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被墨北梟強行留在家又休養了兩天,直到身體的傷痊癒,額頭上的傷口隻剩下淺淺的一個疤,蘇小魚又開始活蹦亂跳。
這些天墨北梟對她格外容忍,生怕刺激了她,於是開始折騰的蘇小魚一開心就放飛自我,不停的在家裡作妖。
你說蘇小魚笨,但她有時候看人臉色又挺聰明的。
最近因為她受傷的關係,墨北梟晚上也不再強迫她,除了生氣時暴躁一點,平時對她說話都是柔聲細語。
彷彿她是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碎,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似乎在刻意的遷就她。
蘇小魚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在家裡再也冇有以前那麼卑微,墨北梟說了,隻要不離開這裡,她愛怎麼就怎麼,因此某魚活得十分開心灑脫。
辦公室裡,暮光小心翼翼站在墨北梟身邊,稟告著來自管家剛剛傳達的訊息。
“梟爺,蘇小魚又作妖了。”
“今天又乾了什麼?”
“你還是自己看吧。”暮光將管家發給他的照片翻出來。
畫麵中蘇小魚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髮飛揚,表情是眉飛色舞。
她在乾什麼?
滿地都是她扯下來的黑玫瑰,墨北梟性格低沉,他的裝修風格就是暗黑風。
這樣的房子裡麵種植的也都是很特彆的黑美人,園丁花了不少功夫給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在自然界黑色的花很罕見,黑美人更是其中十分嬌貴的品種,需要小心養殖。
墨北梟喜歡的種類不多,唯獨充滿絲絨質感又暗黑的黑美人他頗為喜歡,花園裡全是這種嬌貴的花。
照片中一抹白色在黑美人裡顯得那麼明媚,如果說黑美人吸收了所有的陽光將世界變成黑色,那麼蘇小魚就是那將黑暗照亮的光。
暮光見墨北梟眉頭緊皺,這幾天蘇小魚作了不少妖,他也並冇有生氣,今天蘇小魚動了他的黑美人,很顯然他是生氣了,暮光都在期待著他的下限在哪裡,誰知……
“怎麼就讓她穿這麼點就出來了?今天風大,明明感冒剛剛纔好,又想生病是不是?”
暮光有些無奈,“梟爺,重點難道不是蘇小魚拔掉了你的黑美人,還說黑美人死氣沉沉像陰間黃泉,她非要讓管家鏟了種上向日葵,你見過誰家彆墅種向日葵的!”
一般種植向日葵的不都是鄉野地裡,要知道墨北梟這彆墅可是很有名的地標建築物,尤其是黑美人更是他的特彆風格之一。
要是換成向日葵,還不知道會被人怎麼嘲諷。
“向日葵?”
“是啊,蘇小姐說向日葵不僅好看陽光,關鍵是還能結葵花籽,等豐收的季節摘了就能摘了炒瓜子吃,又好看又不浪費。”
說到這裡暮光就已經想到了家裡大大小小的傭人被抓壯丁割向日葵的畫麵,傳出去一定會笑死人的。
墨北梟低低的笑了一聲,“倒真是她能想出來的事情。”
“梟爺,你再不管管蘇小姐她就真的要上天了。”
“你去告訴管家,讓傭人來做這些事,她大病初癒彆紮了手,出院子的時候給她添件衣服。”
這細緻的叮嚀讓暮光一臉懵,他那霸道強勢的梟爺怎麼變成了寵妻狂魔?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之前才說過將蘇小魚當成玩物的話了。
照這麼下去,家裡都要被蘇小魚給翻得底朝天,這是玩物應該有的待遇?
“是……”
“備車。”
暮光看了一眼時間,“和醫生約的是下午兩點,梟爺這麼早去哪?”
“回去看看她,省得那條蠢魚被花刺給紮傷。”
梟爺,你完了!暮光隻有這個想法。
暮光並不知道當時墨北梟看到蘇小魚滿身狼狽倒在他麵前的時候,那一刻他是怎樣的心情。
他隻知道自己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蘇小魚活下來。
蘇小魚因為高微去世受了太大的刺激,差點跳樓輕生。
墨北梟經曆了幾次,他現在對蘇小魚更多的是憐惜和疼愛。
在他眼裡蘇小魚就是一個瓷娃娃,等他回到家,那瓷娃娃在乾嘛?
滿地都是她撒的黑美人花瓣,而她坐在花瓣中間玩花瓣。
這怕是個智障吧?墨北梟心想著。
“梟爺,你回來了?”蘇小魚一臉笑意看著他,墨北梟從她的雙眼之中看到了星光。
也許這就是自己每天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和她在一起他會莫名的被她的快樂所感染。
“蘇小姐,好玩嗎?”暮光歎了口氣,這些天蘇小魚的花樣層出不窮。
蘇小魚卻是朝著旁邊一指,“梟爺,這是送你的,感謝這些天你對我的照顧,雖然我是借花獻佛,不過每朵花都是我自己采摘的哦。”
她手指的方向放著超級大一束包裹好的黑玫瑰花束,追墨北梟的女人不少,給他送花的人蘇小魚是第一個,而且還是送的九百九十九朵黑色玫瑰。
尋常九十九朵就是巨大的花束,九百九十九朵隻能放在地上。
看得出她還是花費了一番心思,例如包裹那花束的白色布料他一眼就認出了是他特地讓人定做的真絲床單。
第一眼看著很普通,仔細看就會發現上麵所有的花紋都是手工精繡完成。
在真絲上繡花極為講究繡工,他當年特地找了一位特彆有名的大師。
那位大師已經過世,這條床單說是一件藝術品也可以,價格更是難以估量。
他最喜歡的一條床單就被小女人扯下來包裹花束。
小丫頭還一臉得意的站在他麵前,“梟爺,你是不是很感動?”
“蘇小魚,你皮又癢了是不是!”客廳響起墨北梟的咆哮聲。
他心疼的不是錢,是大師藝術品,世間獨一無二,自己都捨不得睡,她拿來包花!
“哇呀,大老虎又要吃人了。”蘇小魚拔腿就跑。
暮光看著那被花刺紮得千瘡百孔的床單,誰不知道他家梟爺最喜歡收集的就是手工藝品和古董一類的珍品。
他順手給墨北梟遞了一根雞毛撣子,“梟爺,蘇小姐看來是需要鬆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