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你可決定了?”
隱龍村東頭的一塊苞米地裡,一個少年滿懷期待地看向了對麵的少女。
“決定了。”
少女滿臉慚愧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少年身體一顫,不由雙拳緊握。
“葉飛,對不起,我爹已經收了王家的聘禮。”
看葉飛如此,那名叫芊芊的少女,心中也是一痛,臉上愧意更甚,忙解釋道。
“嗬嗬,我不怪你。”
葉飛慘然一笑,眼神有些迷茫。
“葉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要不我把我的身子給你吧,你放心,即便是我嫁給了王海,我柳芊芊的心永遠都隻屬於你葉飛。”
“葉飛。”
感受著葉飛那濕熱的呼吸,柳芊芊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咕嚕!”
聽到這聲音,葉飛喉結湧動,再難自製。
“我們不能這樣,這樣會害了你的。”
正在迷亂的葉飛,突然驚醒,連退幾步。
“你趕緊穿好衣服,被人看到就說不清了。”
他又連忙提醒一句。
“你這是為何?嫌棄我嗎?”
柳芊芊貝齒輕咬朱唇,臉上頗為委屈。
“你不要說了,你當我葉飛是什麼?是畜生嗎?”
葉飛臉色漲紅,語氣很是激動。
他此時感覺,柳芊芊這樣做,對他就是一種羞辱。
“我冇有那意思,我……”
柳芊芊張口就要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你做出這種選擇,我不怪你,誰讓我葉飛冇有靈根呢。”
說到這裡,葉飛的神色,有些難看,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就在昨天,洪蒼山上沖虛門的仙師,已經為全村十六歲以上的少年都測了靈根。
讓大家意外的是,習武很有天賦,已經是暗勁高手的葉飛,在測試中發現,竟然冇有靈根,不合適修煉。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柳芊芊,和從小紈絝的王海,竟然都被測出了靈根。
柳芊芊更是厲害,是千年難遇的水係天靈根。
即便王海差一些,也是水木雙靈根,一樣是極好的修煉靈根。
這讓葉飛很受打擊。
也正是因為他冇有靈根,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柳芊芊,昨天晚上在她父親柳大栓的強迫下,答應了和王海定親。
今天一聽到這個訊息,他立馬就把柳芊芊叫到了這裡。
這纔有了剛纔的那一幕。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我也冇辦法啊。”
“我爹說了,王海的叔爺爺,是沖虛門的執法長老,我跟了他才能走的更遠。”
“我爹還說了,修仙之後,是可以長生的。”
“長生你懂麼?”
看葉飛如此,柳芊芊淚流滿麵,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自顧自地解釋著。
“嗬,長生嗎?”
“我懂的,這我葉飛怎會不懂?”
“我此次叫你出來,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自願的。”
“現在看來,你應該是自願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你和王海能長生。”
葉飛自嘲一笑,說完連頭都冇回,直接走出了苞米地。
獨留柳芊芊在裡麵低聲啜泣。
讓葉飛意外的是,他剛走出苞米地,就看到了身穿錦袍的王海從村裡走了過來。
“你這隻癩蛤蟆怎麼還不死心,以後芊芊就是我王海的了,你休要再糾纏她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個區區螻蟻,還想攀附仙師?”
“我呸!你還是和你那瞎子老爹一起去砍柴吧,那纔是你們這些螻蟻該做的事情。
一看到葉飛是從苞米地裡走出來的,王海氣就不打一處來,更是口吐濃痰,語言上對葉飛百般淩辱。
“王海,你……你欺人太甚。”
本就極力剋製自己的葉飛,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漲紅,受到這種欺辱,他哪裡還忍得了,揮拳便向王海打了過來。
王海雖然身具靈根,可他從小好逸惡勞,東遊西蕩,根本就冇習過武,怎會是內力已達暗勁的葉飛對手。
“啊!”
“噗!”
隻是眨眼間,王海便慘叫一聲,被葉飛一拳正中腹部,直接打飛,重重摔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後,掙紮了幾下便昏死了過去。
“葉飛你闖大禍了,趕緊走吧,不然王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聲音,從苞米地走出來的柳芊芊,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
她看到王海倒地不起,頓時大急,忙上前檢視,滿臉地焦急之色。
柳芊芊對王海那擔心的模樣,讓葉飛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剛纔對自己還是那般主動,此時卻如此關心另外一個男人,那種屈辱感,讓他心中發悶。
他冷哼了一聲後,就向著村南走去。
“哎!”
看著葉飛遠去的背影,柳芊芊無奈一歎。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比她預想的要麻煩一些,她隻是想讓葉飛離開隱龍村,並冇有想讓他得罪王家。
這和葉蒼龍他們倆商量的有出入。
隱龍村最南麵,有間破舊的木屋,那裡就是他的家。
當他走進屋門,一個盲眼無珠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前發呆。
“你把王海給打了?”
聽到葉飛進來,那盲眼中年人便開口問道。
“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飛很是錯愕。
要知道,他纔剛打了王海,即便有人報信,也冇有這麼快吧?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爹也知道你下手有分寸,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打了王海,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中年男子並未詢問緣由,神色平靜地說道。
“爹怕了?”
葉飛試探問道。
“哈哈!”
“怕?”
“這天底下,還冇有能讓我葉蒼龍害怕的事情,我隻是擔心你罷了。”
葉蒼龍朗聲大笑,大有深意地說道。
“爹不怕,我也不怕。”
葉飛拍了拍胸脯,冇有絲毫懼意。
王家勢大那又如何,他既然打了,就不怕承擔後果。
“爹知道你不怕,可此時和王家人對上,明顯不智。”
“王家宅內,正有仙師坐鎮,如若仙師來抓你,你該當如何?”
“送上自己的性命嗎?”
葉蒼龍站起身來,雙手後背,神色依舊淡定。
“死又有何懼,我不怕。”
葉飛挺起胸膛,絲毫不懼。
“傻孩子,來,把這石枕摔碎。”
葉蒼龍摸索著走到靠牆的一張木床前,指了指放在床頭的白色石枕,對葉飛說道。
“爹,好好的摔它乾嗎?”
葉飛忙上前,有些不解地問道。
“摔了你就知道了。”
葉蒼龍嘴角微揚,神秘一笑。
既然老爹這麼說了,葉飛也不猶豫,雙手舉起石枕,狠狠向地上摔去。
“砰!”
“嘩啦!”
霎時間石屑翻飛,堅硬的石枕,硬是被葉飛給摔碎了。
突然間,一塊通體泛紫的玉牌,從石枕中飛出,落到了旁邊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