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豔的擔憂,蕭天目光移轉,停留在了那個渾身披著黑袍的老者身上。
“旺財,感知下這個老頭的實力。”蕭天心中想著,向係統發號施令。
【目標境界實際上為七階覺醒境八重巔峰,靈氣屬性為水、毒混合,疑似擅長毒功。】
係統瞬間回答,替蕭天答疑解惑。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在我的感知裡,無論是鐘零這丫頭,還是劉豔,還是這老頭,實力差不多啊。”
【主人,因為您太強了。】
【他們在您麵前,隻是脆弱又可憐的生命,境界的差距對您來說,意義不大。】
“嘶……”蕭天吸了口氣,麵色有些凝重。
七階覺醒境八重巔峰,這個實力,鐘零這個五階破空境三重的丫頭,肯定贏不了。
怎麼辦?
想要解決麻煩,恐怕要自己出手,可劉豔就在旁邊看著。
她可是老兵,宮中禁衛統領,她知道自己實力,能不跟女帝說?
女帝知道了,能不使喚自己幫忙?
自己不答應,零花錢被停了怎麼辦。
就算有私房錢,坐吃山空,難道又得出去乾殺手的活養自己?
這繞來繞去,不就繞回來了嗎!
蕭天臉色有些難看,回頭瞅了眼劉豔,心情很不好。
“親王,無需害怕,我拚死也會讓你離開。”麵對蕭天的表情,劉豔明顯是誤會了。
她誤以為,蕭天是被毒沼老人嚇到,心生懼意。
可實際上,蕭天是不想在她麵前,把這毒沼老人,一巴掌拍死。
蕭天情緒有點煩悶,冇好氣的瞅著劉豔:“剛給你服用丹藥治好傷,你就急著送死做什麼?”
“我……”劉豔剛開口,也是一怔,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傷勢,竟然好的七七八八。
廢掉的雙臂,恢複的七七八八,隻是有些不適和輕微疼痛。
剛纔自己吞的丹藥,該多昂貴?
恐怕,這丹藥是陛下賜予,用來保命的。
可蕭天卻直接給自己吞服,如此看來,這親王也冇想象中那麼差勁。
眼下,也冇時間去想東想西。
前方少將軍鐘零,的確是將那穿心劍穀紅茂,打的節節敗退,占據上風。
旁邊毒沼老人,可冇法當不存在。
他一旦出手,局麵就會瞬間逆轉。
“親王大人,少將軍天資縱橫,再給她一些時間,必定成為大炎皇朝的中流砥柱。”
“她不能死在這,你也不能死在這裡。”
“再過一下,我會拚死爭取一些時間,你們趕緊逃走,將此地狀況彙報出去。”
“皇城開啟陣法,就算是這毒沼老人,也攻不進去。”
“隻要拖到陛下歸來,她定然會為我們報仇雪恨。”
劉豔的態度十分堅決,將地上的戰刀撿起,凝視著前方。
旁邊的蕭天,瞧著劉豔這視死如歸的模樣,頭疼的很。
剛纔他出手救人,那是趁著對方閉著眼看不到。
瞧瞧劉豔現在精神百倍,眼睛瞪的像銅鈴。
“不愧是殺手組織的丹藥,療傷效果也太好了。”蕭天瞅著劉豔從剛纔瀕死的狀態,如今精神抖索,腦殼疼。
而旁邊,劉豔則是凝視前方:“少將軍,變得更強了,那是……劍意雛形?”
“啊?”蕭天回過頭,瞧著鐘零一手長劍舞的花裡胡哨,還冒著火,一臉奇怪,“什麼雛形?”
“劍意雛形,一旦成型,凝聚成劍意,同境之中,不成意的修行者,根本不是少將軍的對手。”劉豔語氣顫抖。
她這一瞬間,更加堅定,讓鐘零帶著親王蕭天,趕緊逃離的想法。
少將軍死在這裡,太可惜了。
劉豔心中想著,看著揮劍碾壓穀紅茂的鐘零,充滿了羨慕。
反倒是蕭天看著一頭霧水,在他眼裡,並冇有覺得鐘零這劍有什麼特殊之處。
唯一的感受,就是耍的挺好看。
蕭天無所謂,劉豔在那羨慕。
直麵鐘零這火之劍舞的穀紅茂,卻是在內心嘶吼,咆哮不休:“該死,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他眼中充滿了怨毒,嫉妒的發狂。
鐘零年紀比他小,境界比他強。
如今,還領悟了劍意雛形?
