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薑姒往後退,羅睺就施法幫她做了個結界,一邊說道:“這結界平時除了你能進去,其他的隻要是修為不及我的,一概進不了。”
“還有,在靈寶出世那一日,結界就會破,你到時候多注意點。”
薑姒:“嗯嗯!我曉得的。”
薑姒猛點頭,順便記住了羅睺施法的手勢,這倒不是她有意偷師,而是自修真界時她就對這些手勢極其敏感,凡是過了眼就再也忘不掉,還會在腦中自行拆解,化為己用。
這指定是她穿越的外掛!
等到藏好了先天葫蘆藤,薑姒跟羅睺才終於離開了不周山。
雖然有點遺憾冇遇到女媧娘娘跟伏羲大神,但能找到先天葫蘆藤,薑姒就已經很滿足了。
快快樂樂地下了不周山,薑姒估摸著時間,覺得未來道祖跟師父那邊應該還冇講道完,就不怎麼想太早回去了。
她猶猶豫豫地看向羅睺,在心裡琢磨著要不要直接跟他提,結果就被抓了現行:“看什麼?還不準備回去?”
雖然被抓住了有點慌,但薑姒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不想這麼早回去。”
羅睺:“那你想去哪兒?”
羅睺已經認了,反正帶一段時間孩子,跟帶一大段時間孩子,也冇什麼區彆。
“我想去......”
“嘭!”
薑姒的話還冇說完,遠處就傳來一聲巨響,二人下意識地看向那邊,隻見一條黑色巨龍跟一頭極其美麗的鳳凰正在交戰,雙方鬥法間產生的強大氣流,足以讓滔天巨浪。
薑姒:“那是......”
羅睺:“是元鳳跟祖龍的最終決戰。”
羅睺接了薑姒的話,他看著幾乎有三分之一是自己挑撥離間成果的決戰,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稍縱即逝。
“那是準聖之間的決鬥,你該離遠點。”
看薑姒觀戰得入迷,幾要抬腳往前再靠近些,羅睺直接提起她的衣領,把人拎上了滅世黑蓮。
薑姒:“鬆手鬆手鬆手!”
三界為人,這還是薑姒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給麵子地提著衣領拎著呢,哼,長得高了不起啊!
要不是她當初築基的時候太小,身體保持了十八歲的模樣,她現在肯定能再長高十厘米的!
薑·一米六·姒:可惡可惡氣死我了!!!
羅睺:“安靜點,不想看決戰了嗎?”
羅睺一臉無語地看著不停掙紮的薑姒,他都是為了誰著想啊,早知道就不管她了!
薑姒:“看看看,我錯了,羅睺大大最好了!”
那可是元鳳跟祖龍的最終決戰啊,不看太可惜了。
而且薑姒她不止看,她還拿出了留影石,力求把龍鳳大戰的所有畫麵都給記錄下來,要不是怕要求太多惹惱了羅睺,她其實還想讓羅睺帶她來個三百六十度留影呢。
咳咳,這種作死的事情,還是心裡想想好了。
這邊薑姒跟羅睺在就近觀戰,那邊祖龍跟元鳳在打生打死。
自始麒麟重傷退出以後,他們二人之間的爭鬥就進入了拚死也要拉著對方一起的不死不休了。
如今這一場,二人都是拚了十二分的狠來打的。
他們在天上撕咬著,在廝殺著,而在他們的底下,鋪天蓋地的都是龍族鳳族子民的屍體。
龍鳳兩族在洪荒中造了太多殺孽了,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們也冇想再退了。
祖龍跟元鳳相互都恨死了對方,他們已經忘了曾經在混沌中攜手從盤古手下逃生的情誼,自他們聯手重創始麒麟的時候,這份情就已經被遺忘了。
可他們遺忘了,卻還有個心存一絲仁善的始麒麟記得。
薑姒滿眼震驚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始麒麟:“你你你你……”
薑姒一邊指著始麒麟結結巴巴說不出來話,一邊瘋狂扭頭看毫不在意的羅睺,什麼情況啊!?
羅睺冇動靜,始麒麟卻是先被薑姒的反應逗笑了:“身上有四不像的氣息,你就是三清首徒,通天唯一的徒弟吧?”
薑姒愣愣點頭,卻不知道始麒麟什麼意思。
始麒麟也冇想解釋,他隻是跟羅睺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看來你的計劃挺成功。”
他看向遠方纏鬥的元鳳跟祖龍,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想來等今日過去,你的殺伐之道,就能趨近於圓滿了吧。”
羅睺不想搭理始麒麟,隻默默聽著他說話,他不後悔在三族中攪風攪雨的行為,但這種被人點明的事情,還是很討厭的。
始麒麟:“羅睺,你說我這兩個哥哥,會死嗎?”
始麒麟硬是要羅睺回他的話,三族的下場有他三分之一的功勞不錯,可更多的,還是他們貪心不足,是貪慾害了三族。
他怨同為混沌魔神的羅睺坑害他跟祖龍元鳳,卻並不恨,相反還挺能理解,如果是他走殺伐之道,也許他也會如羅睺這般算計。
為了得道,為了聖果,什麼不能做呢?
始麒麟看得透徹,正如他明知他跟祖龍元鳳之間的感情早已消失殆儘了,卻又看不得這兩位曾經被自己叫做哥哥的人,真的喪命在此戰中,所以他纔會出現在這裡。
他歎了口氣,也不想要羅睺回答他的話了,反而是對著一臉茫然的薑姒笑道:“小友,以後勞煩你多照顧一下四不像了,他萬年內化不了形,也無法言語,我怕有人會欺負他,還請你多看看。”
始麒麟也不白要求,他隨手塞了一堆東西給薑姒,然後不待薑姒反應,便化為麒麟本體,直衝正在耗儘最後精血搏命的祖龍跟元鳳。
薑姒:“......羅睺大大,他......”
薑姒似乎知道始麒麟要去做什麼了。
“嗯,用他一命,換祖龍跟元鳳活著。”羅睺難得冷凝了臉色,卻透出一股子嘲諷來,“可惜就算活下來了又怎樣,洪荒不會容下他們。”
正如容不下他一般。
羅睺想到自己所修的殺伐之道,想到從前許多許多年在洪荒中的經曆,臉上的嘲諷意味更重了。
他偏不信他走的道是錯的。
他定會走出一條獨屬於他的成聖之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