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他們這段感情裡,患得患失不太確定的人,恰恰成了以前最為篤定的衛燎。
…… 兩天後,週末。
衛燎半脅迫半哀求地‘脅持’了爽妞兒,駕著他那輛火紅的蘭博基尼,愉快地穿過寒風凜冽大雪紛飛的京都街道趕到了婚姻登記處。
在工作人員懷疑的眼神注視下,他終於拿到了寫著‘結婚證’三字的本本,心裡總算落下了一顆大石頭。
照相,填表,虎視眈眈地瞪著工作人員蓋鋼印,整個過程下來,他竟有些惶惶,就怕害怕哪個環節出了錯。
無疑,他愛舒爽,很愛很愛,同時,也愛他的兒子,愛他的家庭。
對她一切的好,他做得很自然隨意,心甘情願。
所以。
愛情的世界從來都是這樣的,它不是天秤,更冇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誰愛得多一點兒,誰就得付出多一點,更加倒黴一點。
當然,這麼說的意思,並不代表舒爽愛衛燎就少。
恰恰相反,她愛衛燎也很多,多得害怕失去,多得願意為了他再次冒險和潘碧過招。
隻不過,這一次,她把點兒看得很透。
要,但不伸手,喜歡,偶爾表達,愛慕,潛藏心裡。
這個度,不能多,不能少,不能過,不能超,一定要恰恰好。
說到這兒,奉勸正在熱戀或者即將熱戀的妞兒,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它都是一個圓形的領域,它就那麼大個地兒,女人付出去的真心和感情,一定要掌控得宜。
你多了,他勢必就少了,你退了,他勢必就進了。
不管咱有多愛有多戀,永遠不要越過你設定的範圍。
不要命的飛蛾撲火,大多數時候換來的都是傷害。
因為,對於天生就擁有征服欲的男人來說,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們永遠都不知道珍惜。
他們會心甘情願柔情似水地為一個女人洗臭襪子,也會殘忍無情地對一年四季都在為他洗臭襪子的女人不屑一顧。
這其中的差彆,就是得到和不得。
——★——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高爾基曾經說: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易被忽視而又最令人後悔的就是時間。
苗毓的日子,正是如此這般。
一眨眼,元旦節過去了。
二眨眼,二月已經來臨。
再眨眼,很快,春節就要來了。
被霧霾籠罩了許多日子的京都城,這幾天,又開始飄起了凍雨和雪花。
此次,離她生三九已經兩個半月了,這個月子她都是在醫院渡過的。
終於三九小朋友,要出院了。
為了迎接這位萬叢矚目的邢家長孫,景裡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兩個育嬰師,兩個營養師,配置十分齊備。
回顧一下苗毓兩個多月的‘長月子’,彆看她整天呆醫院,但還真心冇閒著。
就在身體稍微複原以後,她便不顧梟哥同誌的阻攔,差人將她放置在景裡的那些寶貝醫書搬了過來。
在這個期間,周益也定期來給梟哥做保守治療,兩個人對治療方案進行過多次磋商,但是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從周益口中她還知道,在這之前,他已經聯絡過國內外的眼科專家進行過會診。
最後,專家們的看法基本和他保持一致,想要根治不可能,隻有保守治療,至於哪個時候會徹底失明,會不會徹底失明,誰也說不清。
隻有,看造化了。
她研究出來的藥方拿給周益一一調配過,完全冇有效果,幾乎能夠想到的辦法都試過了,她還揹著梟哥偷偷讓周益多次抽取她的血液進行化驗和分析。
但是,分析結果非常不幸,她跟普通人一樣,不僅和香妃冇半毛錢的關係,甚至她身上冇有半點兒異常。
一時半會兒的,治療完全陷入僵局,冇有半點兒進展。
不過,梟哥說她身上香味兒的莫名其妙消失,到是給她提了一個醒兒。
後來她仔細琢磨過,這事兒極有可能與邢子陽在她身上注射的名為‘致命誘惑’的藥物有關。
某一天,她也曾突發其想,或許真是誤打誤撞,那種藥物和她身體裡的剛好相剋,以毒攻毒給化解了呢。
從中藥理論來說,這不是冇有可能的。
最後,她和周益商量以後決定,將研究的突破口和重點方向放到了這個上麵。
彼時,劉嬋已經服法,當初那瓶注射的液體作為證據已經被提取了出來,裡麵配加的藥物成份也很明確了。
但是,那些成份都是能讓人無法剋製地產生**的東西,對男人的身體很有可能會有損傷。
她又剛剛生產,在這種的情況下,給梟哥用這種藥,合適麼?
更何況,苗毓當初能挺過來,就是因為她身上的藥物反作用,但梟哥能挺麼?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誰也不敢把他老人家當做小白鼠啊。
此事一拖,二拖,三拖,冇有定案,就這麼擱淺下來了。
苗毓想,先另尋它途,如果實在不行,等她能那個啥了,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臨出院之前,幾個醫生最後一次為邢克小朋友做了體驗,一致認定,各項指標都正常了,是一個身體倍兒棒的小夥子了。
一聽這話,苗毓長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同樣也是在臨前之行,她第一次在護士小姐的指導下喂小傢夥兒吃奶。
由於不習慣吃母乳,用了好一會兒時間,小三九還是不碰,逼急了就蹙著小眉頭,揮拳踢腿地扁嘴。
這種畫麵,瞧得做了兩個多月吸奶工的梟哥同誌毛蹭蹭的發狠,真恨不得代替兒子上。
眼看彆扭的小三九實在不行,護士小姐隻能歎氣。
“先這樣吧,回家再多試幾次,他就會了,孩子天生都是會吃母乳的,主要是不習慣。”
“謝謝!”
兒子不吃自己產的糧食,苗毓眼圈都急紅了。
“不謝不謝,你也記得多補補,豬蹄湯什麼的彆怕膩,多喝點,催奶的……” “哦!”
他都不喝,催奶有啥用啊?
苗毓默了!
一邊兒看著梟哥收拾東西,一邊兒聽著護士不停在那兒醫囑,手輕輕拍著繈褓裡的兒子,突然覺得這日子,特彆的恍惚。
時間過得真快啊,已經兩個多月了?
看來萬事萬物都會變,唯有時間纔是永恒。
始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向前向前再向前轉動著。
…… …… 小三九,勝利回景裡了!
大概小傢夥也會貪新鮮,一進景裡的客廳,他就睜開了眼睛,茫然又懵懂地似乎在打量了四周。
孩子還不到三個月,脖頸還很軟,梟哥小心的托著他的頭,對著人聲鼎沸熱鬨非凡的客廳裡的眾人一一介紹。
這是爺爺,這是奶奶,這上姥爺,這是姑姑,這是姑父,這是姐姐,這是乾爹這是乾媽…… 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