他也用劍,十分清楚這其中意味著什麼。
嫉妒讓他有些失去理智,手中的劍,自然也就亂了。
砰!
靈氣被震潰,穀紅茂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在空中旋轉著,刺入土中。
“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敢來大炎撒野?”鐘零語氣自傲,微微抬起下巴,反手就是一劍朝著對方咽喉掠去。
殺招淩厲,劍身上的烈焰,帶起一片火光。
身上火紅的衣袍,隨之起舞,如絢麗的焰火綻放。
這纔是大炎皇朝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女,驕傲的少將軍。
“會死!”穀紅茂瞳孔收縮,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渾身瞬間滲出了冷汗,衣衫被打濕。
嗡!
震顫聲,突兀的響起,原本削向穀紅茂咽喉的長劍,撞擊在一片紫黑色的靈氣上。
紫黑色靈氣擋住這一劍,再次化作小蛇,攀爬向劍身上。
“不好~”鐘零低呼一聲,急忙將手中長劍甩了出去,抽身後撤,來到蕭天身邊。
長劍落地,發出嗤嗤聲響。
劍身瞬間是鏽跡斑斑,甚至浮現出腐蝕的坑窪。
長劍下一片地麵的青草立刻枯死,土地都是變得發乾發白。
劇毒!
鐘零看的小臉發白,若是她反應慢一點,自己一隻手恐怕就彆想要了。
“人外有人,這下可清楚了?”毒沼老人向元白慢慢踱步,走到了徒弟穀紅茂身邊。
穀紅茂躬身行禮:“老師,清楚了。”
“小丫頭,很有勇氣,在我毒沼老人麵前,居然還敢動劍不逃。”向元白盯著鐘零,讚歎有加。
同時,他更是偏過頭,看向蕭天:“大炎親王蕭天,雖然是個普通的廢人,但也是有一副好皮囊,長得俊。”
“紫若嫣為大炎一代女帝,找了你這麼個貨色當丈夫,彆人不解,但在老夫看來,你在她心裡,必定十分特殊。”
“奇貨可居!!”
不過,旁邊的穀紅茂,似乎並不認同老師的想法。
從頭到尾,都死死瞪著鐘零,根本不帶正眼瞧著蕭天。
但蕭天雙眼,卻是有些放光,毒沼老人向元白的話,讓他有了想法。
“白癡……”
一邊的鐘零,瞧著兩師徒的舉動,低聲罵了一句。
鐘零已經搞清楚了,剛纔蕭天出手救人,這兩人壓根冇看到。
向元白一直盯著青炎鎮看,所以冇看到親王大人一指彈開穀紅茂。
而穀紅茂?
根本冇看清親王大人的行動,就被自己的進攻逼迫著後退,恐怕他以為剛纔彈開那一劍的是自己。
“可憐的兩個傢夥,根本不知道親王大人有多恐怖。”鐘零撇了撇嘴,對蕭天盲目自信。
她看到毒沼老人不逃,也正因為有蕭天兜底。
就當鐘零想著的時候,忽然愕然的發現,蕭天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彷彿,很害怕的樣子。
“毒沼老人向元白,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也知道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不過……”
“如果你饒我一命,我可以把女帝的一個大秘密,告訴你!”
蕭天這話一開口,向元白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而旁邊的穀紅茂,對於蕭天貪生怕死的表現,鄙夷之色更甚。
“蕭天,你……”後方劉豔,更是勃然大怒,對著蕭天直呼其名。
唯獨鐘零玲瓏精緻的小鼻子,動了動後,一臉無奈的看著蕭天腳下破碎的酒罈。
心中,忍不住吐槽。
“親王大人,您這汗水的酒味也太濃了吧?”
“哪有把酒抹臉上,假裝自己害怕到冒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