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灑遍莊子,大家紛紛起來乾活,李姑姑和福叔一夜冇有閤眼,眼睛佈滿了血絲。
“雪容丫頭命大,熬過了昨晚,今天我們必須請大夫過來,要不然我怕她熬不過今晚。”李姑姑說著,淚流滿麵。昨夜的藥並冇有用,這孩子體溫一直升高,身子滾燙。
“阿秋放心,附近的莊子有個老郎中,我今天一定把他請過來,就算被那個凶女人打板子也無所謂。”福叔說完,帶著誓死如歸的神情出了門。
冇想到迎麵卻遇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右手提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紫苑姑娘,您怎麼來了?”福叔驚訝道。
“雪容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紫苑沉聲道,“帶了療傷的藥過來看她”
福叔聽了,大喜過望,連連福身道謝,然後急聲道:“紫苑姑娘,雪容現在身子燒得厲害,必須趕快出莊請個大夫,希望姑娘允許。”
“你去吧,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讓你出去的。”紫苑道。
“多謝姑娘!”福叔大喜過望,領著紫苑進了屋內,和李姑姑說明情況,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紫苑進了屋內,坐在雪容床邊,靜靜地瞧著側身躺在床上,頭髮披散著,神情痛苦的雪容,道:“盒子裡有上好的金創藥,你給她敷上。”
“紫苑姑娘,雪容犯了什麼錯?”李姑姑忍不住問道。
“前段日子,她是不是帶了外人進了莊子?”紫苑問道
李姑姑瞬間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福叔連忙道:“姑娘,那人我和秋娘都認識,有事來找雪容,在莊子裡呆了一炷香就離開了。”
“六郎是個好孩子,他到莊子裡來不會乾壞事的。”李姑姑道
“我知道。”紫苑看著李姑姑,“但這不合規矩,紫鵑罰她合情合理。”
紫苑頓了頓,又道:“從前,莊子裡就你們幾個人,自由散漫慣了,可現在莊子是娘孃的地方,是王府的產業,規矩必須遵守。等雪容醒來,你把這話告訴她。”
李姑姑心裡一震,點頭稱是。
雪容清醒時已是第二日傍晚,她迷迷濛濛地睜開眼,動了一下身子,屁股上鑽心的疼痛瞬間讓她打了個激靈,完全恢複了意識。
看了一眼周圍,熟悉的環境讓她倍感安心。
捱打的情景浮現在腦海中,不用想,雪容也知道告狀的人是胡管事。
果然小人是不能得罪的……
正想著事情,門吱呀一聲開了,福叔瞧著床上睜眼的雪容大喜過望,腳步急促地走到她床邊,高興極了:“你醒啦,身子怎麼樣?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福叔”雪容浮現一個蒼白的微笑,嗓音沙啞撕裂,“我想喝水。”
“我去倒”。
當清涼的水灌下喉嚨,雪容感到自己恢複了些力氣,道:“李姑姑呢?”
“去熬藥了,一會兒就回來。”
“想吃什麼”福叔關心道,“你一直都冇吃飯呢。”
“都行。”
“你先躺著休息會,我去廚房取。”
雪容嗯了一聲,垂下眼簾,想起了夢中美麗溫柔的女子,她的母親。她幾個月大時,母親便去世了,所以根本不會記得她的樣子。
夢裡的模樣,隻是她照著母親的畫像想象出來的。
天黑時,福叔和李姑姑兩人一起回來的。福叔拿來了晚飯,隻是晚飯竟意外地有些豐盛了。
看著兩碟清爽可口的小菜,還有白花花的米飯上橫躺著的雞腿,雪容詫異的問道:“怎麼這麼好?”
“多虧紫苑姑娘。”李姑姑笑道,“她吩咐廚房給你留的。”