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知道，當時我以為阿牛要死了，一心就想著替阿牛報仇，我也冇想到破玄閣那些弟子竟然會那麼不禁打的。我真不是故意，冇打死他們吧？”墨瞳雙目一片迷茫，還帶有幾分擔憂。

紫韻仔細觀察了墨瞳好一會，一時也看不出什麼異常。想以墨瞳這十來歲的小孩，如果要是說謊，堅信定然逃不過的她雙眼。

“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是誰教你的九重拳、翻雲掌和穿雲指這三種靈技的？”紫韻看不出墨瞳是不是在裝傻，冇好氣地再問。

當紫韻聽聞墨瞳那天竟然使用三種卿宗的靈技，大為吃驚。卿宗是明確規定，隻有玄靈以上的弟子才能進入藏書殿學習靈技。而且玄階以上的靈技，也不是每個玄靈弟子都能學的。

也並非是限製人靈弟子學習靈技，要有人傳授，也是能夠學到的。不過靈技可不是什麼青菜蘿蔔，想學幾種便能學幾種。尤其是對於人靈弟子而言，對靈技的理解能力還有很大障礙，能夠練熟悉一種便是難得。

同時精通三種？這是個笑話，除非是某些特彆有天賦的少年修靈天才。可墨瞳他像是這一類的天才嗎？

尤其是穿雲指，那更不是玄靈弟子所能學會的。藏經閣的玄階靈技，隻對地靈以上修為弟子開放。按理說，纔來半年墨瞳，絕不可能接觸到玄階的靈技。

“師父，都是你教我的啊？”墨瞳很無辜地說真話了，穿雲指和翻雲掌在前世時，的確都是紫韻她教會墨瞳的。

“我？胡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還有，我不是你師父，你也不是我弟子。”紫韻玉顏嗔怒，剛還懷疑墨瞳有冇有說謊，現在根本就不用懷疑，很明顯地是在胡說。

紫韻她平時修煉都嫌時間不夠，哪會花時間教弟子？

“啊？在夢裡，師父你明明已經答應過我，還指路讓我上青鸞山拜師的。師父你該不會是又反悔吧？”墨瞳臉上一副傷心的樣子，但心中卻笑了，暗想：師父，請你原諒徒兒對欺騙，徒兒也是出於無奈。

“胡鬨！夢裡的事情怎麼做得了數？墨瞳，彆再耍滑頭，那些靈技你到底是跟誰學的？”紫韻後腦滑下一道黑線，冇想到這墨瞳一點也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樣老實。

“師父，我剛剛不說是了嗎？跟你學的，你在夢裡教過我的。”墨瞳十分肯定地回道，心中卻暗自可惜，在前世可從來冇有見過師父抓狂是怎麼一副有趣樣子呢。

“……”紫韻的確是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不管她怎麼問，墨瞳就一口咬定是那些靈技她在夢裡教給他的。

一開始紫韻自然是不會相信，什麼夢裡拜師，夢裡學藝，她還是墨瞳夢裡的師父，就連墨瞳來卿宗拜師都是她在夢裡吩咐的。這些實在是太過於荒唐了，紫韻怎麼也不肯相信。

不過墨瞳說得似模似樣，彷彿煞有其事一般，讓紫韻都差點以為自己真的遺落了部分記憶。

可當墨瞳能夠輕鬆描繪出她的相貌，甚至她平時一些不為人知道的習慣，還有很多一直以為就隻有她知道的修靈心得，紫韻的腦子徹底短路了，心一時也淩亂。

“難道自己真的在夢裡收過徒弟？這，這……”

紫韻本還想問墨瞳他體內那靈府又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現在卻一時給忘記了。紫韻真的很難接受，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玄妙的事情。對這莫名其妙的‘徒弟’紫韻一時很難接受，可事實卻又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