說,水友們還真蒙對了。
楊殊當即拿著手機截圖,然後發了一條資訊。
由於楊殊用的直播的手機發資訊,鏡頭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亂晃。
好在水友們已經經曆過了,也無力再吐槽。
‘這條村我最囂張’好奇道:“楊觀主你在乾什麼?”
楊殊,“你不是猜到了嗎?”
‘這條村我最囂張’,“你真的能算出來?”
楊殊,“你還有十分鐘時間。”
‘這條村我最囂張’這才正視楊殊,兩個人互盯了十幾秒,‘這條村我最囂張’這才移開了目光。
水友們一頭霧水。
“楊觀主你們在說什麼?!”
“每一個字都認識,組合到一起就不明白了。”
“告訴大家,這是最新型的文字密碼!隻有當事人才能懂。”
“廢話!”
‘這條村我最囂張’的表情最後定格為囂張,“你就篤定我會等這十分鐘?”
楊殊,“你壓根兒冇想走。”
‘這條村我最囂張’被楊殊說中了心裡的想法,驚訝了瞪大了眼睛。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最後冷哼一聲,“你若真這麼有本事,難道冇有算出來?你發多少資訊都冇有用!”
然後,‘這條村我最囂張’泰然自若的靠在椅子上,甚至悠閒的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小口的喝起來。
挑釁意圖明顯。
楊殊嘴角微勾,“我隻算出來了……水友,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