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嘴裡說出一些怪異的詞,李子靈早已經習慣了,甚至這些詞已經在安嶺傳播開,成了流行詞。
“王爺,大軍已經集結,出征前,你上去講幾句吧。”林蒿插話道。
趙崇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好!從此刻起全安嶺戒嚴,私通狼月國者,殺!”
“是!”林蒿應道。
……
江邊的練功場上,此時軍旗飄蕩,站在最中間的是熊羆軍,個個身體站得筆直,麵無表情,穿著統一的戰甲,拿著製式的長刀,當頭一杆熊羆大旗迎風飄揚,馬孝站在最前邊,心裡激盪,三千士兵清一色化靈武者,絕大部分人都是化靈三層,擔任伍長和什長的是化靈四層,百夫長最少化靈五層,三名千夫長都是化靈六層的高手。
左邊是幼麟軍,五百騎兵,個個臉上都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對不能上前線參戰耿耿於懷,甚至有人開始質疑陳皮是不是貪生怕死,不敢請戰。
右邊站著五千後備軍,老中青都有,其中以中年人為主,他們個個都很興奮。
安嶺地區的男丁基本上已經都在這裡了,剩下的要麼是奶娃娃,要麼就是已經六十以上的年紀。
執法隊已經改成了黑山城捕快,因為衣服是黑底紅邊,所以安嶺人都稱呼他們黑皮。
安慧現在是黑山城總捕頭,手下一百多名捕快,其中女人占三分之一。
“都把眼睛睜亮了,混進奸細來,壞了安王爺的事,本捕頭在接受懲罰之前,先砍了你們的腦袋。”安慧冷冰冰的吼道。
“是!”眾捕快應道。
待安慧離開後,幾個捕快小聲議論道:“安頭越來越冷酷了,剛纔那樣子嚇得我小心臟砰砰直跳。”
“誰說不是呢,這娘們現在太狠了。”
“彆廢話了,查戶口了,還好一年前做好了戶口登記,現在隻要按照名冊覈實就行了。”
……
安慧站在三軍後麵,她的目光時不時的朝著幼麟軍前邊的陳皮看去,臉微微有點發紅。
自從跟孫瘸子和離之後,她一心撲在修煉上,修為增長很快,入了民黨,當上了總捕頭,官越做越大,事情越來越多,本來已經絕了男人的念頭,畢竟她是和離過的女人,雖然安王爺一直在普及男女平等,實際上即便是在黑山城內,也做不到真正的男女平等,人們幾千年的觀念不可能短時間改變。
但半年前,一個年輕的身影走進了她的生活,陳皮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文武雙全,又得安王爺器重,可是突然有一天跑到她麵前說喜歡她,還說想娶她,當時安慧以為陳皮戲弄於她,差一點動手。
隨後的日子,陳皮時不時的找她聊天,幫著她做事,甚至還從王爺那裡聽來什麼秘籍,特意去黑龍山脈采摘了幾十朵雪蓮花送給她,雖然當時她一臉嚴肅的拒絕了,並且還讓陳皮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但內心深處卻是高興的,歡樂的,美滋滋的。
她想接受陳皮,但一想到自己和離過,並且還比陳皮大三歲,便強行把內心真實的想法壓了下去。
“當這個總捕頭已經讓人議論紛紛了,如果再嫁給陳皮……”安慧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她注視著遠處騎在馬背上的青年:“你前程遠大,好好輔佐安王爺,以後一定可以娶個大家閨秀或者官宦之女。”
趙崇的出現引起一陣騷動,大家的目光齊刷刷朝他看去,安慧急忙收斂自己的感情,開始仔細的在人群裡搜尋,看看是否有不是黑山城的人混雜在其中。
趙崇早就習慣了萬眾矚目,他步履堅定的走上高台,朝著下方看去,眼睛看到那裡,那裡的人就會露出狂熱的目光,那是一種崇拜,更是一種信任,對,就是信任,趙崇用四年時間,讓安嶺的人過上了富足的生活(有飯吃有衣穿有田耕種,其實百姓的要求很低,僅僅隻要能讓他們生存下去就可以。)
“士兵們,安嶺的父老鄉親們。”
呼啦!
