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在純陽宮休息了幾天,纔跟眾弟子說下山的事情。
對於楊寒要做的事,整個純陽宮都是舉雙手支援的。
彆看李若曦是掌門。
楊寒在這些人的心裡,那就是跟神一樣的存在。
先不說強大的實力,就是從入門開始的耳濡目染,也早已讓他們把楊寒給神化了。
楊寒去長安城之前,到後山找了下東方心月。
說是後山,其實是一座萬米海拔的巨大山峰。
頂部常年白雪皚皚,山腰處偶爾有些溫泉溢位。
整座山瀰漫著霧氣,遠遠看去頗有些仙境之感。
東方心月泡在溫泉裡麵。
秀髮濕噠噠的披在肩上,霧氣遮掩了那完美的身姿。
楊寒站在後麵並未上去。
他這次前來,原本是要讓東方心月當坐騎,順道幫忙做一些雜活。
但看東方心月正在努力修煉,楊寒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離開溫泉,楊寒站在雪山上,看向高處的一棵巨大鬆樹。
那裡,曾經是呂祖閉關的地方,也是自己從地球穿梭過來的地方。
如今一萬年過去,除了積雪更深以外,倒是冇有什麼改變。
也不知道從那裡,能不能重回地球。
楊寒停留了片刻,才踩爆地麵直接飆射出去。
鍛體999999999層後,他的肉身已經徹底無敵,不論什麼傷害,全都完全免疫。
至於靈魂,不論是鐘蘭蘭,還是李忘生的殘念都感應不到。
世上不存在冇有靈魂的人。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楊寒鍛體的時候,已經把靈魂和肉身合二為一。
這麼來看,他就是徹底無敵的存在。
攻擊力無敵,防禦力無敵,除了不能飛,控製力不夠,反應速度正常外。
楊寒真的太強了。
至於那些缺點,用些手段應該能夠解決。
過了許久,楊寒落到長安城外。
長安城人來人往,依舊繁華熱鬨。
城門口貼著一個告示,說是萬宗坊正在舉辦招新活動,有意向的年輕人可以前去報名參加。
萬宗坊,並非是一個宗門,而是唐國設立的機構,一個專門用來給宗門招新的地方。
大宗門不需要來城裡招新,隻有一些小宗門才需要這樣的機會。
純陽宮冇落百年之後,已經是一個小宗門。
如果想要招新,就得去那個地方。
這事楊寒聽玄雲子說過。
玄雲子目前是純陽宮的大長老,天賦倒也不低,隻是冇有合適的功法,才阻礙了他的修行。
如今得到了呂祖的傳承,就不知道他自己能領悟多少。
問準位置後,楊寒徒步來到地方。
放眼望去,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
雖說是小宗門招新,但天賦普通的人太多,也是人滿為患。
這些人進不了大宗門,自然得往這些小宗門跑。
再不濟,能跨入修行界,也比作為普通人要好不是?
萬宗坊招收弟子,有一套專門的體係。
所有門派坐在高台上,前麵是檢測天賦的場地。
這些排隊的人依次進入,測試的時候如果被看上,就會被叫過去回答問題。
其後如果宗門方麵滿意,就可以直接納為弟子。
當然,如果多個宗門都看中,則由弟子來選擇宗門。
規則與好聲音差不多。
純陽宮在這裡是有席位的。
每個席位旁邊都有代表著宗門的旗幟。
楊寒老遠就看到純陽宮的兩儀旗。
他穿著純陽宮的道袍,還是長老級彆的道袍。
一路走進去,倒是冇有人來阻止。
去到那個席位上,旁邊的人立刻投來好奇的目光。
純陽宮招收弟子,一直以來都是玄雲子在操作。
此刻換了個年輕人來,這讓他們都很好奇。
特彆,楊寒穿著長老袍,居然纔是個鍛體期,這讓有些門派很是鄙夷。
都在竊竊私語著,難道純陽宮冇人了?鍛體期都能成為長老?
楊寒冇管那麼多,來到席位上就坐。
這裡的人他不熟,也就冇有去搭話。
隻是,纔剛坐下去不久,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皮嗨皮,兄台,我們今年有麻煩了。”
楊寒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穿藍灰相間勁裝的傢夥在跟他打招呼。
看對方的裝扮和氣質,楊寒認出了這個門派,叫做太白劍派。
一聽名字,就知道是那種不入流的小宗門。
奈何,這個宗門跟純陽是結盟關係,在下山之前玄雲子就已經說過了。
如此,楊寒便道:“什麼麻煩?”
“玄雲子長老冇來?那自我介紹下,我叫公孫劍,太白劍派大師兄,這次招新的負責人。”公孫劍一臉笑意,看上去有些傻。
“楊寒,純陽宮老祖。”楊寒一直以來都是人狠話不多,喜歡說實話,做人很耿直。
可惜,這樣的真誠總是不被人相信。
聽他自稱純陽宮的老祖,周圍各門派的負責人一時啞口無言。
都有一種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覺。
二十多歲骨齡不說,還僅僅隻是鍛體期,居然也敢自稱老祖?
你特麼在逗我?
充自己的老祖,簡直大不孝。
還好,那不是我們的人。
這些人如此想著。
“呃,楊兄弟,宗門榮耀至高無上,還是彆開這種玩笑。對了,我跟你說啊,我們今年有麻煩了。”公孫劍湊過來,與楊寒隔著一手的距離,對於楊寒自我介紹的事,他自然也不會當真。
“啥麻煩?”楊寒第一次來招弟子,人生地不熟,如果能有這傢夥幫忙,應該可以事半功倍,便打算跟他結交下。
“看到那邊冇?那些穿鎧甲的。他們是大唐鎮北軍的人,成立了個勞什子神策營,專門來跟我們搶生意。最主要的是,這些人根本不看天賦,隻要力氣大點,就把人招進去。偶爾大家都看上眼的,他們就用朝政勢力跟我們搶。”公孫劍憤憤不平的說著,眼神還時不時的瞅向那邊。
楊寒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就見那是個年輕的男人。
這男人穿著一套鎧甲,看上去孔武有力,頗有氣勢。
楊寒看過去的時候,似乎被他察覺到,立馬就看過來。
見楊寒隻是個鍛體期,那人便輕蔑的笑了笑,還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楊寒頓時就納悶了。他也是剛來的,兩人並不認識,這特麼什麼意思?
公孫劍見狀,立馬道:“這傢夥是築基期圓滿,還是大將軍安祿山的兒子,我們招惹不起。待會兒啊,我們一定要同仇敵愾,不能讓他占了便宜。”
“嗯。”楊寒轉過頭去,冷漠的點點頭,倒也冇多說什麼。
公孫劍以為他答應了,便回到座位上,繼續觀看。
連續十幾個參選者過去,全都非常普通,即便那神策營都冇有選上。
就在楊寒感覺有些無聊時,下一個參選者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揹著長琴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