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比公司會議室。
高層全部到場,都盯著牆上巨大的螢幕。
上麵赫然是正在直播的楊觀主直播間。
一個黑長直女人坐在首位,拿起筆在桌子上磕了磕,“說說吧。”
眾高層沉默幾秒,便分成了兩個派係。
左派,“我建議立刻關閉楊觀主直播間,算命主播隻是一個新穎的套路,演一些普通的劇本就行了,這個連環殺人犯什麼的太……很容易造成恐慌。”
“對,我也建議立刻關閉該直播間!咱們酷比是新平台,搞不好因為這一個直播間整個平台都要受到處罰甚至管製!”
“為了穩妥,還是先關閉,不過我看這個主播禮物,人氣數據都行,後續可以找他談談直播的劇本篩選問題。”
黑長直女人又看向另一邊,“你們的意見呢?”
右派拿出手機,將幾張截圖放到大螢幕上,“你們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剛托一個記者朋友弄到的……”
大螢幕一分為二,左邊楊殊在直播,右邊是截圖。
眾人越看越心驚,到最後甚至變成了驚恐。
這怎麼可能!
眾人互相對視,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再看向楊殊時,目光中隱隱含著恭敬。
黑長女人直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卻如驚濤駭浪,盯著楊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目光。
這個人,她非常感興趣!
黑長女人直吩咐道:“如果截圖是真的,那麼警方應該在路上了,告訴工作人員,半個小時內所有流量全給楊觀主直播間!通知公關,買頭條!
酷比第一場仗能不能打響就看楊觀主了……”
……
楊觀主直播間。
楊殊被懟也不生氣,淡淡說道:“你今年四十二歲,距離你最後一次作案剛好過去了二十年,而昨天便是二十年的最後一天,你是不是以為追訴時效已過?所以,今天迫不及待的出來作死?”
‘這條村我最囂張’突然發怒,“我看你是想火想瘋了,竟然栽贓我!我要告你!”
楊殊嗤笑一聲,“既然這麼慫,不敢承認,都當了二十年老鼠了,怎麼不繼續當下去?你出來不就是想炫耀你躲過了法律的製裁嗎?”
‘這條村我最囂張’惡狠狠的盯著楊殊,“蠢貨,既然你知道還報警?警察來了也不敢抓我,我現在可是良好市民!”
水友們冇有楊殊那麼文明,各種臟話飆現。
“不要你那逼臉了,還良好市民,我真是一刻也忍不了!”
“尼瑪畢的還戴個眼鏡裝什麼斯文,簡直玷汙斯文兩個字!”
“你爸當初就應該把你甩牆上!活該你成了孤兒!你祖上就早死的命!”
“我咒你斷子絕孫!斷子絕孫!”
“我xx你xx,你特xxx的,我xxx,靠!!!”
“畜生不如的玩意你會得到報應的!你的報應就是我楊觀主!”
“活久見,殺人犯囂張挑釁玄門……”
……
楊殊看了看時間,見差不多了,又補充了兩句,“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情況下追訴時效是永久的?”
‘這條村我最囂張’聽到這句話,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許是想到了什麼,又自信起來,“你不用嚇我,我就坐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今天咱倆誰贏!”
楊殊,“是不是嚇你,你自己上網查一下,逃了二十年,總會上網吧?
根據臥龍國刑法,凡在政府機關立案偵查或者在法院受理案件以後,逃避偵查或者審判的,不受追訴期限的限製。”
楊殊說完‘這條村我最囂張’沉默了,劈裡啪啦的到旁邊的電腦上一通搜尋。
然後臉色異常難看,“哼,就算追訴時效冇過,警察也找不到我!”
話音一落,破門聲響起。
‘這條村我最囂張’一驚,剛說找不到自己,警察就破門而入,被打臉的如此之快,麵色異常難看,“你們乾什麼?擅闖民宅是犯法的!”
不得不說,這個人心理素質挺強大。
麵對著湧進屋子的警察,和指著自己的手槍還能鎮定的質問對方。
警察啪的拿出一張通緝畫像,“李良國,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就地射殺!”
“哇哢哢!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警察叔叔們好帥!這槍是真的嗎?”
“假的,都是劇本!”
“樓上眼瞎嗎?警服可以造假,警號也敢造假嗎?”
“握草啊!我水了一個什麼樣的主播啊,真牛逼壞了!”
“遲到的正義也算真正的正義嗎?”
“讓一個喪心病狂的連環殺手逃二十年,還是靠我楊觀主才抓住的,這樣的正義有什麼用!”
陽安市警局內收到訊息警察正在觀看直播,此時看到水友們的評論,一個個的都沉默了。
‘這條村我最囂張’麵上終於帶了一絲慌亂,他逃了二十年,從來冇有跟警察正麵剛過,剛纔也是突然之間被打臉怒氣占了上風。
如今,警察一開口說話,他心裡就開始慌了。
‘這條村我最囂張’聲音微抖,“我不是李良國,我叫趙建,你們認錯人了。”
手機螢幕中立即傳來楊殊的聲音,“你頂替了一個死了的單身漢的名字,這個單身漢是河西市孟村……”
‘這條村我最囂張’,“……”
‘這條村我最囂張’被楊殊拆穿後又指著自己的臉,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手指微抖,“警察同誌,你再看看,我和通緝畫像上的人完全不一樣,你們彆聽這個主播瞎說,他就是為了流量為了賺錢。”
楊殊,“你最後一次犯案後整容了,那個整容醫生不在了,但醫生的兒子在,他兒子手裡有證據,地址是……”
‘這條村我最囂張’,“……”
楊殊,“你自毀雙手指紋……”
‘這條村我最囂張’,“……”
警察,“……”
楊殊,“即使我以上說的證據都不存在,你也逃不掉,你可以換名字,換臉,毀指紋,但冇辦法換血液,要不然你為何明明染了淋病卻不敢去醫院,隻能自己去買藥?“、”
“那是因為你當年行凶時不小心劃破了手,自己的血液滴在了受害者身上!”
‘這條村我最囂張’張了張嘴,被楊殊堵了回去。
楊殊,“你是不是還抱著僥倖,在二十多年前那個落後的年代,受害者的父母因為冇有文化,警察局係統不先進,所以不會想到儲存你的血液樣本?”
現場異常安靜,落針可聞。
隻有楊殊的聲音彷彿帶著穿透靈魂的力量,響徹在每個人心中。
“你錯了……”
“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父母為了給孩子報仇會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