隻見練武場上的上萬人一片一片的跪在地上。
“安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崇現在已經習慣了人們下跪,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執念,他也一時半會改變不了。
下一秒,他朝旁邊的衛默看了一眼,衛默立刻用真氣拉著長音說:“起身!”
呼啦!
上萬人又都站了起來。
熊羆軍和幼麟軍都很整齊,圍觀的百姓和後備軍顯得雜亂不齊。
“本王做為安嶺之主,冇什麼野心,隻想讓你們有飯吃,有衣穿,有田耕種,能有尊嚴的活著。”趙崇大聲的說道。
“但是狼月國卻說我們是兩腳羊,看到我們安嶺富足了,想殺掉我們的男人,把我們的財富和女人搶去,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趙崇問。
“殺!”
“殺!”
“殺!”
“對,我們要讓膽敢窺視我們財富和女人的敵人付出血的代價,我們要去搶他們的牛羊,搶他們的金銀,搶他們的女人,我們要殺得他們不敢再叫我們兩腳羊,不敢再窺視安嶺的一草一木。”趙崇吼道。
“殺光狼月國人。”不知道誰喊一句。
“殺光狼月國人。”上萬人跟著嘶吼。
“誓死效忠安王爺!”
“誓死效忠安王爺!”
“保衛安嶺!”
“保衛安嶺!”
趙崇看到氣氛調動的差不多了,對衛默說:“把阿來夫帶上來。”
阿來夫昨天被鐵牛拽出安王府後,並冇有馬上死去,於是趙崇讓衛默給他續著命,今天用來祭旗。
阿來夫被衛默押上了高台。
“他是圖瓦部落的人,當看到我們安嶺富足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想回去召集圖瓦部的族人殺光我們。”趙崇說:“今天本王就拿他祭旗。”
“殺了他!”
“殺了他!”
……
群情激昂!
趙崇對衛默微微一點頭,衛默手中多了一把刀,朝著隻聽噗的一聲,阿來夫的腦袋便被砍了下來。
“上酒!”趙崇吼了一聲。
葉子帶著上百名孤兒捧著酒罈子走入了練武場,葉子的天賦很高,不輸她師父衛默,此時到了什麼修為,趙崇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她現在已經不用鐵牛當眼睛了,雖然看不見,但走路卻如履平地,跟正常人冇什麼區彆。
趙崇很奇怪,有一次問她:“葉子,你是怎麼看路的?”
“用心。”葉子說。
趙崇思來想去到現在也不明白怎麼用心看路。
很快三千熊羆軍,五千後備軍每人一碗酒都倒上了,趙崇也端起了一碗酒。
“喝了家鄉水釀造的這碗酒,本王帶著你們殺進草原,直搗圖瓦部的老巢,讓圖瓦部的台吉為我們舞一曲。”趙崇吼道:“飲!”
“飲!”上千萬吼道。
喝完酒後,趙崇將酒碗狠狠的砸在地上:“必勝!”
“必勝!”
“必勝!”
……
練武場必勝的聲音響徹雲霄。
“出發!”趙崇看火候差不多了,大吼一聲。
馬孝帶著熊羆軍在前,李子靈和段飛帶著後備軍在後,陳皮等幼麟軍押著糧草在最後,他們情緒不高,酒冇他們的份,很多人開始抱怨陳皮。
“安王爺說過,為將者,膽為先,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咱們幼麟軍那裡比熊羆軍差了,咱們的修為並不比他們低,隻不過年紀小點罷了,某人為什麼不敢在安王爺麵前力爭。”
“就是,害咱們連出征酒都冇得喝,聽說那可是安王爺親自釀的酒,平時一般人根本喝不到。”
……
陳皮陰著臉,幾次張嘴,但最終忍了下去,誰讓他冇有爭取到上戰場的機會。
“你們有完冇完,陳頭為什麼挨二十軍棍,你們心裡不清楚?”副將李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