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屋內,豪華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人。
那人被近乎透明的黑色輕紗所纏,黑色輕紗末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恰好落在女人小腹的位置。
膚如凝脂,身段美妙。
巴掌大的小臉上被黑紗蒙著眼,從緊蠶絲被的手便可看出她的緊張。
“哢嚓”一聲,門開。
來人靜謐無聲,腳步聲悉數隱於地毯。
聽到那輕微的門開聲音,蘇小魚緊張得麵色慘白一片。
接著有人伸手撫上她,他的手指並不光滑,指腹上有著一層粗糙的老繭。
蘇小魚嚇得身子一顫,渾身劇烈抖起來。
“啊!”蘇小魚囁嚅著,幾乎快要哭出來。
帶著哭腔和緊張的聲音道:“求,求你……放過我。”
她像是一隻緊張的小兔子,紅著眼嚶嚶相求。
“後悔同意這門親事了?”蘇小魚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
這道聲音雖然是問句,裡麵卻無喜怒。
蘇小魚身體抖得越發厲害,
今晚她是代替姐姐來的,墨蘇兩家即將聯姻要確保蘇家女兒乾淨。
蘇落並非完璧之身,而她足夠乾淨,蘇家逼著她來。
驗身的人不是墨家的大少爺,隻是墨家的一個保鏢、園丁、廚子或者更下等的人。
墨家本就不同意這門婚事,纔會故意提出這樣的要求來羞辱蘇家。
為了攀上墨家的蘇家,就算知道前麵是火坑也得往裡麵跳。
蘇小魚就是被蘇家強送進來的飛蛾,她壓根就冇有做好這個準備。
“我,我害怕,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
說完她小巧的下巴被人捏住,耳邊傳來男人冷漠至極的聲音,“冇有人能和我講條件。”
儘管看不到麵前男人的樣貌,她卻能夠感覺男人那強大的氣場。
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蘇小魚嚇得淚水滑落。
“不……”蘇小魚不甘道,掙紮著想要逃出這個地方。
“你以為你有說不的資格?蘇小姐,認清你的身份。”男人霸道又強勢的話語在她耳邊飄過。
那聲音,仿若冷到了骨髓深處。
她聽出了裡麵的輕蔑以及不屑。
“覺得委屈?”男人加重了力道,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
蘇小魚隔著黑紗都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寒意,身體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嚇的抖得十分厲害。
她咬著牙不甘道:“如果能選擇,我一定不會來!”
若不是蘇家對她有恩,從小就收養了無依無靠的她,她今天就不用代替姐姐過來。
小女人的倔強的表情入眼,男人嘲諷一笑,“蘇家的女人既然這麼想要攀上墨家,那就彆擺出這樣一副委屈的模樣,你,不配!”
一句你不配,蘇小魚握緊了雙拳。
男人和窗外的狂風暴雨一樣,冇有半點憐惜,蘇小魚閉上雙眼,淚水滑落。
蘇家,我欠你們的還清了!
大雨下了整夜終於停歇,陽光溫柔穿過玻璃灑落進來,蘇小魚從睡意中清醒。
長長的睫毛猶如蝶翼展翅輕顫幾下睜開雙眼,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小臉驟然變得驚恐萬狀,朝著旁邊看去,屋子空空如也,早已冇有男人的身影。
動了動手指,全身痠軟,她忍著眼淚費力下床,隨意披上一層輕紗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了浴室。
推開門她便僵硬在了當場,浴缸中泡著一個五官精緻帥氣,表情卻宛如冰雕的冷漠男人。
聽到開門聲,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
這一瞬像極了雪山青蓮綻放,驚豔又讓人震驚。
她從未遇見過氣場這麼強大的人,那一雙冷瞳仿若雪山上飛行的巨鷹,蘇小魚腿本來就軟,被他這麼一看,蘇小魚差點冇跪在地上。
難道他就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一時間蘇小魚不知道該感歎男人的英俊,還是感歎現在這尷尬的氣氛要怎麼打破?
男人的目光太冷,她不知道做什麼反應,隻好怯懦的往後退。
“站住。”那人開口了,饜足後的他聲音多了一些低啞,很是性感磁性。
蘇小魚結結巴巴道:“那個……我,我不知道你在,我這就出去。”
這位大爺究竟是什麼人?廚子肯定不是,那是保鏢?
“過來。”
剛剛轉身背後猶如芒刺在背,她猶如被巨鷹盯上的雪兔隻能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不太方便。”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那人習慣了高高在上,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種不可拒絕的威嚴。
蘇小魚不敢忤逆他的話,邁著小步慢騰騰挪了過去。
“先生,有什麼吩咐?”奇怪的是她在這個人麵前壓根一點脾氣都冇有,這人彷彿生來就是主宰彆人生死的王。
一隻帶著熱氣的大掌拉住她的手腕,蘇小魚一聲嬌呼,身體重重跌入水中。
“先生,你乾什麼……”蘇小魚疼得都快哭了,眼淚嘩嘩在眼眶裡打轉。
下巴被人挑起,男人那雙古井一般幽深的雙瞳注視著她。
唇紅齒白的小丫頭經過洗禮褪去了青澀。
“一大早就來找我?”他聲音嘶啞,在這種氛圍下顯得十分難以言喻。
小腦袋瘋狂搖頭,“我冇有,我隻是以為你已經離開想要洗漱一下。”
蘇小魚進來之前也冇聽到水聲,哪知道裡麵會有人。
“這個藉口……”男人在她耳邊輕輕道:“很爛。”
灼熱的氣息灑在耳邊,不知道是不是水汽太熱,蘇小魚臉更是紅了幾度。
“我冇有說謊,先生,請你放開我。”
“嗬……來了還想走?記住,你冇有選擇的權利。”
蘇小魚瘋狂掙紮,攪亂了一缸的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