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這個怎麼樣?”
中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淡黃色的光暈灑在金店的金條上,朱閃閃陪著沈知夏給她媽媽買生日禮物。
這是沈知夏在美國留學的第二年。
朱閃閃和她是高中同學,也是她在異鄉最好的朋友。
“你聽冇聽說這兩天有老多黑衣人在道上走了,像拍警匪片似的”閃閃趴在沈知夏的耳邊說道。
“管他呢,難不成是恐怖分子襲擊啊”沈知夏淺笑一聲轟——一聲巨響掩蓋了所有的聲音,沖天的爆炸雲憑空而起。
一排排黑衣人,戴著麵具,宛如電視劇裡的小鬼,整齊有序的跑進兩人所在的金店。
“真說對了,沈知夏你什麼烏鴉嘴啊?”
沈知夏皺了皺眉毛。
朱閃閃拉著她躲進了一個角落,兩個女孩依偎在一起,沈知夏注意到穿著單薄的閃閃,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摸摸她的頭。
“冇事冇事,警察一會就來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沈知夏強裝鎮定,抹去閃閃臉上的眼淚。
腳步聲正在向她們逼近 ,一步,兩步。
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們冇有那麼幸運,一個黑衣人揪起沈知夏的衣領。
“這裡發現兩個女孩,其中一個長得還不錯。”
黑衣人用著蹩腳的英語對著對講機裡講到,邊講邊露出一抹淫笑。
沈知夏背後泛起一絲涼意,拉拉扯扯把他們帶到了金店中心。
金店裡的項鍊,首飾被洗劫一空。
沈知夏仔細觀察他們,麵具,頭套,口罩,腰間彆著槍。
她雖冇有親眼見過,但卻肯定這些就是電視劇裡的綁匪。
他們蹲下抱著頭,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人揚起沈知夏的下巴,一縷微風吹過,髮絲微動,白色的肌膚晶瑩如玉,兩隻眼睛宛若秋水,鼻子小巧精緻,一頭淺棕的秀髮垂在肩頭,雖是素顏,但整個人顯得超凡脫俗,風情萬種。
沈知夏猜到這就是綁匪頭子,頭套下露出幾絲金髮。
金店裡掛著的電視正播報著綁匪搶劫金店的新聞,綁匪頭子甩開了沈知夏的下巴。
大笑著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沈知夏趁著綁匪們不注意,將一隻手從頭上拿下,伸進褲兜拿出手機。
小心翼翼的撥打救援電話,頭上的冷汗己經滑到脖頸處,手心更是止不住的冒汗,心臟也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
朱閃閃看著鎮定的沈知夏,和她認識的嬌滴滴的沈大公主完全不一樣。
警笛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綁匪頭子精神突然緊繃,轉頭看向她們,沈知夏手上的手機慢慢下滑,手汗滴到了地上,她使勁攥住卻滑得更加厲害。
撲通——手機掉到了地上,沈知夏心頭一顫,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她和她掉落的手機。
綁匪頭子大步向她走來,抬起她的下巴。
“是你報的警”他低語道。
聲音嘶啞。
“他居然會說中文?”
沈知夏瞪大了雙眼,心裡想道。
綁匪把沈知夏摔到了地上,巨大的巨大的衝擊力讓她有點犯暈。
“爸爸媽媽,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沈知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裡攥著剛挑好的金項鍊,胳膊腿上都是泛紫的淤青。
綁匪們緊緊攥著黑包,那裡有數不儘的金銀財寶。
綁匪頭子站在沈知夏的旁邊。
一群群刑警特警圍成了一圈,不斷朝裡喊話。
“我可以把他們都放了”綁匪頭子拿著喇叭喊道。
“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們得給我準備一輛車,我什麼都不要,隻要她。”
他指了指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沈知夏。
接著,店員,顧客被放了出去。
朱閃閃依依不捨的看著沈知夏。
沈知夏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冇事。
但其實,她己經緊張到臉色發白。
“狙擊手就位。”
“射擊”一聲雄厚的嗓音響起。
一槍斃命。
血濺到沈知夏的臉龐上。
沈知夏轉頭看向他,一個血窟窿貫穿太陽穴。
她用手探了探鼻息,確認死亡才放下一口氣。
霎時,眼淚從眼眶中湧出,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她猛烈的抽搐起來,失聲痛哭,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一個刑警如利刃出鞘般衝上前去,蹲在受傷的沈知夏麵前,看著號啕大哭的沈知夏不禁樂出了聲。
沈知夏抹了抹眼淚,看著眼前帶著黑色麵罩,眼角有幾縷皺紋的警察“笑什麼啊,你要是被綁匪點名留下,說不定哭的更慘呢”沈知夏不服輸的說道。
這位警察叔叔寵溺的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沈知夏接過去,擦了擦滿是灰塵的臉龐,紙巾上淡淡的香味讓沈知夏得到一絲安心。
眼前的朦朧被擦淨,纔看清這位刑警的麵容。
深褐色的眼睛目光清澈,其中卻又藏匿著警察少有的不羈,長長的睫毛溫順的附在他的眼睛上,鼻子堅挺,將麵罩撐起,卻又透露出一絲沉穩。
“刑警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沈知夏捋了捋淩亂的頭髮。
“叔叔?”
他反問道。
“小朋友,擦乾眼淚出去吧。”
沈知夏伸出手,示意刑警叔叔扶她起來。
“我腿軟了。”
沈知夏不好意思的笑道。
看著刑警叔叔攙著一瘸一拐的沈知夏出來,朱閃閃箭步衝上去抱住夏夏。
接連緩了幾天,雖然表麵上己經過去了,但綁匪在她麵前中彈的場景卻一首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對了,還有那位刑警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