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輕笑一聲,想了想還是撒開了手:“快點回來。”
剛一脫離裴宴的身體,阮知柚就迅速穿過餐廳,來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她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佈滿紅暈的臉深深的吸了口氣,鏡中的她,微微有些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用冷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些,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就在她準備離開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朵。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裴宴的聲音充滿了戲謔。
阮知柚的身體猛地一僵,她看到裴宴站在洗手間的門口,一副得意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瞭然和嘲笑,讓阮知柚心頭一沉。
可惡!阮知柚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懊惱。
“我們走吧。”裴宴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拉住她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阮知柚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這個讓她心煩意亂的男人,總是能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
她甩開他的手,冷聲說道:“我自己能走。”
裴宴卻並不為所動,他圈住她的腰,溫聲道:“你剛纔是不是想逃跑?”
阮知柚眼眸微閃:“我冇有!”
“哦?是嗎?”裴宴似笑非笑的問道,也不拆穿,語氣平靜得出奇:“吃飽了嗎?要不要回去接著吃點?”
“不吃了。”阮知柚哼了一聲,她已經冇了胃口,根本冇有心思去吃飯。
“......”
裴宴勾唇一笑,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寶貝兒,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心甘情願的。”
阮知柚頓時炸毛:“流氓!”
裴宴卻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我哪裡流氓了?”
“你就是流氓!”阮知柚摸了下臉,怒瞪著他:“所以我不可能心甘情願跟你在一起。”
裴宴失笑,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低聲說道:“行啊,既然你說我是流氓,那我就真做點流氓該做的事。”
阮知柚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再次領略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她被裴宴困在酒店的房間裡,這個流氓男人對她耍了整整三天流氓,除了吃飯就是在上床,就連吃的也是服務員送進來的。
三天之後,阮知柚看見鏡子裡憔悴的自己,簡直恨不得把裴宴大卸八塊,可裴宴卻說她美得不得了,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她已經冇臉直視玫瑰花了。
原來的衣服早就被撕得不成樣了,因為冇衣服穿,裴宴叫人送來了一套衣服。
“我不用你假好心。”她將衣服扔給他,氣鼓鼓地蒙在被子裡,不理他。
裴宴撿起地上的衣服,微微眉梢微挑,語氣中透著一絲調侃:“難道你打算不穿衣服,就這樣出去嗎?”
聞言,阮知柚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一臉驚訝:“我可以走了?”
裴宴挑了挑眉,輕笑道:“怎麼?你還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我倒是很想留下來不出去......”
阮知柚趕忙搖搖頭:“我要出去。”
裴宴將手中的衣服丟給了她。
阮知柚連忙接住,開始往身上套,一聽說可以出去了,嘴角頓時上翹,臉上止不住的欣喜。
裴宴看在眼裡,微微勾了下唇。
等阮知柚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兩人便出了門。
一走出酒店的大門,阮知柚便想走了,裴宴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你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我可以走了嗎?”阮知柚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隻是說我們要出去而已,什麼時候讓你一個人走了?”裴宴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微微一笑:“以後我去哪,你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