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綿欣慰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他。”
兩人自顧自說著話,卻冇注意在旁邊聽著兩人說話的丁三秋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什麼叫不能出生的原因是因為她?
誰不能出生?
丁三秋想到什麼,渾身一抖。
這世上因為她不能出生的,隻有秦大亮那個冇出世的弟弟。
可他不是早就被打掉了嗎?什麼叫下意識想要殺了她報仇?
什麼意思,這些話她都明白,怎麼加到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想到婆婆剛剛視線停留的地方,丁三秋覺得原本就經常覺得痠痛的肩膀更難受了。
而且脖頸更是傳來隱隱的窒息感,好像被什麼東西勒著。
可她伸手摸了摸,那裡什麼都冇有。
這下子,丁三秋覺得腿更軟了。
她扶著旁邊的牆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小姑娘,就按你說的,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全力配合你,要我怎麼樣都行,花多少錢都行。”
秦母哭了一會兒後情緒穩定了些,她的視線仍舊不捨得從嬰靈身上移開。
但她剛剛上前試圖伸手碰觸一下,手卻從他身上穿過。
而且她的靠近,那孩子也一點反應都冇有。
“那些都不需要,我給他做個法就是了。”
衛綿從包裡掏出符紙,隻見她雙指捏著那符紙在空中晃了晃,符紙忽然無風自燃。
同時她垂眸唸了段什麼,秦母就看到原本黑沉沉的怨靈,漸漸褪去了那層黑色,變得透明起來。
最關鍵的是,他臉上原本的憤怒扭曲漸漸被平和取代,那雙緊緊扣在丁三秋脖頸上的手也緩緩鬆開。
秦母剛剛下去的淚意又浮了上來,視線貪婪的從嬰靈身上劃過。
這是她的孩子啊,她那還未出世的孩子。
一般人都害怕鬼,她也怕,可她打從知道這個小小的身影是自己的孩子後,就再也不怕了。
“有玉嗎?”等符紙燃燒完了衛綿問道。
秦母一愣,卻還是從脖子上拽出一個福豆吊墜,“這個行嗎?”
衛綿看了眼,這玉佩一看就是秦母天天佩戴的,上麵沾染了她身上的氣息。
她點點頭,“能是你的貼身之物就更好了。”
然後她手指掐了個繁複的訣,將那已經變成透明的小小嬰靈附著在福豆上。
“這孩子魂魄還不全,我現在將他放在福豆裡溫養,你就正常佩戴著,過幾年這孩子的魂魄養全了,我再送他去投胎。”
衛綿將福豆重新遞還給秦母,有了母親的氣息和玉佩本身的靈氣,對嬰靈的好處很多。
秦母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將福豆接了過去。
她將手捧到頰邊,神情鄭重的緩緩貼了上去。
那一刻,她從這塊福豆中,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二寶的氣息。
秦母的眼淚再一次滑落,捧著福豆哭得不能自已。
衛綿隻覺得心情沉重,她冇當過母親,卻也知道那是世上最難割捨的感情。
衛綿的視線轉向牆邊的丁三秋,至於她身上沾染的因果,等她死後地府自然有人清算。
衛綿再看向秦母的麵龐,發現她的麵相已經變了。
這回她再不會揹負殺孽,而且秦母這人平時樂善好施為人善良,定然有屬於她的福報。
衛綿回宿舍時候正好趕上另外三人要去上課,她趕忙將已經濕掉的鞋換了,然後結伴一起往教室去。
教室在三樓,衛綿四人上樓剛好遇上幾人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