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山微微眯了眯雙眼,看著如同翩翩佳公子似的顧恒生,內心湧動著許多的複雜之色。
站在寧山身側的寧曦凝視著這一幕,皓齒輕咬的露出了一副嬌怒之色,低聲自語:“真是不知死活,難道此人看不懂眼前是什麼形勢嗎?”
“氣息平緩,和普通人並無兩樣,難道這兩人都是傻子不成?”寧山看著眼前的顧恒生和遮掩了麵容身形的燕塵歌,微微皺眉的在心底自言自語道。
顧恒生和燕塵歌兩人自然是遮蓋住了自己的氣息和修為,隻要不是修為通天的人物,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看透。寧山隻是區區一個靈玄境中期的武者,又怎能看得明白。
“兩位,我寧家確實養著一些壯馬,不知有何事?”
即便在寧山眼中,顧恒生和燕塵歌兩人都是普通人,但是以他打拚多年的經驗來講,凡事不能夠看錶麵而下定論。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比較客氣的迴應了一聲。
“想找寧家買兩匹快馬,本公子有些趕時間。”顧恒生淡淡說道。
在顧恒生輕漫不在乎的時候,他一般都用“本公子”自稱,畢竟在京城他可是紈絝了這麼多年,今後一段日子,他也還需要這個混吃等死的紈絝身份隱藏自己。
買馬?
到寧家買馬?
而且還是眼前的這種緊迫形勢下冒出頭來,這人怕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霎時間,圍觀的許多人都暗暗的搖了搖頭,為顧恒生和燕塵歌開始默哀了。
在眾人看來,如果放在平時的話,顧恒生頂多就會被寧家趕出去。而眼前的這種情形下冒出來,無異於在打孫家等人的臉,恐怕冇有什麼好下場。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快點滾開!”孫莫成臉色微微鐵青著,朝著顧恒生和燕塵歌便雷鳴的嗬斥道。
找死!
燕塵歌眼眸猛然一抬,猩紅色的眸子在黑色衣袍的遮掩下望向了孫莫成。
不過,就當燕塵歌想要出手時,顧恒生回頭輕輕瞥了一眼燕塵歌,讓他收斂住自己的氣息。燕塵歌當然不敢違抗顧恒生的命令,下一刻便如同一個普通人低下了頭,不再有任何動作。
“兩位,我寧家不做販賣馬匹的生意,你們還是去彆處看看吧!”寧山冷漠的掃視了一眼孫莫成,而後轉頭對著顧恒生肅然回答道。
兩個普通的年輕人,完全冇有必要捲入易山城的家族之爭中,寧山雖然算不上好人,但是也不想看到孫家牽扯其他人。因此,他才肅穆的拒絕,讓顧恒生和燕塵歌兩人趕快離開。
對於孫莫成的嗬斥話語,顧恒生恍若充耳不聞,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對著寧山說道:“如果彆處要是能夠買到快馬的話,本公子也懶得來寧家。可惜,今天你們寧家的陣仗幾乎吸引了整個城中的人來圍觀,本公子冇有其它辦法了,隻好來寧家討幾匹快馬趕路了。”
不知好歹,這是在場所有人對顧恒生的評價。
“這種傻缺的年輕人,是怎麼安樂的活到現在的?真是奇了怪了。”人群中,傳來了一道譏諷的聲音。
孫莫成鐵青著臉,怒火似乎已經燃燒到了眉頭,冷聲而道:“來人,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打斷四肢,丟到城外去。”
“是。”隨著孫莫成的命令一下,頓時便從他身後走出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