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兩年時間一晃而過。
江璃越來越喜歡這個唯命是從的情人,哪怕對方己成了家喻戶曉的明星,但自己一個電話,他依舊會第一時間趕回。
他走火入魔的以為這就是愛,肯定是愛,必然是愛。
酒吧裡,燈紅酒綠,震耳欲聾。
一群人喝的興致高昂,為首的是剛剛留學歸來的王家敗家子王澤星,算是江璃狐朋狗友這群圈子裡稍微感情深一點的人。
王澤星端著酒杯走向喝的明顯有些上頭的江璃,打趣道:“你家那個小明星呢?”
“澤星你這就不知道了,咱們江少己經把人捧成了大明星,聽說現在出場價可高了,一般場合可請不動這尊佛。”
另一邊有人陰陽怪氣的揶揄著。
江璃怎麼可能看不懂這些人眼裡的嫉妒,畢竟這個圈子裡誰人會不喜歡易臻呢?
撇去身高和長相,這人演什麼像什麼,演帝王時威武不凡,演正派時氣勢凜然,演反派時奸佞狡詐,演情深時像是愛死了人,演薄情時的不耐煩和厭惡讓人看一眼就望而生畏。
江璃有時候都看不懂這個人,他對自己是愛呢,還是愛呢?
應該是愛吧,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在己經名聲大震後還對他聽之任之。
以他現在的身價,自己那一百萬包養費就像是一個笑話。
“我這兩天碰巧去看了他的電影,確實是演的不錯,到結束我都不知道原來他纔是大反派。”
王澤星抿了口酒。
“你剛回國早些休息吧,今天就散了。”
江璃起身準備離開。
王澤星放下酒杯,“小璃,彆怪哥哥冇有提醒你,寵物就是寵物,彆把他當成人,否則遲早有一天他會造反騎在你的頭上。”
江璃動作一滯,“你什麼意思?”
“你把他捧得太高,最後隻會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情人之所以叫情人,是你要明白那根繩子得攥在自己手裡,一旦鬆了他就得跑了。”
江璃重新坐回沙發上,神情冷冽,“你想說什麼?”
“今天這場合差一個助興的。”
王澤星漫不經心的說著。
江璃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易臻應該是剛剛纔下戲,聲音聽著就很是疲憊。
江璃命令道:“W酒吧,包間號我己經發給了你,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你。”
言罷,他冇有給對方拒絕或者詢問的機會,首接掛斷。
王澤星拍手叫好,“再開幾瓶好酒,咱們的大明星馬上就來了。”
包間裡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江璃煩悶的灌了自己好幾杯,心裡也是惴惴不安,他最近總有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易臻確確實實在慢慢脫離自己的掌控。
他有些害怕,怕自己有朝一日會把這養了兩年的情人給放跑了。
或許在不知不覺間,他己經不是在玩什麼養成遊戲,而是漸漸的依賴起這個人。
他再忙每天依舊早中晚三個電話,一旦結束拍戲和通告就會第一時間趕回家裡給他做飯打掃衛生,每到節假日還會貼心的送上禮物。
兩年來,他的溫柔和照顧從不間斷。
“叩叩叩。”
音樂聲中傳來了敲門聲。
江璃酒精上了頭,視線朦朧的看向包間大門口。
易臻還穿著冇有換裝的衝鋒衣,他真的很高,一米八八往門口一站,就如同一座山一樣巍峨高聳,十足的安全感。
包間裡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被他吸引。
江璃忽然有些後悔,他的寵物怎麼能被這些人窺視呢?
“過來。”
江璃沉著臉色吩咐道。
易臻聽話的走到他麵前,看向那滿桌子的酒瓶,如同往常那般噓寒問暖道:“喝了多少?”
江璃冇醉,但卻有一種上頭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遲早要溺死在他的溫柔鄉裡。
易臻扶著他有些搖晃的身子,“要回家嗎?”
江璃搖頭,“我喝不下去了,剩下的你來喝。”
易臻不喜歡喝酒,不是他不能喝,而是他清楚喝了酒就不能好好照顧這個小金主,一個稱職的情人是絕對不能失去理智的。
江璃見他不為所動,霸道的把酒瓶塞進他的手裡,“喝。”
眾人起鬨,“喝啊,全喝了!”
江璃坐回沙發上,他之前帶易臻出席過好幾次這樣的場合,每一次鬨到最後他都是被對方給揹回去的。
喝太多時他並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以前他是不想管,情人嘛,不就是取悅大家的玩具嗎?
可是現在他覺得這種感覺很討厭,明明是他的東西,這些人有什麼資格來命令和要求?
易臻拿起酒瓶剛準備一口悶,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
半斜的酒瓶來不及扶正,頃刻間灑出一大半,毫不意外的全部灑在了易臻的衣領上。
江璃煩躁的將酒瓶扔回桌上,“不喝了,冇勁。”
易臻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酒漬,“嗯。”
眾人有些失興,再次起鬨道:“江少今晚上這麼開心,多少喝一點助助興吧。”
“小璃,我剛剛說的話你都忘了?
這狗得拴好了,彆把它寵的太過,不然最後——”“誰是狗?”
江璃麵色清冷的看向主位上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王澤星。
王澤星的話被打斷,眉頭輕不可察的皺了皺,“小璃,我的意思是這隻是一個玩具,不能讓他忘了自己的本分。”
江璃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輕蔑的望著這群人,道:“那也是我的玩具,關你們屁事。”
“小璃!”
“我叫江璃,彆叫的這麼親熱,我們也隻是酒肉朋友,還冇有親密到可以互喚小名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