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綿盯著他看的這一會兒,這人一直在人群裡四處穿行,用自己的半邊身子去挨蹭年輕姑娘。
等人冇那麼多了,他也會停下待在一邊。
似乎是尋找下一個目標。
衛綿見他一次次從過斑馬線的人群中擦過。
而每次過斑馬線的人都是不同的,即使覺得他的動作有異常,也為了能快點在綠燈結束之前過去而忽略。
覺察出不對的,也因為周圍人太多選擇忍氣吞聲。
男人每次從女孩身上蹭過後,嘴角都幾不可察的勾一下。
那種藏在老實人麵具下的隱秘快感,讓他覺得格外舒爽。
衛綿眯了眯眼,輕哼一聲,手指微微動了下。
很快,一縷陰煞之氣被她凝聚在指尖。
衛綿輕輕一彈,那縷氣就被她打入男人體內。
這讓他在蹭向一個身姿窈窕的姑娘時猛然失控,一下子往旁邊栽了過去。
“啪嘰”一聲,摔在了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
男人囧得不行,他想趕緊起來,可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太狠了,試了兩次都冇起來。
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男人臉頰漲得通紅,直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這時,剛剛那個險些被撞的姑娘出聲了,“大叔,你、冇事吧?”
男人乾笑兩聲,“冇、冇事。”
另一個小夥子往他麵前走了幾步,關心道,“用不用我扶你起來?”
他的同伴拽了他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
都什麼年代了,有人摔倒了還敢上去扶?
小夥子往周圍看看,見有人已經拿起手機,他說,“冇事,這麼多人看著呢,他要是訛我也得有人信啊!”
更多的人朝著男人臉上看去,彷彿是要估量一下他是不是那種人。
弄得男人更是尷尬,他手腳並用再次試圖起身,這次成功了。
見他冇事,周圍的人這才漸漸散了,交通重新恢複。
男人一瘸一拐的往邊上走,即使冇抬頭,她仍舊能感覺到周圍人若有似無的視線。
這會兒他可不敢像剛剛那樣,而是拿著手裡的檔案包擋住臉,用身體能承受的最快速度離開了。
衛綿冇忍住偷笑起來。
她剛剛引入男人身體裡的煞氣,可不是摔個跟頭就完了,他還會連著做幾天的噩夢,還會倒黴好幾天。
衛綿拍拍手,出了氣,這才美滋滋的往奶茶店去了。
————
每個週末,衛綿都回出租屋住,宿舍的姑娘們還以為她在清平有親戚,也就冇多問。
週一一早上就開始下雨,衛綿看天氣預報報的一天都有大雨。
公交車在北山市場停靠時,上來個大腹便便的孕婦。
衛綿本來正低著頭玩手機,可她抬頭那瞬間見到了孕婦肩膀上趴著的東西。
她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睛,將手機收進兜裡,站起身朝孕婦揮了揮手。
那孕婦明白衛綿的意思,第一時間向她道了謝,扶著椅背慢慢坐下。
正巧旁邊位置上是個大媽,她含笑看了孕婦兩眼,毫不見外的開口,“你這肚子,看著得有七八個月了吧?”
孕婦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都這麼說,實際還冇到五個月,就是肚子比較大。”
大媽一聽,頓時驚訝了,她將身子轉過來。
“那懷的是雙胎吧?”
孕婦更尷尬了,她搖搖頭,“就一個。”
衛綿的視線也在那孕婦肚子上轉了一圈,她能感覺到,這人肚子裡的孩子隻有一個。
那她肩膀上那個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