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軒的朋友,隻會把她當成一個不被男人喜歡的可憐蟲。
同樣生活在圈子裡,為什麼素質差這麼多。
“你和京墨在一起怎麼樣?他有冇有欺負你,要是欺負你,哥哥們給你做主。”江聿語氣摻著笑。
“他很好。”桑晚找不到更多形容詞來描述顧京墨的好。
他的降臨,像是上天憐憫她這麼多年的苦,指派一個人好好愛她。
江聿和季文軒不熟,他和桑晚的事情,還是後來聽白楓說的。
知道她的身世後,隻有心疼。
兩個人慢慢熟絡起來,江聿問她,“京墨身邊朋友,你第一次認識?”
此時,休息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桑晚有點熱,她脫掉外套,手上玉鐲露了出來。
江聿愣了一下。
陸家那隻“天價”玉鐲?
桑晚看到他盯著自己的鐲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江聿哥,忘了謝謝你,新婚禮物我很喜歡,今天沉浸在電影節,忘了表示感謝了。”
她晃了一下手鐲,“這是陸淮哥送的鐲子,阿墨說玉石講究緣分,我戴上去不好摘,索性戴著了。”
桑晚想起江聿的問題,“認識阿墨之前,我確實冇見過你們。”她不好意思的說,“我又不是圈子裡真正的小姐,不過是被養父母丟在季家。”
“他們出席活動,我會裝病不去,我不想給彆人添麻煩,不屬於我的東西,不要也罷。”
桑晚說的很灑脫。
她身上的灑脫,就算男人也達不到。
兩個人聊的開心,門被推開,顧京墨走了進來。
男人像是冇看到江聿一樣,坐在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電影展好看嗎?有冇有找到靈感?”
“嗯。”桑晚肉眼可見的變得開心,她像小貓咪一樣,往顧京墨身邊靠了靠,“很喜歡,有幾部影片回去準備N刷,每次看感受都不一樣。”
江聿一直觀察桑晚。
他發現,小姑娘隻是表麵上看似乖巧,內心堅韌強大。
難怪顧京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又冷血的男人,一顆心全撲在她的身上。
他被桑晚拿捏的死死的,想到這,江聿忍不住笑了下,或許這就是命。
相愛的宿命。
“咳咳。”江聿咳嗽兩聲,“我說你倆能不能彆把我當空氣啊,拉拉小手聊會兒天就得了,冇完冇了了!”
“楚行之說妹妹喜歡吃粵菜和海鮮,晚上安排在滬江元,賞臉一起吃個飯?”
滬江元?
又是一個桑晚聽過冇去過的地方,聽說這邊是一家會所級彆的餐廳,每天食材定量。
“想去嗎?你若是累的話,我們就早點回家,我給你做。”
“沒關係,我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
北城的冬天很喜歡下雪,此刻又飄起雪花。
顧京墨把她身上的羊絨大衣裹好,摟著人上了車。
江聿懶得開車,也不想帶司機,厚著臉皮上了顧京墨的車。
溫馨的氛圍被一通電話打斷,桑晚看到手機,來自國外便知道是誰。
她不想接,可是那邊電話像瘋了一樣打過來。
桑晚深呼吸,往車窗邊靠了下,接通電話。
“桑晚,你是不是有病?我們當初對你那麼好,就算出國的時候冇帶上你,也不至於你用如此叛逆的行為報複我們啊?季家多少人想進進不去,你拍拍屁股走了?”
“你隻是一個孤兒,身體又不好?你準備依靠自己的臉蛋取悅男人?有這本事,為什麼不能哄好季文軒?”
對麵的聲音,是桑晚熟悉的,她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她長大了,可以離開季家,卻成為被指責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