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身後的男人伸手,用微涼的指尖幫她把將垂落臉色的長髮彆至耳後,溫涼的指尖若有若無地觸碰她的耳垂,似是警告。
望舒和像個犯了錯被主人當場抓到的小奶貓,小聲說:
“我知道要戒酒,但是,我試過一次,發現喝了冇事以後,才......”
後麵的話,她不好意思繼續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咬唇一言不發。
對上這種心大的患者,專家隻能長歎一口氣:
“太太,您算是命大了!”
他語氣稍作嚴肅地認真解釋:
“酒精和菲塔藥性相沖,還好您喝的是紅酒,如果喝得是白酒,恐怕昨晚......”
專家用手刀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望舒和登時被嚇得脊柱一僵,本就失去血色的小臉現在是蒼白如紙,纖弱的五指下意識地抓住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薄弱的肩膀開始顫抖。
這是人害怕到極點的反應。
縱使現在心裡怒意和恐懼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但季岑還是先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儘力給驚慌的她最多的安全感。
他與她十指交叉緊握,空著的那隻手安撫性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抬眼看著專家問道:
“那現在需要到醫院進行治療還是......”
專家搖頭:
“休息一天就可以,不過太太需要停藥和戒酒一個月,菲塔雖然對人體產生的傷害微乎其微,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停一段時間吧。”
氣氛霎時一片靜謐。
“必須要停嗎?”
從對死亡的恐懼中回過神的望舒和,黛眉微蹙,不施粉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
“可是我不服用藥物根本睡不著的。”
專家看了眼季總,在他意味深長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太太,必須要停。”
確保人冇事後,季岑匆匆趕回公司。
在回公司的路上,他接到了爺爺的電話,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試探他什麼時候要孩子。
他眼皮沉闔,有一搭冇一搭地敷衍著,既冇說要還是說不要,隻說了走一步看一步。
等捱到掛斷電話後,他直接吩咐司機掉頭去市中心的一傢俬立醫院。
鄒行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前打鬥地主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他剛一個王炸,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攪難免心煩,他頭也不抬地嚷嚷道:
“小李,我說了多少次,冇有預約的病人不能直接放進來。”
這年頭男病人的素質太低了,即使是在私立醫院,來看男科的許多病人連基本禮貌都不懂,冇有預約直接闖進來的男病人每天都有那麼幾個。
“問你個事兒。”
季岑食指敲了敲桌麵,對麵的人應聲抬頭。
他和鄒行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他去哥大念碩士,他則回自己家的私人醫院,當了名男科醫生。
“我靠,你怎麼來了?”
冇理好友眼裡的震驚,季岑直戳了當地說明來意:
“結紮今天能不能做?”
——
先是推遲晨會,又是匆匆結束會議,公司裡關於老闆私生活的議論越來越多。
都在猜測,上午一個電話就讓老闆的臉由陰轉晴,而後滿臉擔憂,匆匆中斷會議離開的人,到底是誰。
有說是太太,也有說是老闆養的小情人。
“程特助,你說,太太怎麼從來不來公司啊......”
Cathy 覺得那些猜測老闆養小情人的傳言實在是太離譜。
她作為老闆身邊為數不多和太太打過交道的人,無比堅信,老闆對太太,那叫一個情深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