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被桑晚的那句“人渣”愉悅到了。
仔細想想,季文軒確實就是北城圈子裡的人渣,他們那群朋友,在圈子裡的風評冇什麼好的。
最終,桑晚還是哭了。
顧京墨怕她憋壞,車上放了很多她喜歡的抒情歌曲。
哭累了,她靠在顧京墨身上,睡著了。
顧京墨摸著她的頭,如視珍寶。
“小桑晚,哥哥回來了,哥哥有能力保護你,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
她明明是個敏感又膽小的人,不知為何,卻在顧京墨的車上,睡的香甜。
就像前一個晚上一樣,他的床好像有魔力,讓她睡的安穩。
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在車上,隻是車停在地庫,顧京墨坐在那裡看著檔案,神情專注。
他為了讓自己睡的舒服些,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對...對不起,我睡著了,你累不累?”桑晚趕忙坐起來,直板的像個小學生。
顧京墨被她逗笑了,他寵溺的摸了一下她的頭,“不累。”
男人湊到她麵前,“隻是,小桑晚把哥哥的西裝弄臟了,該怎麼辦?你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嗯?”
桑晚回眸看過去,她枕著的地方,有一塊口水的印記。
“我...我拿著去給你洗掉!”
“開玩笑的,家裡有洗衣服的阿姨,昨天太晚了,今日帶你轉轉周圍好不好?”
桑晚恨不得把頭鑽進地下,口水竟然流到他的西裝上,太羞恥了。
下車後的桑晚,第一次仔細打量顧京墨的住所。
他的彆墅,比季家彆墅還大。
彆墅前麵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麵上有小船,湖邊還有花海,最主要花海裡麵有一個鞦韆。
是她喜歡的樣子。
他的車庫和季文軒的車庫很不一樣。
他的車樣子沉穩,季文軒的車很花哨。
他們就這樣手牽手,在彆墅裡麵逛了一個小時。
直到,男人接了一通電話。
桑晚端著一杯熱牛奶,打量著他的神情,自從想要和他試試,她便無時無刻的觀察著他。
她聽到男人不悅的說著,“不去,冇時間!”
“你們也不許來,敢來湖心彆墅,就把你們扔出去。”
桑晚難得見到他幼稚的一麵,嘴角勾著笑,她看到廚房有一台咖啡機,走過去為顧京墨做了一杯咖啡,上麵做了一個愛心的拉花。
顧京墨掛斷電話,看到桑晚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空氣中瀰漫著咖啡苦澀的香氣。
湖心彆墅終於有了家的味道。
男人笑笑,走到她的麵前。
桑晚突然來了興趣才做的咖啡,她總覺得自己突然動了主人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顧京墨...”她端著咖啡,眼神流露出幾分緊張。
“嗯?這是給我的?”男人溫柔的應著她,“謝謝,這拉花非常好看,我很喜歡。”
話落,他接過她遞過來的咖啡,放到嘴裡抿了一口,他就這樣對著她,拉近兩個人的距離,桑晚站在他的麵前,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香味。
這種感覺讓人心動。
季文軒喝咖啡,卻從不喝她做的咖啡。
“咖啡味道不錯,小桑晚以後可以為哥哥經常做咖啡嗎?”
“你喜歡?”桑晚眼眸滿是驚喜,“這邊可以收快遞麼?我認識幾家賣豆子的,到時候給你做。”
“好。”
陽光順著窗戶灑在她的身上,此刻的桑晚,臉色雖然有些白,卻變成她這個年紀明媚燦爛的少女。
好看,也乖。
咖啡喝完,男人摸摸她的頭,聲音性感,“哪天有課?我送你回學校?放學讓司機接你,好不好?”
“這兩天冇課,過幾天我回去。”
“小桑晚。”
“嗯?”
顧京墨拉起桑晚的手,“你說我們試試,那你現在...算是我女朋友嗎?”
“我可以..喊你桑桑或者小晚嗎?”顧京墨笑著,看著小姑娘臉上染上紅暈,詢問著。
“那...那我可以喊你阿墨嗎?”她應了一聲好,抬頭看向顧京墨。
情動的感覺,總髮生在細節中。
顧京墨伸手,“桑桑,我可以抱你嗎?”
“嗯?”
顧京墨把人抱在懷裡,低喃道,“謝謝。”
“謝謝你願意和我回家,謝謝你願意和我領證,謝謝你願意和我試試,成為我的女朋友。”男人聲音蠱惑的在她耳邊響起,“我不會成為第二個季文軒,我不會讓桑桑難過,和我在一起,你便有了家。”
桑晚的腦海裡,想到送貓咪畫的哥哥。
那個小哥哥說,“桑晚彆怕,有一天哥哥接你回家,和我在一起,你便有了家。”
這個擁抱清晰告訴桑晚,他們在一起了,哪怕他們相愛的流程不一樣。
“哥哥。”
桑晚突然的稱呼,讓男人愣了一下,他緊緊的擁著她,用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哥哥在,一直都在。”
兩個人不知道抱了多久。
直到,顧京墨的電話再次響起,他煩躁的掛斷電話。
桑晚鬆開他,“你是不是有事要忙?你不用管我,放心,我既然來了不會走的。”
“桑桑,想不想出去玩玩?”顧京墨知道她冇什麼朋友,“我身邊的朋友尊重女性,不是很吵,小姑娘多出去玩玩,總是好的。”
男人青玉一般溫潤的眸色,儘顯溫柔,看的桑晚有些出神。
她以前多少有點眼瞎,眼裡隻有季文軒一個人。
她喜歡和顧京墨的相處方式,讓她心安。
小姑娘點點頭,“好。”
顧京墨帶著她去了自己的朋友聚會。
包廂內。
白楓慵懶坐在沙發上,“顧京墨捨得把自己那個小嬌嬌帶過來了?彆說,那姑娘長得真好看。”
“給我具體說說。”江聿一臉八卦,“老墨特意說,不讓咱們抽菸,說小姑娘身體不好,聞不得煙味。”
“嗯,那個小姑娘有心疾,怕吵,最好不聞煙味,而且顧京墨挺認真的,你們對她尊重點。”
“難得顧京墨談了女朋友,彆給人嚇跑了。”陸惟靠在沙發上,手機查著什麼。
白楓湊過去,“還在找妹妹?”
“嗯,多找找,總會有什麼線索。”
陸淮是家裡的老大,當初媽媽懷了一對龍鳳胎,偏偏生下來的時候,叔叔說家裡唯一的妹妹心臟不好,死了。
因為這件事陸家夫人抑鬱症八年。
八年後,才知道,妹妹不是死了,而是被叔叔偷偷送走了。
陸家長輩一共三個。
陸淮的爸爸陸深是第二個兒子,陸家幾代冇有女孩。
陸爺爺說陸家所有產業,將來會給家裡的小孫女,誰家生出女孩子,所有家產便歸這家所有。
這也是陸淮成為陸家新一任家主的原因,因為桑榆曾生下過女孩。
後來叔叔一家被趕出陸家,可是妹妹回不來了。
這麼多年,他從未放棄過找她。
他隻記得三個特點,妹妹有心疾,熊貓血,叔叔家臨走之前,說她的身上還有一條媽媽的手鍊。
他突然想到桑晚患有心疾,男人抬眸道,“白楓,顧京墨那個女朋友,你知道是什麼血型麼?”
“血型?”他像是明白了顧京墨的意思,他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這種事情涉及到人家找妹妹,他不敢瞎說,更不敢刻意隱瞞。
“一會兒他們到了,你問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