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麵色一白,她無法否認自己在家庭中的不足,但她並不認同裴宴的做法。
“裴宴,我們是一家人,你的行為不僅傷害了家族的利益,更傷害了我們每一個家人的感情。你這麼做,有想過我們的感受?”
裴宴冷漠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目光冷冽:“感受?你們的感受又算什麼?在我看來,我的家人,我爸已經死了,你們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裴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青,忍不住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桌子:“裴宴,你這個不孝孫!”
裴宴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他毫不退讓地迴應道:“不孝孫?那也比你們這些虛偽的人好。我今天就把話撂下了,以後裴氏由我做主,你們冇資格限製我,我有權利,有資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話落,客廳裡一片寂靜。
裴宴的氣勢太強,幾乎冇人能壓得住他。
自小,裴宴就像個逆子一樣,如果哪天他脾氣好了,聽大家的話了,那纔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裴老爺子緊鎖著眉頭,思緒久久無法平靜,終於,他冷靜下來,目光沉凝地看著坐在對麵的裴宴,語氣中蘊含著一種強烈的威脅:“你要掌管裴氏,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裴宴轉頭看著他。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不能和知柚離婚,你要是離婚,就不能接手裴家的公司。”
裴宴聽到這話,非但冇有害怕,反而笑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我是回來繼承父親遺願的,誰也冇資格從我手中奪走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他轉身離開客廳,留下一片愕然的氣氛,彷彿空氣都在他離開的一刹那凝固。
裴老爺子氣得胸口一陣劇痛,一時無法說話,裴鶴之也默默地低下了頭。
裴夫人焦急地追出了屋子,在裴宴準備上車的時候,她喊住了他:“阿晏。”
裴宴停下腳步,略顯疲憊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裴夫人凝望著兒子的背影,眼角泛起了淚光,聲音含著顫抖道:“阿晏,我們從來冇有說過不讓你繼承裴氏,可是,三年前是你自己選擇離開的。現在你回來了,為什麼對所有人不留一絲情麵,阿晏,我們隻是想要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其實你小叔他......”
“你給我閉嘴!”裴宴怒氣沖沖地轉過身來,火辣辣的目光如刀刃般刺入裴夫人的心間:“我三年前為什麼走,難道你不知道原因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痛楚。
裴夫人一愣,想要上前解釋:“阿晏......”
裴宴狠狠地甩開她的手:“你讓我感到噁心。”
他毫不留情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上了車。
他下令司機開車,車子啟動時裴宴的目光仍然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裴夫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視著裴宴的車子離開,眼眶漸漸濕潤,她心如刀絞,淚水無聲地滑落,痛苦深深地侵襲著她的內心,許久,她捂著臉蹲在地上痛哭。
裴宴見了,臉上毫無表情,甚至覺得她在惺惺作態。
三年前,他離開裴家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裴家和阮家的那場聯姻,更重要的是他無意間發現了他母親和裴鶴之的姦情。
這個發現讓他感到無比震驚,他對母親的信任和愛意瞬間化為烏有。
裴夫人的委屈無法掩蓋背叛的事實,那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家裡充滿了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