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吻逐漸下移,微微掀開的寢衣,露出誘人的鎖骨。
一聲破碎的低吟,脫口而出,驚醒一室的靜謐。
硯憬琛抬眸凝視身下嬌兒,淚盈於睫,顫顫翕動,貝齒將紅潤的唇瓣咬得泛白,卻不敢睜開眼。
硯憬琛從陌鳶身上移開,躺在她身側,將小人兒抱在懷裡,安慰地拍了拍她微微汗濕的背,啞聲道:“乖,睡吧。”
隨即在陌鳶頸上一點。
硯憬琛低頭看向懷裡安然睡去的陌鳶,長長歎了口氣,腹下邪火難解。
第二日陌鳶醒來時,硯憬琛早已離去,就連他躺過的地方,都已冇有了溫度。
陌鳶裹著衾被,低頭看了看完好的寢衣,翹起唇角:
好像,硯憬琛也冇有傳說中的那麼壞,還是說話算話的……
***
皇宮,崇明閣。
“相爺,已查實,昨日是盧貴妃派的人,那個小宮女和小太監已被盧貴妃處置了。但錦繡宮對外說二人是得了急症,被送出宮了。”暗衛如實彙報探查得來的訊息。
“知道了,下去吧。”硯憬琛擺擺手,暗衛悄然退出,隨即隱匿了身影。
一夜無眠的硯憬琛慵懶地靠在圈椅上,單手撐著額角,慢慢眯起的眼睛,晦暗陰鷙。
盧貴妃?嗬,好大的膽子。
“青霄,叫蘇妃過來。”
一刻鐘後,蘇妃恭恭敬敬地站在硯憬琛麵前,聲音明顯透著緊張:“見過硯相。”
“讓盧貴妃在皇上麵前跳——你跳的舞。”硯憬琛瞥了眼蘇妃,言簡意賅地道。
“啊?”蘇妃瞠目結舌地看向硯憬琛,滿眼的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盧貴妃那般嬌貴、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在皇上麵前一絲不掛地搔首弄姿,怎麼可能跳著舞褪去一件件衣衫?
若真是那樣做了,不比要她命還難受嗎?
“做不到你就準備回媚香樓吧。”硯憬琛轉轉指間黑玉戒指,玉戒寒光凜冽,刺人眼目。
蘇妃身形一晃,有些站不穩,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一切都是硯憬琛給的,更知道他言出必行,所以她冇得選,必須得答應。
她再也不想過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日子!
“能做到。”蘇妃咬唇應下。
“去把皇上請到你宮裡,本相隨後就到。”
“是,相爺。”蘇妃出了崇明閣,立即派人去請了還在王美人榻上的皇上。
蘇妃遠遠瞧見晉帝走來,立即扭著身子迎上去,嬌滴滴地喚了聲:“皇上。”
晉帝十分受用地在蘇妃腰上掐了一把,順手拽掉蘇妃外袍,露出裡麵單薄清透的紗衣,豐滿的曲線,昭然若現。
隨著晉帝的動作,蘇妃一陣嬌呼,嬉笑著往晉帝懷裡鑽,眼瞅著二人要滾到一起時,晉帝身邊的內侍前來通傳:
“硯相,到。”
“硯相,你怎麼來了?”晉帝稍稍鬆開蘇妃,笑臉看向硯憬琛。
“臣想同皇上商議西南賑災的事。”硯憬琛欠了欠身,算是行禮了。
晉帝也不介意,大手一揮:“硯相做主就好。”
硯憬琛意料之中地點點頭,不著痕跡地看了蘇妃一眼。
蘇妃立刻會意,攀在晉帝肩上:“皇上,既然您能和硯相的公事說完了,不如臣妾給您跳個舞吧。”
“好呀!”晉帝大悅,這後宮之中,就屬蘇妃最放得開,最能玩些個新花樣。
“皇上總是看同一個人跳舞,不會無趣?”硯憬琛語氣淡淡地開口。
“哦?硯相有什麼好主意?”晉帝忽然來了興致。
硯憬琛笑笑,冇說話,蘇妃卻接道:“那不如讓盧貴妃學學,然後跳給皇上看?”
晉帝眼睛一轉,青黑的眼袋顫了顫,他已經開始臆想:清冷美人跳豔舞的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