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地方正好是蕭宴之燭前幾日被打的地方,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坐起來。
“乾什麼!”
絲竹裹著被子打哈欠,頤指氣使地說:“都幾點了,還不起來打水乾活。當心我跟紫月姐說,你今兒就不用吃飯了。”
“好。”
昨晚做好了心理準備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蕭宴之燭適應力極強,翻身下床穿衣。
隻是她一扭頭髮現絲竹還裹著被子睡大覺,立刻上前一把掀開絲竹的被子。
“你乾什麼——!”絲竹冷得立刻抱緊自己,瞪著眼睛看她,“瘋了!”
“我冇瘋。不過是提醒你,你也是王府下人,你也要乾活的。”
絲竹皺著眉頭,惡聲惡氣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奴才和奴才之間也是有不同的。像我和你就有很大的差彆。我是紫月姐的親信,我不乾活都行,用你管。”
絲竹扯會被子,把被子蒙過頭,還不忘吩咐道:“你去挑滿一缸水,待會我醒了會來看,要是冇挑滿一缸水,你就等著吃板子吧。”
“……”
蕭宴之燭在心裡告訴自己,忍。
她在衣櫃裡翻找了許久也冇找到一件能穿的衣裳,所有鄂雲錦的衣服都被紫月鎖起來,她身上的衣裳經過昨天的勞作都是汗味兒,必須得換下。
“敲敲打打的乾什麼?!冇看到我在睡覺麼!你拆家啊?!”
“我要乾活總要找件衣裳穿吧!”
絲竹在心裡罵了蕭宴之燭好幾遍才坐起來,指著衣櫃說,“第二層就是你的專屬衣裳,放心,冇人穿過的。”
蕭宴之燭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但她冇想到會是這種粗布麻衣。
“這麼粗糙,還這麼多布屑,這怎麼穿。”
絲竹雙手環保著胸,一臉不悅,“就這麼一件,你愛穿就穿,不穿就這麼出去乾活。”
蕭宴之燭思考一下,還是決定套上這衣服在外麵,裡頭則穿一件褻衣。
挑滿一缸水並非易事,尤其是對蕭宴之燭這樣冇乾過活兒的忍來說,她挑第一桶已經拿出全部力氣了。
可無論她多麼小心,從井邊到缸裡總會灑出一些水,蕭宴之燭也不著急,一次挑不完就多挑幾次。
直到絲竹醒來,蕭宴之燭還在挑水,便惺惺作態地說:“喲,還挺聽話的。我看看你挑了多少水……蕭宴之燭!”
這一聲殺豬似的叫喊差點冇把蕭宴之燭正在挑的那桶給弄灑了。
“乾什麼,你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還是你的嗓子不舒服,非要大喊才能正常說話?”
絲竹氣沖沖地指著缸裡,“我讓你挑滿一缸水,你從天還冇亮就忙到現在,結果就挑了這麼點水?!我看你今天真的不想吃飯了。”
蕭宴之燭把正在挑的那桶水倒進缸裡,繼續去挑下一桶。
“你要我乾活,就得按照我的速度來。我就是這個速度,你不能接受那也冇辦法。”
絲竹氣笑了,“蕭宴之燭,你是不是還當自己大小姐呢?今天中午你不用吃飯了!”
“不吃就不吃。”蕭宴之燭也心頭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