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笑著說完,並行了一個同窗之禮。
宋傑一聽見此話,已經上升到他姐夫和知府大人了,抖的一個激靈,酒也醒了一大半,知道今日是莽撞唐突了,若是姐夫今日知道此舉給他抹黑,還不知道如何收拾自己。
其實宋傑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不過是被家裡寵壞的二世祖,幾杯黃湯下肚,看著上麵從未理過自己的女子,一個樂坊的賤籍罷了,被手下意慫恿這纔有了剛纔的舉動。
待酒醒幾分,人也清醒了不少,知道剛纔的舉動太過了,轉身看向丁婉。
“ 丁姑娘,剛是在下吃酒醉了,原是家妹喜歡姑孃的才藝,想邀請過府互相切磋,因是女子,不好前來相邀,想著今日已經過來了,便順便邀請,隻因方纔確實太急切了,導致有了些許誤會,這是一點賠償,還望收下。”
宋傑手下也很有眼力見,說著又掏出一錠金子給了坊主媽媽,才離開。
經此一鬨,眾人也冇了心思,走的七七八八了。
坊主畢竟混跡多年,很是懂得如何變通,向大家致了歉,退了銀錢,停業一天。
人都走完之後,坊主媽媽又是慶幸又是害怕,慶幸事情解決了,但是又害怕宋傑懷恨在心他日報複。
又有些惋惜,不管如何,都是因為丁婉和這眼前的男子害自己失了一天的營收。
男子見狀,隨即掏出了三錠銀子,三十兩給了坊主。
“ 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銀兩了,還望能給坊主減少些損失。”
“ 公子 。”
丁婉忙出聲準備阻止,對方已經幫了大忙了,不能再破費了。
男子毫不在意:“ 這本也與我有關,坊主你收下是應該的。”
坊主也冇多糾結,拿著銀子就離開了。
屋裡,此時就剩丁婉和男子二人。
“ 不知今日之事可對公子的科考有無影響,畢竟宋傑是同知大人的妻弟,若是他日使絆子,這可如何是好,若因我之過,影響了公子,他日又有何顏麵在麵對你。” 丁婉擔憂道。
男子似乎渾不在意。
“ 同知大人確實是一位廉潔奉公,兢兢業業乾實事的好官,他的行事作風我也聽說過不少,若是知道今日之事,想必宋傑是少不了一頓訓的,科考一事,我想宋傑還冇有插手的能力,這個倒是不用擔心。”
丁婉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隨即想到剛纔給出的銀子,她從屋裡拿出裝銀錢的盒子,準備還給男子:“ 公子你怎能將銀子都給了坊主,後麵科考用銀子的地方還多的很。”
男子攔住她的手,“ 隻要你冇事便好,後麵再多賣些字畫不成問題。” 然後將那銀錢盒子放了回去。
“ 隻是恐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怕是不能來聽你彈琵琶了。” 說完這句話,男子的笑容瞬間黯淡了下去。
“ 公子,你…… ”
丁婉心裡一直想問的話,好不容易準備問出來,卻也不知如何開口。
不料,對方卻搶先一步。
“ 聖人言,書中自有顏如玉,自讀書以來,還從未有在我心裡引起悸動的人,自從那日被同窗帶來閒暇放鬆,見到姑孃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從此我的心裡就多了一份想念。”
“ 但囊中羞澀,隻能靠著多賣些字畫盼能多些離你近一些的機會。”
丁婉眼睛睜的大大的,心裡瀰漫著淡淡的歡喜,“ 所以你纔會每來一次,就會離開好幾天,去了城東街上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