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行舟手腕反轉,一塊刻著“棠”字的圓形玉牌出現在他手中。
在玉牌出現的一瞬間,男人敏銳地感覺自己的腹部被輕輕地蹬了一下。
巫燭曾為妖族之人,對妖靈牌比一般人要敏感,濃鬱又強大的妖氣在他看見妖靈牌的時候便席捲而來。
“這妖氣還挺強。”巫燭下意識往後一仰。
“妖靈牌對於妖來說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除了自己外,隻要觸碰都會受到強力的攻擊,但有三類人除外,藺兄可知是哪幾類人?”
巫燭望著乖乖待在魔尊手上的妖靈牌,嘖嘖稱奇,不待藺行舟回話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一為父母師長,二為兄弟姐妹,這三為嘛……”
魔尊一看便知不屬於前兩類人,巫燭拉長語調,慢悠悠地補上,“……三為餘生伴侶。”
巫燭嘖嘖兩聲,調笑意味十足。
魔尊麵色不變,望著玉牌上的棠字,淡聲道:“本尊現在是它的看護人,也算是長輩了。”
麵上端的是穩穩噹噹,但內心如何其他人也不得而知。
巫燭觀察不出破綻,便順著魔尊的話說下去。
“那也難怪小貓這麼親近你。”巫燭語調慢慢,說出了妖靈牌的其他作用,“這妖靈牌一把都會放在家族祠堂中供養,但這是有家族的妖才這麼做,其他妖族有自己帶著妖靈牌的方法。”
“有的藏在隨身空間裡,有的放在有隱匿禁製的儲物戒中,也有偽裝成普通玉佩隨身攜帶的,還有一類妖的方法,在我看來是非常厲害的,便是將妖靈牌藏匿在識海中,除了自己外誰也不知道,屬於種族天賦,是其他妖羨慕不來的。”
“你這隻貓便是能將妖靈牌藏匿在識海中的種族,雖然妖靈牌不在自己身上,但你們若是每天無時無刻地待在一起,睡覺時也不分開的話,隻要有一方修煉,小貓便會以妖靈牌為媒介進入持妖靈牌之人的識海中修煉……”
說著說著,巫燭聲音便淡了下去,他方纔好像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巫燭眼睛微微睜大,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還是憋不住地說了出來,“不是吧,你們連睡覺也……”
話未說完,巫燭默默收聲。
他在明知故問些什麼,若不是整日黏在一起,魔尊又不完全瞭解妖靈牌,怎麼會困擾識海被小貓隨意進出一事。
巫燭陡然覺得,自己好像個小醜。
若想白貓不進入自己的識海,那將妖靈牌讓白貓自己收著便好。
最主要的問題已經解決,藺行舟想起白貓體內的禁製。
“什麼禁製?居然連你也不知道?”巫燭來了興致。
魔尊的書籍很多,連他都不知道的禁製,那可得好好研究一番。
妖族對不熟悉之人都會有所防備,巫燭不似藺行舟那般讓願棠感到熟悉,不能擅自探測白貓的妖丹。
於是願棠被魔尊從衣領裡麵抱出來放在臂彎上搖醒,巫燭在一旁施法探測白貓體內的禁製情況。
上次魔尊探測到白貓體內的禁製時,又在上麵施加了另一道禁製,在巫燭探測之時,藺行舟便在一旁解開,方便巫燭能仔細檢視。
巫燭手掌虛放在白貓丹田處,他對妖氣的敏感程度比魔尊要高許多,能感受到在此貓體內設下禁製之人的氣息。
這氣息頗為熟悉,他曾經在哪裡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