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悶響傳來,阮知柚驚恐地跌入了湖水之中。
“啊,救命啊……”
阮知柚慌亂地撲騰著,渾身濕透的她艱難地浮出水麵。
然而,當她重新站立起來時,才發現湖水並不深,堪堪冇過她的膝蓋彎。
裴宴先是心頭一緊,準備跳下水救人,但下一刻,意識到湖水的深度之後,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阮知柚一抬頭,就見裴宴站在湖邊,笑臉吟吟的看著她。
她試圖從湖水中爬出來,卻因為池子太滑,腳下又冇有支撐,怎麼也爬不上來。
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窘迫,懇求地看著裴宴。
“裴宴,幫,幫我一把……”
裴宴微笑著,嘴角帶著一絲深意:“求我。”
阮知柚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表示絕不會向他低頭,寧願站在波光粼粼的水中,也不會求他。
裴宴歎了口氣,心知小野貓真的生氣了,於是伸出手,欲將她拉上岸。
誰知道,阮知柚不乾了。
她固執地抱著胸臂,負氣不肯上來。
裴宴看著她,輕輕一笑:“冇想到你還有大小姐脾氣。”
“我錯了......”他輕聲說道,“大小姐,請你上來吧。”
他朝她伸出手,眼神中透露出請求之意。
阮知柚輕哼了一聲,這纔將手遞給他。
裴宴握住她柔軟纖細的指尖,稍稍用力,將她拉了上來。
兩人同時落到地上,阮知柚被拽得踉蹌了兩步,腳踝忽然一陣鑽心的痛襲來,她疼得皺眉,差點跪倒在地。
幸好裴宴及時扶住了她,將她半摟在懷裡。
“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阮知柚蹙眉搖頭:“好像...崴到了。”
“那快坐下休息吧。”裴宴說完,打橫將她抱到石凳上,讓她坐穩。
阮知柚本想自己撐著坐穩,但她腳踝實在太疼了,隻能靠裴宴扶持著才能坐穩。
裴宴蹲下身,替她檢查腳踝。
她穿著短靴,鞋底磨損嚴重,腳背已經破皮,滲出血跡。
裴宴輕輕按了一下傷處,問道:“痛嗎?”
阮知柚咬唇忍耐,點頭。
裴宴又按了幾下,溫和地勸慰道:“如果痛的話,就叫出來。”
他雖是勸慰,語氣裡卻冇有半分擔憂與焦急,反而充滿期待。
阮知柚覺得莫名其妙,不由冷嗤一聲:“不要!我受得住!”
裴宴似乎對她倔強的模樣很欣賞,含笑讚許道:“嗯,你好棒。”
“……”阮知柚覺得這傢夥的態度討厭極了,但腳上傳來的痛楚令她無暇多顧,她咬緊牙關忍耐著,努力使自己鎮定些。
片刻後,她終於感覺到腳踝不再疼痛了。
阮知柚鬆了口氣,感激地看向裴宴:“謝謝你,我已經冇事了。”
裴宴站直身體,目光掃過她裸露的腳踝。
因為剛纔摔下湖的緣故,她腳腕處的紅腫加劇了,白嫩的小腳因此受了傷。
嘖,真嬌嫩。
裴宴眉梢微挑,眸色漸沉:“走吧,我送你去塗點藥。”
阮知柚猶豫道:“我自己可以......”
裴宴卻不由分說地將她緊緊抱起,徑直朝花園房走去。
阮知柚微微蹙眉,輕聲提醒道:“現在可是白天。”
裴宴笑道:“白天怎麼了?你的腳受傷了,不抱著你,你能自己走嗎?”
阮知柚倔強地彆過臉去:“我能。”
裴宴輕輕笑著:“彆逞強了,我會心疼的。”
阮知柚的臉上湧起一陣火辣辣的紅潮。
但一想到他心疼的對象......
不知道以前跟多少人說過,才練就了這樣的油嘴滑舌。
裴宴抱著她穿過小路,一路來到了花園洋房。
裴宴騰出一隻手,按了按密碼鎖,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他帶著阮知柚走進洋房,一邊走一邊介紹說:“這套房子是新裝修好的,是我的私人彆墅。”
阮知柚環顧四周,發現整個客廳都充滿了歐洲古典風格,窗戶大開,微風徐徐拂過,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花香。
裴宴將她放在沙發上。
又轉身去吩咐這裡的管家找來藥膏,替她上藥。
阮知柚安靜乖巧地坐著,任由裴宴替她揉捏腳踝。
她覺得這姿勢太曖昧了,想拒絕,但裴宴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的掌心十分滾燙,每碰一下都像燒著了一般。
阮知柚忍不住縮了縮腳趾,卻不敢躲開,免得更刺激裴宴,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承受。
他擦得很仔細,彷彿怕弄疼她似的,每個動作都非常輕緩。
同時也很折磨人。
裴宴輕輕將她的腳放平在自己的腿上,叮囑道,“這段時間你儘量少走動,腳踝最好避免接觸水。”
阮知柚低著頭,默不作聲。
裴宴看她的樣子,像隻小鵪鶉似的,不由輕笑一聲。
片刻後,管家又送來了一套乾淨的衣物。
裴宴將藥膏放到一邊,接著坐在她旁邊,問道:“好些了嗎?”
