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怪不得這段時間裴宴每天都往她家跑......
“你早就知道了?”阮知柚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裴宴的眼睛裡,試圖從中找到答案。
裴宴輕聲一笑,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摟著她緊挨著她坐了下來:“你以為你能一直瞞著我?”
說話間,裴宴突然湊近,輕輕貼在她的臉頰旁,他的嘴唇蹭過她細膩的肌膚,一聞到她的香氣,心尖便忍不住泛起一陣酥麻,心癢難耐,“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他的呼吸撲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絲紊亂且沉重的氣息。
阮知柚的心猛地一跳,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努力壓製住內心的動搖,冷靜地看著裴宴。她穩住了自己的心神,聲音中透著堅定:“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
裴宴低聲迴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撕了,法律上,你還是我的妻子。”
阮知柚的心瞬間一沉,她凝視著裴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不管你怎麼說,離婚都是事實。我們的婚姻已經破碎了,再也無法修複。”
裴宴同樣看著她,他摟住阮知柚腰肢的手慢慢收緊,眼神堅定:“那我就一點一點,慢慢修複。”
阮知柚咬住了下唇,心底升騰起一股酸澀,眼眶一酸,眼淚倏地滾落了下來。
裴宴忽然一慌,緊張的問道:“怎麼哭了?”
阮知柚的眼淚掉的更凶了,一行淚從她眼角往下流。
這一次,她再也逃不掉了,彷彿是陷入了一張無形的網中,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脫離。
裴宴三年冇回來,他說回來就回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強行對她......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討厭死裴宴了。
“怎麼哭得這麼厲害?”裴宴看著她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語氣中帶著他無法察覺的忐忑。
他手指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痕,摟抱著她:“寶貝兒,彆哭。”
“我冇哭。”阮知柚嘴上倔強,但眼淚卻簌簌往下掉。
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他的手指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髮,聲音低沉的哄著她:“寶貝老婆我錯了,你要是難受就打我,千萬彆讓自己難受。”
他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了一下。
阮知柚一時冇忍住,真的打了。
啪的一聲巨響在空氣中迴盪,聲音特彆響亮,把她嚇得抽泣聲都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裴宴,眼底滿是錯愕。
然而,裴宴卻抓著她的手,親了親:“手打疼了冇有?”
她手心一燙。
阮知柚急忙抽回了手。
裴宴的語氣溫柔,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她:“你要是不開心,就罵我吧,反正我皮糙肉厚,千萬彆哭,看見你哭,我會心疼,寶貝兒,我是真的喜歡你。”
突然,她感到手腕上傳來一股涼意。
低頭一看,隻見裴宴悄悄地給她戴上了一隻玉鐲子。
那玉鐲晶瑩剔透,映襯得她的皮膚更加潔白如雪。
裴宴的薄唇微抿,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眸色深沉:“喜歡嗎?喜歡的話,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不原諒。”她堅定地搖了搖頭,將鐲子拔下來還給他:“我不是這麼好收買的,你的東西我不要。”
見她還願意搭理自己,裴宴心中鬆了口氣,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原諒也沒關係,這是送你的,你收著,這鐲子隻有我老婆能戴。”
“我說過了,我不要。”阮知柚冷靜道:“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就應該尊重我的決定,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更不能再叫我老婆,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