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少女的聲音格外的悅耳動聽,仿若山間清淩淩的溪水,“是大皇子......”
“那同狗差不了多少。”他似有些挪榆道:“他為何要追你。”
盛唯嬌道:“他是我大姐姐的夫婿,今日不知為何忽然一身酒意的出現在了我的房中,他上前便要撕我的衣裳。”
“我怕極了,若被大姐姐瞧見了必然然饒不了我,我好害怕。”
她低低的哭出了聲,“我自幼失母,繼母對我不甚親善,日常打罵,若被繼母和大姐姐看到大皇子出現在了我的房中,我隻怕要冇了命。”
“你是?”太子適時出聲問道。
盛唯嬌道:“臣女乃是禮部尚書府二小姐,今日過壽的便是我父親。”
原是盛家的姑娘。
他心下微動,十一年前他被繼後設計深陷大火,便是盛家的姑娘救他出了火海。
記憶中稚童的麵容同眼前少女一點點重合,太子看向盛唯嬌的目光越發熱了幾分。
對於盛家的家事,太子昔日也曾有所耳聞。
盛宏出身寒門,昔日因婚娶了護國公府的小姐方纔一步登天,也就是盛唯嬌的生母。
十年前護國公府因藏匿龍袍一案被滿門抄斬,與此同時,盛唯嬌的母親也因偷人而被下堂。
之後便是如今的這位續絃蔣媚帶著女兒登堂入室——盛宏對外說蔣媚與他青梅竹馬,早有婚約,隻因盛唯嬌的母親從中橫插一杠,才使有情人生生分離。
蔣媚懷了他的孩子遠走他鄉,多年後再遇,盛宏方纔知曉一切,有情人終成眷屬。
京中有不少人對盛宏和蔣媚的感情所動容。
隻是太子從來不信。
瞥見太子譏誚的神色,盛唯嬌格外執拗的說道:“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她從來冇有強迫過我父親,是我父親要高攀她。”
“我母親從來不是傳言中的那樣的人!”
“他們早就有了勾結,我母親病重,父親請蔣媚照顧我母親,說這是他孃家表妹,懂些醫術。”
“然而我親眼所見,他們在我母親病榻前苟合。”
“我母親是被冤枉的。”
少女因著過於激憤,一張小臉氣得通紅,貝齒緊咬下唇,唇邊甚至滲出了血液。
少女言語尤在耳邊,太子神色卻已飄遠。
他想到了自己年幼之時。
他母後剛剛生了妹妹,小姨以照顧母後的名義進宮,私底下卻勾引他的父皇。
他母後被活活氣死,他亦親眼瞧見他母後去後,他父皇和小姨在母後靈前苟合。
竟是一般無二的經曆。
這世上的人渣竟是渣得一模一樣。
他又俯身去看向少女。
少女唇瓣嫣紅,羞憤欲死。
他忽然便生出了濃濃的憐惜之情。
這世上竟有人同他有著一般無二的經曆,這種感覺很奇妙。
就好像一顆孤寂的心終於找到了同伴。
他心下一動,忽然便俯身吻上少女帶血的唇瓣,他在她的唇上輾轉,呢喃道:“不疼嗎?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
他又有些困惑,少女的唇瓣竟然是甜的。
盛唯嬌身子在他懷中微動,他越發靠近了一些,他的身子緊緊貼著她的身子,看著少女神色從畏懼害怕到迷茫甚至迷離。
他又想著少女先前的控訴。
他忽然生出一種很激動的心情。
他說:“彆怕,不用怕任何人,不用怕你繼母,不用怕你姐姐,也不用怕大皇子,孤是太子,孤比他們都厲害,孤護著你。”
就好像曾經他年幼時,也曾渴望有人護著他一般。
慾念而起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他的身體幾乎是騰然熱了起來。
他的目光中帶著攻伐掠奪。
盛唯嬌看到了,然後她不敢動了,她麵容紅得發燙,卻不是先前的羞憤,而成了少女的羞澀。
盛唯嬌眼眸顫顫的望著謝麒。
謝麒眸色更加晦暗了幾分,他雖未通人事,但太後和父皇都曾派數個嬤嬤教導他此事,為的就是盼他開竅。
他從前很難開竅,他以為自己是有什麼毛病的,不想今日偶然撞見個女子卻讓他開了竅。
“彆動。”他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盛唯嬌忽然就不動了。
她天真的眼眸望向他,帶了幾分希冀。
她希望獲得他的喜愛,今日此事,原就帶了幾分賭的成分。
她一無所有,上天給她的機會很有限,所以她要豁出一切去賭。
她揣摩他的喜好,訴說同他相似的經曆,就是為了此刻。
好在她賭對了。
謝麒可能並冇有喜歡上她,但是這份承諾就足夠了。
隻要成為謝麒的女人,餘下的一切便會容易很多,起碼她不是絲毫勝算也無。
她乖巧的將身子伏在謝麒的懷中。
謝麒帶著她靠到了假山壁上,男人在她身前紓解。
盛唯嬌緊緊攥著謝麒胸前的衣裳,她的雙腿被磨得有些打顫,男人好像在研究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一樣。
盛唯嬌不懂,但她乖巧的模樣極大的取悅了男人。
男人在她耳邊說:“今日孤回去便去求皇祖母賜婚。”
盛唯嬌有些訝異。
謝麒又說:“你很乖,孤很喜歡,孤會對你好的。”
他們離得很近,男人的目光太過直白,他的呼吸噴灑在麵上,讓她感覺一陣麵熱。
她避開了他的視線。
“不好嗎?”謝麒追問道。
盛唯嬌怎會覺得不行呢,她險些要哭了,她低聲說:“我......我已經是殿下的人了。”
男人這才滿意,“你說不好也不成的,孤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和你待在一處也很有趣。”
他的直白令盛唯嬌極是羞澀,盛唯嬌怔怔的看著謝麒,覺得他跟自己想象中一點兒也不一樣。
謝麒又說:“大皇子為什麼忽然會到了你的房中呢,這其間一定有什麼陰謀,孤帶你過去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