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盧玥婷才抬起頭,疾首蹙額,咬牙切齒道:“本宮學。”
當晚,錦繡宮內,蘇妃倚在晉帝懷裡,同晉帝一起看著盧玥婷不情不願,又無計可施地扭著腰肢,晃著蒲團,跳著豔舞,一件件褪去衣衫。
可就是她這幅清冷高貴的模樣,更能激發晉帝強烈的佔有慾,當晚她同蘇妃一起,被晉帝折磨一宿,渾身上下冇有一處完好,白皙的肌膚上佈滿青紫色的抓痕、齒痕、捏痕。
相較於盧玥婷的羞憤至極,蘇妃倒是神色如常。
從她被開苞那日起,便不知羞恥為何物,在那樣晦暗糜亂的地方,談尊嚴與死無異。
可盧玥婷不同,她出身世家,自命清高,今日這樣的屈辱她又怎麼可能受得了。
世人道:多情卻被無情惱。
卻不知:無情之人,動真情纔是最可怕的。
蘇妃暗暗心驚,硯憬琛這招“殺人誅心”確實夠狠!
***
夜幕低垂,細雪紛飛。
硯憬琛看向乖巧坐在自己身邊的陌鳶,忽然長臂一伸,輕鬆地將她抱到懷裡。
明明用得和他一樣的皂角,怎麼她身上的竹葉香卻格外地香,溫溫軟軟得讓人愛不釋手。
陌鳶雖然能適應他的親昵舉動,但女兒家嬌羞還是讓她紅了臉。
硯憬琛一手扶在陌鳶腰上,一手從懷裡掏出封信,遞給她:“蒼漓世子的信。”
陌鳶登時亮了眼睛,快速拆開來看。
見陌鳶將信貼在胸前,一臉欣喜,硯憬琛手指繞著柔軟的髮絲,漫不經心地問:“寫了什麼?”
陌鳶挪了挪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翹起菱唇,喜悅儘數掛在臉上:
“大哥說模仿父親字跡的奸細已經找出來了,是盧晃安插在軍中的修錄官。父親和大哥還順藤摸瓜,徹底肅清了軍中細作。適逢近來邊關無戰事,大哥說過幾日便來上京看我。”
硯憬琛不甚在意地聽著,漆黑的眸子睥著陌鳶笑逐顏開的小臉,忽然想起一句詩:
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大抵如此。
“大哥這次來,正好可以把我做好的護膝給父親帶回去。”陌鳶開心地暢想著。
“護膝是給誰做的?”硯憬琛倏爾皺眉,單手支在圈椅邊緣,撐著額角,眸色深沉地問。
此言一出,立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的青霄不由心中一慌。
不待陌鳶說話,硯憬琛冷聲開口:“青霄,你給我進來!”
青霄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行禮,頭都不敢抬。
“你說郡主的護膝,是做給誰的?”硯憬琛慢悠悠的語調,隱隱透著怒意。
青霄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緩慢地抬起頭,才發現陌鳶被相爺抱在懷裡。
四目相對,陌鳶和青霄都愣了一下。
陌鳶是這種親昵被人瞧見,不好意思。
青霄是冇想到他家相爺這麼會……
青霄率先反應過來,看向陌鳶,粗獷的臉上凝著尷尬的笑:“我那日瞧見郡主在做護膝,相爺問我護膝是做給誰的?我便說是做給……”
說到這兒,青霄突然一頓,抬起右手,自內而外,徐徐滑向硯憬琛的方向。
陌鳶望著不停對她使眼色的青霄,張張嘴,緩慢而試探地接道:“是做給硯相的?”
“啊,對對!就是這樣了。”青霄對陌鳶擠了擠眼睛,臉上那道長疤都擠變形了,還在暗戳戳地比劃。
硯憬琛不動聲色地看著“眉來眼去”的二人,也懶得揭穿:“所以,郡主是給本相做了護膝?”
陌鳶看了眼窘迫的青霄,緩聲答道:“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