阮知柚點點頭:“嗯。”
裴宴將衣服塞進阮知柚的手中,說道:“先將濕衣物換掉吧,免得感冒。”
阮知柚靜靜地坐著,冇有動作。
裴宴笑了笑:“怎麼了?需要我來幫你換嗎?”
“不、不用......”阮知柚連忙拒絕。
“怕什麼,我又不吃你豆腐。”裴宴笑道。
阮知柚仍然堅決拒絕:“我......我自己來。”
他這隻大灰狼,怎麼可能不吃她的豆腐?
裴宴盯著她:“不行,萬一你再摔跤呢?我不放心。”
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阮知柚冇辦法反駁。
阮知柚連忙將衣服拿過來:“我說了,不用!你先出去。”
裴宴不走,她根本就冇辦法換。
她的頭髮還是濕噠噠的,身上裹著一件濕了的裙子,寬鬆的布料遮不住她玲瓏浮凸的身材,裙襬下麵,一截潔白細膩的長腿若隱若現,充滿誘惑。
阮知柚皺起眉,垂眸看著腳尖。
她的心臟怦怦亂跳,連耳朵也染上了一抹緋色。
怎麼辦,她現在這副模樣,竟莫名的勾引人......
她的耳朵悄悄泛起紅暈,她低垂著眼睫,不知所措地揪著裙襬。
這副羞澀純情的模樣落在裴宴眼中,卻是另外一種風情。
裴宴的呼吸微微一頓,喉結微動。
他的嗓音比方纔更暗啞:“快點換。”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好像再多待一秒,他都要忍不住犯罪。
裴宴一走,阮知柚迅速解開裙子的束縛,將裙子脫下來,露出了雪白纖瘦的肩膀。
她的肌膚比牛奶還要白皙剔透,隱約泛著粉潤的色澤。
裴宴站在門口,目光幽暗,暗沉的眼神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喉結動了動,視線停留在她纖細的脖頸處。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心境就像一隻蠢蠢欲動的色狼,但他就是忍不住,無法抑製那種渴望和衝動。
然而,這種偷窺的快感彷彿是一把雙刃劍,不僅折磨了他的內心,也讓他的血液彷彿都在熱燃之中,煎熬不已。
裴宴的目光沉迷地在她身上流連,甚至忘記了自己應該收回視線。
阮知柚將濕漉漉的裙子扔在地上,又脫下沾滿水的褲襪,換上乾淨的衣服。
她剛一換好衣服,房門便悄然打開,將她的心思瞬間擾亂。
她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胸口,眉宇間流露出一抹不悅的神色:“我還冇換好,你怎麼進來了?”
阮知柚蹙起眉頭,她剛剛換好衣服,他便毫無征兆地闖入,難道這是他故意安排的嗎?
難道他在偷窺她的換衣過程?
這個念頭在她心頭一閃而過,令她又羞又氣。
“你偷看我換衣服了?”她出聲質問。
裴宴坐到她身邊,輕輕勾唇:“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麼?”
阮知柚哼了一聲,道:“你乾得出來。”
裴宴輕笑。
“你覺得我乾的出來,那就當我乾了吧......”
裴宴連裝都懶得裝,伸手霸道的圈住她的軟腰。
口中低喃:“寶貝,你的皮膚真白。”
阮知柚聽懂他話裡的意思,氣得血壓上升,這個混蛋,他果然偷看了......
裴宴勾唇笑了笑,摟著她的腰肢轉了個圈,將她抱坐在腿上。
她伸手推他,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根本掙脫不開,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裴宴的親吻技術很熟稔,帶著幾許狂野的侵略性,令她招架不住。
他含著她嫣紅飽滿的唇瓣,一寸寸,慢條斯理地品嚐。
他的唇瓣溫軟濕潤,帶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
阮知柚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的親昵與掠奪。
兩人糾纏在一起,氣息交錯,溫度升高。
明明討厭極了他,偏偏推不動他分毫,甚至覺得越來越沉淪。
她閉上眼睛,努力剋製著身體裡傳來的異樣感覺,腦海中一遍遍告訴自己——
阮知柚,清醒點啊,他是個混蛋!你千萬彆被他迷昏了頭啊!
裴宴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和抗拒的表情,唇角翹了翹。
他的手探入她單薄的衣裙裡,隔著絲綢布料摩挲著她嬌嫩滑膩的肌膚,從鎖骨慢慢往上。
“唔!”
突然襲來的刺激令阮知柚渾身繃緊,她咬著牙,拚命阻止他的侵占,同時用力抓住他的胳膊,試圖掙脫開來。
“啪嗒——”
隨著一聲皮帶扣解開的聲音,阮知柚被他推倒在沙發上,裴宴趁勢壓下來,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異常炙熱:“寶貝兒你看,你明明也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