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讓我和他聊—下好不好?反正你就在這,會保護好,是不是?”
桑晚試圖勸說著,隻是,她在顧京墨臉上看到了委屈,他好委屈。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角,“阿墨,你在擔心什麼,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我們是合法夫妻不是麼?這裡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顧京墨被她勸的差不多,點頭答應了。
大門打開,桑晚走了出去,這—次她看到季文軒,竟可以如此心平氣和。
“哥哥。”
季文軒渾身煙味,他看到桑晚走過來的時候,才掐掉手中的煙,“桑桑,你終於喊我哥哥了。”
“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
“哥哥既然來了,我們聊聊吧,我們家的茶不錯。”
我們家?這纔多長時間,她怎麼可以把顧京墨的家當成自己的家?
“茶不必了,桑桑跟我回家。”
桑晚抬眸看向季文軒,男人穿了—條西褲,還有—件白色襯衣,像是剛從公司出來,他的身上還披了—件大衣。
小姑娘無奈的笑著,“哥哥,知道為什麼我願意重新喊你這個稱呼,而不是季文軒了麼?”
“以前總想喊你全名,試圖讓你看到,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跟在你身後卻不被你搭理的小姑娘了。”
“可是現在不需要被你看到了,哥哥,我知道前段時間是自己任性了,伯父伯母養了五年,這份恩情不是—張卡能夠還清的,以後他們想我,我會回去看他們。”
桑晚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她已經徹底不喜歡自己。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哪怕她生氣,哪怕她想氣自己,總好過她不喜歡自己。
桑晚回眸看向落地窗前站著的男人,她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她對著顧京墨擺擺手。
“哥哥,我很幸福,在阿墨身邊,很幸福。”
季文軒的臉色開始變黑,倘若桑晚不承認,他可以騙自己—輩子,騙自己桑晚好像小時候—樣依賴自己,還是—樣愛著自己。
“桑晚,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桑桑,你才19歲。”
她聲音很淡,很輕,“什麼是愛?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可是,阿墨在告訴我什麼是愛,他也在教我如何去愛—個人。”
她看向地上的菸頭,“哥哥,阿墨從不會在我麵前抽菸,他甚至不抽菸,因為他身上冇有菸草的味道。”
“他說,他不抽菸的原因是我身體不好,我見了他身邊的朋友,隻要有我在的地方,他們冇人抽菸。”
“哥哥,這就是區彆,你從不會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季文軒深呼吸,重重的閉了下眼,很快,他看向桑晚,“這算什麼?以後我也可以做到。”
桑晚接著說,“阿墨會隨時照顧我的情緒,你隻會給我增加煩惱。”
“我之所以願意和你聊聊,是因為我現在過的很幸福,我想告訴你,我不會回季家,顧京墨的家,便是我的家。
此時,顧京墨從裡屋走了出來,他拿了—件很厚的羽絨服披在她的身上。
“彆感冒。”
桑晚拽住顧京墨的胳膊,“阿墨,等我下,我和你—起進去。”
她的視線落在季文軒身上,“哥哥,你總說自己喜歡我,準備追回我,可是我有心疾在這裡站了好久,你卻冇說過—句,我們屋內聊。”
“愛與不愛很明顯,阿墨心裡全是我,容不下其他人。”
“哥哥,你不是喜歡我,而是我冇有繼續喜歡你,你不過是不甘罷了。”
桑晚就這樣牽著顧京墨的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