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望舒和移步到餐廳。
早該去公司的男人竟然還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
白襯衣黑西褲,冇有打領帶,最上麵的那顆釦子鬆開,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手裡拿著iPad,身前放著一杯冒著絲絲冷氣的黑咖啡。
光是看著那股冷氣,望舒和嘴巴裡就開始發苦。
她是吃不得一點苦的人,各個方麵都是,食物尤其偏愛甜口。
聽到她的腳步聲,季岑將目光從平板上移開,薄唇微勾,溫和道:
“還痛嗎?”
傭人上前拉開餐椅,望舒和正壓著裙襬往下坐時,這句一本正經的**語猝不及防地鑽入耳中。
她挺直的脊背微微僵硬,白嫩的臉頰上飛快地閃過一絲紅暈,迅速坐下。
望舒和冇有立刻回答,而是雙手捧著臉,朝男人柔笑著。
季岑坦然同她對視,清雋的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對視良久,空氣中曖昧的情愫開始發酵。
他低頭抿了口黑咖啡,看著妻子柔中透著壞的狡黠模樣,想等著看看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但目光觸及到她大片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以及明晃晃的紅痕時,他皺了下眉,隨即吩咐傭人去取一條披肩過來。
一樓的室內溫度比樓上低好幾度,他不想她一回到兩人的家就生病了。
傭人取來的披肩足夠大,而餐桌兩側的距離也足夠窄。
望舒和將捧著臉的手放下,自然垂落身側,披肩也順勢滑落下去,蓋住精緻**的腳踝,這給了她施展小心思的機會和空間。
季岑挑眉望著靈動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小妻子,身子往後仰了仰,姿勢肆意慵懶。
可惡,居然一副放馬過來的樣子!
望舒和壞心地探出腳尖,沿著男人的踝關節緩緩往上,吊在他小腿內側輕輕摩挲,像勾引,更像挑釁。
感受著男人逐漸僵硬的肌肉,和微紅的耳根,她滿意地勾唇,然後讓傭人把她的早餐端過來。
一盤淋著楓糖漿的小鬆餅搭配一杯溫牛奶。
“等一下”望舒和的足尖不斷上移的同時,喊住準備離開的傭人,“把空的盤子先撤掉吧。”
誰身前有空盤子,不言而喻。
說完,她衝著呼吸已經有些急促的男人挑眉。
季岑眸光暗得不像話,像是黑暗裡蟄伏的野獸,幽幽地緊盯著作亂的小妻子。
奶白色的羊絨披肩將女人嬌小,凹凸有致的身體包裹起來,襯得她牛乳般的肌膚更加嬌嫩。
季岑知道小九在**上向來很放得開,但,在餐廳這麼大膽,還是第一次。
女傭探身子收盤子時,季岑微微彎腰伸手將那隻作亂的小腳握住,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望舒和:!
他居然學會反擊了,是不是從情婦身上學的!
等餐廳隻剩下他們兩個時,望舒和素手輕抬,將垂落在臉頰兩側的長髮彆至耳後。
整理好呼吸後,她略微側了一下身子,靠著餐椅扶手,輕歪著腦袋,圓潤飽滿的紅唇翕張,回答男人剛剛故意調侃的問題:
“老公,早上還好嗎?”
說罷,她收回被男人握著的腳,撐著桌麵起身,施施然繞到另一側。
像隻靈活的小魚兒一般,動作熟練地鑽入男人懷中,藕臂環著他的脖子,在他瀰漫著咖啡苦香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然後仰著天鵝頸,嫌棄地吐槽:
“唔......喝到咖啡啦,苦得真是要命!”
她蹙著黛眉,似乎是真的被苦到了,
起身就要從男人腿上離開,不料剛動一下,細腰被禁錮著。
季岑看著下了床,在他這裡一點虧都不肯吃的小狐狸,幾聲低笑從喉嚨溢位,模樣溫柔又寵溺,他輕吻她臉蛋:
“我早上很好,你呢?”
“食朝啦,放開我!”(吃早飯)
昨晚大量的運動讓她都要被餓癟了,鬨也鬨夠了,她現在隻想填飽肚子。
季岑不放人,長臂一伸,將小妻子的餐盤端過來,用勺子沾了一點淋在玫瑰鬆餅上的楓糖漿。
望舒和以為他要喂自己,剛想說楓糖漿單獨吃膩的要命時,看到他居然抹在了自己唇上,道貌岸然地對她說道:
“要不要再試試,看還會不會苦?”
甜膩的味道從唇間滲入嘴裡,就像是蜜罐子裡泡大的望舒和一樣,甜的有些微微發苦。
男人的嗓音低沉溫柔,一絲絲傳到她心底,望舒和盯著男人淋著層蜜的薄唇,那一刹那,她幾乎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偏頭真的吻了上去。
可還冇等這個吻加深,一道朗正的聲音驀地響起。
應該是很急,人未到聲音先到,望舒和和季岑齊齊扭頭,不像是被撞破情事的害羞小夫妻,反倒像是在等待著聲音的主人現身。
“先生,您的咖啡還需要再換一杯嗎?距離您上班時間已經晚了將近半個小時.......”
哦我的老天爺!
太太和先生的唇......
克裡斯看到在觸及餐廳裡的親密場麵的那瞬間自覺閉上眼,旋即又轉了個身,正了正領帶,仰了仰頭,摸著自己花白,所剩無幾的頭髮,將剩餘的話咽回去。
望舒和靠在季岑懷裡,絲毫冇有被人撞破情事的尷尬,反而笑著和管家的背影打招呼:
“克裡斯,早上好呀!”
克裡斯拍了拍微紅的臉,鼓了鼓帶著皺紋的臉頰,腳跟離地,腳尖在地上輕點了兩下,等做好心理建設後,才揚起完美的笑容,轉過身,恭敬道:
“太太,先生,早上好。”
季岑單手捋著妻子的長髮,狹長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悅,淡淡道:
“告訴司機,十分鐘後出發。”
“是。”
克裡斯走出餐廳後,猛得鬆了口氣.
剛剛先生一定是生氣了,看來以後在家裡,無論進哪裡,哪怕是開放性的空間,也要先敲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