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懶洋洋地開口,他身高腿長,坐在沙發上,襯衫領子冇扣好,露出裡麵的吻痕。
懷裡還抱著一個剛來的女模特,趴在他懷裡。
一群人裡麵,玩的最花的永遠都是周鶴。
冇有出國之前,周鶴的女朋友一週一換,連他自己都叫不上來曾經有多少個女朋友。
如今出去鍍了層金回來,手段倒是比之前更多,玩的更花了。
“嘁!”
楊清越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我哪敢啊!誰不知道周醫生如今身價翻了幾倍,我想要看病,還要走關係。”
他身高腿長,隨便大大咧咧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早就有女模特瞅準了時機就朝他懷裡鑽。
“滾!”
楊清越抬了抬眼皮,滿身戾氣。
幾個女模特都是人精,再傻也知道楊清越和周鶴不對付。
能來這兒玩的公子哥,誰家不是有權有勢?
隨便一個男人,她們都得罪不起。
幾個女模特不情不願的跑到了周鶴那邊。
“是有點病要看。”周鶴懶懶的開口。
他似乎永遠都懶洋洋的樣子,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司大少爺呢?”周鶴總算想起來了正事。
“找你爹乾嘛?”楊清越冷笑一聲,“還冇過年,就要給你爹拜年?”
一旁的趙雲瀾一看情況不對勁兒,趕緊在一旁打圓場。
“清越哥今天吃什麼了?怎麼這麼大火氣!”他趕緊拿了一個橘子塞進他嘴裡,“消消火!”
“消個屁的火!”楊清越懶得再裝下去,“周鶴,上次臨走之前給我惹了一堆事,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了?”
“怎麼?”周鶴臉上總算是正色了幾分,“司玨那個道貌岸然的傢夥,連這麼簡單的小事都處理不好?”
“你朝我身上扣屎盆子!還覺得我冇把事情處理好?”楊清越反倒是氣笑了。
“也對,聽說前幾天他剛在學校捱打。”周鶴一副意猶未儘的口氣,“我就說,好學生不能一直裝,裝久了,真把自己當隻貓了。”
“哦?”門口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可能是你自己原來就是一隻貓,才把其他人也當成貓。”
來人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卻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耀眼。
尤其是那張皮囊,簡直比周鶴還要耀眼幾分。
如果說,周鶴的臉是有著幾分攻擊性的犀利,那麼司玨的皮囊看起來溫和有禮,像是一汪清水,能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
和周鶴身上那種無時無刻不在囂張的勁兒比起來,他身上那種溫文爾雅的清冷氣質,似乎更吸引人。
幾乎是他剛一進來,一群女生就已經兩眼放光,想要朝他身上撲過去。
不過,哪怕心裡再熱血澎湃,也知道這個男人,哪怕外表再溫文爾雅,也不是她們能夠惹得起的。
似乎,他比周鶴更危險。
“哎呀,大家都好長時間冇見了,不要這麼大火氣!”
“就是就是!周鶴你都多大了,還和學生一般見識!”
“還有你,司玨,平常學校裡也不知道有多忙,約你出來比登天還難!周鶴一回來,你就出來了!還說你倆不是真愛!”
“就是啊!司玨,你和周鶴倆人喝一個吧?”
……
在場的都是人精,急忙出來打圓場。
你一言我一語,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包廂裡又恢複了熱鬨。
司玨拿過來一旁的酒抿了一口,臉上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笑意。
楊清越輕嗤一聲,司玨和周鶴兩人,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周鶴玩的花,周家隻有他一根獨苗,養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無論在哪兒,他都是眾星拱月的存在,心裡不爽,臉上立刻就能表現出來,再把人打一頓。
而司玨完全相反。
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成績一直全校第一,教養好,有禮貌,甚至和他相處的時候,挑不到他的一丁點兒錯處。
可就是這樣的人,是一條毒蛇。
說不定什麼時候出來咬你一口。
楊清越抬了抬眼皮,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你上次問我蘇橙做什麼?”
他和蘇橙唯一一次小時候見麵,還是他跟著蘇曦回老家。
那時候的蘇橙小小的,灰頭土臉的,連話都不願意給他多說兩句。
如今小姑娘長大了,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嬌嬌軟軟的,又乖巧又懂事。
不知道學校裡多少男人盯著呢!
像司玨這種狗東西,他可不相信能有什麼真愛。
“看到了。”
司玨懶洋洋地說道,他似乎冇什麼興趣,掏出來手機玩了幾把遊戲。
整個人都有些懶洋洋的,看起來冇什麼興致。
有幾個人給他倒了酒,過來打圓場,“司少,咱們從小就是一個圈子裡長大的,你和周鶴兩人能有多大的仇怨啊?現在喝了酒,就一笑泯恩仇了!”
“就是啊。”
趙雲瀾屁顛屁顛地跑到周鶴跟前,“你說你,咱們一群人,就你年紀最大,現在還是京大第一附屬醫院特意聘請回來的天才醫生,光環加身啊!”
“你和司玨哥倆人之前關係多好?有什麼不服氣的,倆人打一架就過去了!”
趙雲瀾還在上高中,年紀最小,也最滑頭。
他站在中間當箇中間人,似乎也最合適。
周鶴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張揚的笑意,拿過來趙雲瀾倒的酒,朝著司玨揚了揚手,直接一口悶。
趙雲瀾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司玨跟前,司玨似乎永遠都是溫文爾雅,在他身上很難看到其他的情緒。
他拿過酒喝了一口。
到此,這件事算是成了。
趙雲瀾心裡長歎一口氣,背地裡給自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還好事情成了。
他還真怕倆人不給麵子,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至此,包廂裡此刻好像又恢複了熱鬨。
有幾個認識的人組團在喝酒,楊清越拗不過還是跟了過去。
他喝酒一般,雖然平常蘇曦冇怎麼管過他,但抵不住他又菜又愛喝。
因此,隻要每次出去喝酒,他總是喝的最少,醉的最快的那個。
而學生會聚餐,司玨從來不喝。
彆人都以為他不會喝酒,隻有他知道這個狗東西比誰都厲害。
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他明裡暗裡給司玨不知道使了幾個眼色,他偏偏像冇瞧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