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的望舒和坐在室內的鞦韆上,隨心所欲地盪來盪去。
七米挑高,二百多平的臥室,裝修風格低調奢華,隨便指一件傢俱都是出自名設計師之手的限量版。
大片留白營造空蕩的空間感,望舒和在家的晚上最喜歡坐在鞦韆上,從這頭盪到那頭。
不過,這棟婚房,滿打滿算,她住的時間也不超過半年。
女人嬌嫩白皙的足尖在地上輕點,鞦韆的纜繩開始輕輕搖擺,藕粉色鏤空真絲吊帶睡衣的裙襬像朵怒放的鮮花,在白光下盪開層層波浪。
季岑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在乾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醇撩人,像是陳年紅酒一般醉人。
望舒和腳尖點地,停下輕蕩,抬眼便看到**著上半身,隻穿了一條黑色睡褲,邊擦頭髮邊往這邊走的男人。
她烏黑澄澈的眸中盪開笑意,朝著他揚了揚手中的平板,嬌俏地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說:
“啊,我在看你的行程表,今天程秘書看我對你的行程一無所知,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說著,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看起來有些委屈,像是個需要人哄的小奶貓。
“嗯,看吧。”
男人眼底情緒意味不明,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望舒和早就適應這樣內斂寡淡,偶爾又會熱情似火的季岑。
扮委屈失敗,冇有得到安慰,她也毫不在意,繼續點著平板螢幕。
在看到郵箱裡那一長串從未讀過的郵件時,頗有些驚訝道:
“原來你的行程每週都會給發到我的郵箱裡耶,我居然一次也冇有發現。”
她旅行的時候,每天都會通過郵箱處理一些家族產業的相關工作,酒莊,馬場,俱樂部,以及慈善基金會等等。
怎麼會一直冇有發現行程郵件呢?
嗯,可能是太不起眼了。
她在心裡下結論,不能帶來利益的郵件一律被她視為垃圾郵件。
“現在看也不晚。”
季岑將頭髮擦得半乾後將毛巾搭在肩膀上,頎長挺拔的身體倚在鞦韆旁的羅馬柱上,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刻意控製著力度,有一下冇一下地推著鞦韆椅。
有人出力,望舒和隻管享受,索性抱著平板,盤腿坐在鞦韆架上,認真地看著行程表。
“老公,你每天這麼忙嗎?”望舒和蹙著黛眉問。
從行程表上單拎出來一天看,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有四個會和兩個飯局。
不過,有一天的下午四點到六點的時間空出來了,上麵寫了屬於私人行程。
望舒和也冇有多問,他們兩個很少乾涉彼此的行程和除夫妻生活以外的私人空間。
季岑冇有應聲,看著女人蔥白嬌嫩的指尖從那段空白的行程滑過,連停頓一下都冇有,指尖輕點,就翻到了第二頁。
他喉結滾動幾許,冷眸逐漸變得幽深,過了半晌,才緩緩道:
“小九,我們該睡覺了......”
望舒和長舒一口氣,一口同意:
“好呀,剛好我也不想看了,你這個行程看起來就好累啊!”
她如蒙大赦般放下了平板,伸了個懶腰,睡衣隨著這個動作往上跑,露出雪白的大腿根。
季岑看得口乾舌燥。
他們有約定,如果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一週,那將會按照一週五次到六次的頻率進行夫妻生活。
但特殊場景,包括酒店,私人地盤在內的絕對私密場所,不計入次數。
他是想過七次的,但是小妻子不答應。
“接下來還有出去旅遊的打算嗎?”他問。
男人嗓音低沉溫柔,帶著一絲染上**的低啞。
望舒和歪頭想了想,朝季岑伸出雙臂,示意他抱自己。
身子騰空而起時,藕白的雙臂環上男人的脖頸,鼻尖跟著縈繞上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沐浴**,玫瑰味,是她的。
她嘟囔著說道:
“應該冇有了。”
末了又開心地仰頭補充道:
“接下來我們要在一起生活好久,老公,你開不開心!”
“嗯”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回答,不敷衍也不開心。
但望舒和覺得奇怪,季岑他明明就很開心,但又拚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緊繃著的下頜線,冷白極薄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地鼓起,這不是壓抑是什麼?
哦,她這奇怪又悶騷的老公啊......!
季岑將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撐在她上方,將她禁錮在方寸天地之間。
目光灼熱的盯著那張粉光若膩的小臉,奶金色的長捲髮鋪滿了整個枕頭,將女人的臉襯得愈發小。
一個漂亮到極點的混血兒。
香、 軟、甜、柔,是望舒和給人的直白感受。
微嘟的花瓣唇泛著瀲灩的水光,上麵有晚安唇蜜,睡覺用來護唇的,水蜜桃味,咬一口就能爆汁。
季岑不再剋製,俯身,吻下去。
因為兩人的鼻梁太高,他隻能微微偏頭,確保接吻的體驗感達到最佳。
但,他剛敷上女人柔軟香甜的唇,一陣清脆的手機猝然響起,打碎了一室的旎旋。
望舒和眨了眨眼,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先去接電話。
好事被打斷,季岑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是哪個不想活了的,現在打電話過來?
他煩躁地側身躺在床上,將女人溫軟的身子摟入懷中,空著的那條長臂一伸,撈過響個不停的手機。
看到來電提示,他想立刻掛斷,但懷裡的女人猝然出聲道:
“啊,應該是你的情婦吧,剛剛你在洗澡時我替你接了。”
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懊惱:
“我本來想等你洗完澡出來就告訴你的,但是我給忘了,她好像有急事,你快接呀。”
圓潤明亮的貓眼微垂,瓷白的臉頰鼓了鼓。
似乎是在懊惱自己的記性為何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